第 117章 她不要了,

作品:《霍总,太太想跟你离婚很久了

    霍宴州阴沉着脸色站在原地,复杂的眸子紧盯着云初。


    谢安宁坐在位置上偷偷观察霍宴州的反应。


    见霍宴州迟迟不肯入座,谢安宁试探着起身,她说:“霍太太,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谢安宁作势要走。


    云初起身去拉谢安宁。


    霍宴州扣住云初手腕。


    霍宴州看了谢安宁一眼,拿上给云初准备的升职礼物,拉着云初离开了餐厅。


    谢安宁站在原地,看着餐桌上两份未动的情侣套餐,难堪的咬紧下唇。


    云初这个贱人。


    明明是他们夫妻两人的约会,却故意带她一起过来。


    她不是好心在帮她,她是特意让她过来出丑想看她的笑话。


    餐厅门口,霍宴州拉着云初朝不远处的豪车走去。


    他步子很大,扣住云初的手腕力气也不小,云初挣脱不开,只能小跑着跟上他。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车门上锁,霍宴州薄唇紧闭,看云初的眼神眼底有薄怒。


    云初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我吵,还是回家吵?”


    她跟霍宴州的婚姻已经烂到根了。


    对她来说,吵架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霍宴州隐忍着启动了车子。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小区。


    云初下车正好遇到了瑟六。


    两人打了招呼一起朝电梯走去,被落在车旁的霍宴州再一次黑了脸。


    见云初回头看他,霍宴州才抬脚跟了上去。


    三人进了电梯。


    瑟六邀请云初上楼:“我感觉我卧室里的窗帘不怎么顺眼,你上去帮我看看换个什么颜色比较好,”


    云初看向身边的霍宴州,犹豫着问了他一声:“要不我上去几分钟就下来?”


    两人对望之际,电梯门打开。


    霍宴州面无表情的拉着云初出了电梯。


    两人进了门,云初换上拖鞋。


    见霍宴州杵在鞋柜旁一动不动,云初好心的帮他把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


    霍宴州弯腰扣住云初的手臂把人拉到身前。


    他隐忍着,尽可能冷静的语气跟云初说话。


    他说:“云初,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云初挣脱开霍宴州的手,无所谓的语气回他:“在你眼里我对也错,错也错,我哪里知道我要解释什么?”


    霍宴州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他说:“云初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云初一本正经的纠正:“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给我提个醒?”


    两人近距离的对望,霍宴州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好半天,云初开口问他:“是因为我帮阿瑟少爷布局房间这件事?”


    霍宴州被云初带跑偏:“他是阴人吗,白天不找你,专挑夜里找你?”


    云初叹了口气。


    她低头把霍宴州的拖鞋踢到他脚边,她解释说:“霍宴州你嘴能不能别这么毒,阿瑟少爷是我的病人,以后也是我们的邻居,都是楼上楼下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差不多行了,”


    霍宴州换了拖鞋,然后拿掉云初肩上的包包,把云初带进卧室,然后把人摁坐在床边。


    他弯着腰,双手扣住云初的肩膀,一字一句说:“云初我知道你讨厌安宁,你不想看到她,也不屑与她打交道,”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


    霍宴州问她:“说实话,你为什么让她给我送药,还带着她一起去餐厅?”


    云初推开霍宴州起身。


    她站在霍宴州面前,从没有过的认真语气对他说:“霍宴州,揣穿着明白装糊涂的人是你,我在帮你,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霍宴州扣住云初的后脖颈用力把人带向自己。


    他看着云初的眼睛说:“你让我跟你说多少遍,我护着她,只是不想让爷爷再为难他们母子,除了那个孩子,我跟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我在爷爷面前情急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霍宴州解释的用力,云初却笑了。


    云初问他说:“霍宴州,你跟谢安宁有了儿子是事实吧?你们会共同抚养你们的孩子,直到你们死去的那一天没错吧?”


    云初说:“这期间,你会为了保护照顾她们母子倾尽你所有,包括你的身体你的生命,你的时间你的金钱你的精力,你的一切早已经属于她们母子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


    云初说:“你可以为了她们母子对抗你爷爷,忤逆你父母,背叛你的婚姻,你对谢安宁的感情连我都羡慕,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


    两人对视,房间里陷入死寂。


    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过了好久,霍宴州问云初:“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云初自嘲的笑了笑:“我稍稍不顺你心意,小则被你威胁,大则被你送进监狱,我能怎样,我又敢怎样?”


    云初无所谓的笑容里一片燃烧过的灰烬。


    霍宴州的胸口突然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他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扯了下嘴角,一时间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是用手段逼她就范,逼她乖乖待在他身边。


    但是他的初衷只是想保住他们的婚姻,他没想过真正去伤害她。


    云初看着霍宴州隐忍痛苦的模样,她说:“霍宴州我知道,你之所以不肯承认对谢安宁的感情,不敢光明正大的陪伴在她们娘俩身边,是忌惮你爷爷。”


    不等霍宴州开口,云初拍着胸脯保证说:“你放心,你们尽管去相爱,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力承担,你不用出头,这个坏人我来当,我绝对不让你心爱的女人受伤。”


    云初说完,转身去了浴室。


    她闭上眼睛,安静的躺在浴缸里,内心无喜也无悲,更没有不甘心。


    现在的结局,配不上当初倾尽所有去爱的她。


    所以,该遗憾的也不应该是她。


    曾经以为,霍宴州是她最后的避风港,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现在她明白了。


    她的精神寄托可以是音乐,可以是旅行,可以是书籍,可以是事业,唯独不可以是人。


    无所谓。


    她爱得起,也放得下。


    她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