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呀，如果走路下来要好远，所以就问同事借了骑过来了！”说出这句话时真的为自己的急中生智点个赞。


    母亲听到这些话，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还以为你去搞神搞鬼了，骑摩托车的时候不要太快，注意安全。”


    我连忙嬉皮笑脸的答应着，从母亲的手里接过肉菜，一起回到家里。


    进了家门，母亲已经系上围裙在厨房忙活，抽油烟机嗡嗡作响，混着葱姜爆锅的香味漫出来。


    我把肉菜放在案板上，瞥见母亲鬓角新添的白发，心里忽然有点发涩——


    以前总觉得她还年轻，自从上了中学以后，这两年为了我操碎了心，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不少。


    “妈，今晚做这么多菜？”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她把排骨倒进砂锅，咕嘟咕嘟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


    “你说要回来吃饭，不得多弄几个你爱吃的？”母亲回头瞪了我一眼，手里的汤勺却没停，“工作顺利吗？”


    “肯定顺利了，”我挠挠头，往桌上放了瓶刚买的护手霜，“就是刚开始忙，以后常回来。”


    这护手霜是路过便利店顺手拿的，比金项链便宜多了，可母亲接过去时，眼眶亮得像盛了星光。


    “没乱花钱，钱还赚到呢！”母亲虽然口吻中带着指责，但看得出她很开心。


    突感深愧，并暗暗发誓一定要赚很多的钱给母亲过上更好的生活。


    回出租房的路上，夜风有点凉。


    口袋里的黄铜葫芦硌着腰，我摸出来看，月光在上面照出细碎的纹路，像张咧着嘴的笑脸。


    路过一家麻将馆时，里面传来洗牌的哗啦声，有人推开门吐痰，带着烟酒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我攥紧葫芦，油门拧到底，小踏板发出一阵呜咽，让我逃离了这不舒适的地方。


    回到家里，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永利娱乐城的推送：“恭喜玩家‘风生水起’赢得今日头奖，奖金188888元！”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火苗，又开始噼里啪啦地烧。


    我走到阳台，点了根烟。


    风把烟圈吹得七零八落，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思——一边是母亲的白发、欢欢的笑眼，一边是赌桌上的刺激、账面上跳动的数字。


    烟灰落在葫芦上，我弹了弹，忽然想起瓜哥说的“机会是给有本事的人的”。


    有本事的人，该走哪条路？


    熄灭了手中的香烟，来吧！赢一点我就收，充值5000金币一气呵成！


    我找了一张刚洗完牌靴的桌子，第一手就下注了1000金币庄。


    随着荷官翻开牌：


    闲5点，庄5点，和局。


    这第一手没有任何的输赢，我决定观望两把再下注。


    等过了十几分钟，珠路图上显示着：庄、闲、闲、庄、闲、闲。


    这是标准的一房两厅。


    又下注了1000金币庄，接着心平气和的等待着开奖。


    闲2点，庄6点，庄赢。


    但是赢得的却不是1000金币，我玩的这张桌子是不抽水的，只是当庄牌开出了6点需要抽水一半。


    就这样1000的下注额最后只赢得了500金币，要是进抽水的房间该多好！


    我把赢来的500金币接着推到了闲上，然后又顺手的点上一根烟。


    闲2点，庄7点，闲补牌。


    闲补了一张方块9缩水成了1点，理所当然的输掉了，这条路子在我上去之后的第二把就这样草草收尾了。


    余额回到了一开始的起点，并没有给自己带来任何的波动。


    突然想起之前大输的时候，闯三关失败了，这时候决定拿出1000金币再来试一次，不论成功与否。


    就一次！


    接着看到闲已经连开两把，只能祈祷着再开三把，来个长龙！


    我深吸一口烟，把烟蒂摁灭在阳台的花盆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投注区。


    珠路图上那两个并排的“闲”字像两盏引路灯，引诱着我把1000金币推过去。


    “再来一把闲！”我在心里默念，手指在屏幕上点下确认的瞬间，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荷官的虚拟手缓缓翻开牌，闲家先亮牌：一张红桃6，一张黑桃10，6点。庄家随后开牌，方块3配黑桃2，5点。


    闲不补，庄补牌也是黑桃10，庄5点。


    “闲赢！”屏幕上弹出结果的那一刻，余额变成6000金币。


    第一关成功，这也让我坚信，这是一条长龙。


    攥着葫芦的手心沁出了汗。希望这个葫芦真的能带来好运。


    闯三关的规矩是连押三次，本金带盈利全投进去，我深吸一口气，把2000金币全押在了闲区。


    这把开得极快，闲家一张红桃K，一张黑桃9，凑成9点；庄家两张牌加起来才6点，连补牌的机会都没有。


    “闲赢！”


    看着天牌9点开了出来，不激动是假的。因为离成功就差最后一关了。


    我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最后一关了，母亲鬓角的白发突然闪过脑海，我咬了咬牙，手指重重按在“闲”字上。


    荷官的手顿了顿，先翻闲家：梅花5配方块2，7点。庄家开了张黑桃10，一张红桃7，加起来7点。


    “和局！”


    系统自动退回4000本金，余额停在8000。我盯着屏幕愣了两秒，突然抓起葫芦往桌上一磕，冰凉的金属震得指尖发麻——不算赢，但也没输。


    手机在掌心发烫，8000金币的数字像活过来似的跳动。


    又想到母亲她那句“别乱花钱”的语气明明带着嗔怪，眼角的笑纹却藏不住。


    说好过三关！就要过三关！


    还是闲，只要路子不断就继续闲！


    4000金币安静的躺在投注区，等待着荷官翻出来的牌，等待着那四张牌的宣判。


    意外发生，这时候家里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是欢欢，她怎么那么早下班了？


    “许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今天有客人给我买休息，让我提前下班了。”


    这时候我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只是马上把手机熄屏，藏在了屁股底下，生怕手机里的声音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