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弟子隐瞒此事，还望老师恕罪。”


    陆歌赶忙认错。


    老聃摆摆手道：“什么罪不罪的？”


    “你没有错。”


    “逢人只说三分话，这是自保的手段。”


    “谁还没有自己的秘密了。”


    “若是你见了我，将所有秘密，所有底牌尽数告知，那我反而还看不上你了。”


    “毕竟这么蠢的，以后迟早都要死。”


    听到老聃这么说，陆歌就放心了。


    聊着聊着，天色渐暗。


    老聃深深看了一眼陆歌，挥挥手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且去吧。”


    陆歌点点头，起身告辞回房。


    看着陆歌离去之背影，老聃默默不语。


    许久之后。


    才想起微弱声音。


    “小陆啊，咱们以后再见了。”


    老聃轻轻一招手，一面古镜滴溜溜出现在面前。


    要是陆歌还在，估摸得惊的跳起来。


    这古镜分明就是他当初收到的快递，也正是它将自己送到这个世界的。


    “你妄自闯入这方世界，也就是遇到了我。”


    “换作其他人，怕是早就把你抽出来炼化了。”


    “莫不是看老头子我脾气好，所以就好欺负？”


    老聃轻声细语，但那古镜却已经趴在地面，微微颤抖。


    还别说，古镜还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敢将陆歌送过来的。


    “也就是小陆还不错。”


    “但凡他要是不合我眼缘，你现在已经被我拿去给八卦炉垫脚了。”


    老聃哼了一声，又抬头看向门外夜空。


    “小陆如今入我门下，你以后便好好辅佐他。”


    砰砰砰。


    古镜好似磕头，撞的地面砰砰响。


    老聃想了想，指尖划过虚空，点点光华凝聚，化作一张竹简。


    “他入我门下，我本该送份拜师礼的。”


    “方才倒是忘了。”


    “你且替我转交给他。”


    说着，那竹简化作流光，没入古镜之中不见。


    “行了，去吧。”


    轻轻一挥衣袖，古镜被推入虚空之中。


    。。。。。。


    哗啦啦。。。


    一阵阵水声，将睡梦中的陆歌吵醒。


    陆歌迷迷糊糊睁开眼。


    嗯？


    这是哪啊。


    陆歌看了看左右，意识逐渐清醒。


    诶？？？


    熟悉的上下铺，桌上还没关的电脑，还有李飞三天没洗的袜子臭味。


    “我。。。回来了？”


    陆歌呆呆看着眼前一切。


    “不是啊，怎么这么突然啊。”


    “我还没跟老师道别呢。”


    陆歌惊觉心一缩。


    脑海中蓦然想起老聃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天色不早了，你且去吧。”


    陆歌喃喃自语道：“原来让我去，不是去休息，而是让我回来了。”


    正惆怅之际，突觉识海微微跳动。


    内视自身，就见识海之中，两道神通道符高悬。


    这是北斗注死剑气和长生神通。


    这些陆歌早已熟悉。


    而除这两者之外，那面送自己穿越的古镜此刻也终于出现。


    【副本：西出函谷关。】


    【难度：F-SSS。】


    【任务：得到圣人认可，与圣人西出函谷关。】


    【奖励：道德经。】


    【任务状态：已完成。】


    陆歌轻轻触摸古镜，一点流光从里面飞出，悬在识海上空。


    浩瀚神光散发开来，将识海尽数笼罩。


    一道道天音唱响，在陆歌脑中回荡。


    “道可道，非恒道。”


    “名可名，非恒名。”


    “。。。”


    陆歌一下便听出来了，这是老聃的声音。


    “老师。。。”


    陆歌心中失落。


    十六年相处，骤然分别，心中惆怅，人之常情。


    睁开眼眸，陆歌瞬间察觉到了不对。


    只是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一道道信息流凭空诞生，融入自己记忆之中。


    陆歌觉得自己好像学会了怎么造电脑。


    每一个零件，只要工具齐全，他现在就能搓出来。


    再看桌椅，同样如此。


    陆歌好似成了一个老木匠，桌椅板凳随便造。


    “这是。。。神通？”


    “不，不是。”


    陆歌细细琢磨回味，已然发现一些端倪。


    “这是那道德经的作用。”


    “它让我的悟性直接拉满了。”


    “凡遇一物，观之便能触类旁通，掌握诸般法。”


    “这第一次副本，说是奖励的道德经，其实是奖励的逆天悟性。”


    陆歌坐在床铺上，细细思索。


    “原本那古镜之上，奖励都是乱码。”


    “显然是那镜子自己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奖励。”


    “或许是看自己表现，最终才决定”


    “而现在却变成了道德经。”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老师将道德经给了古镜。”


    “而古镜正好不知道给什么，索性便将这道德经当做奖励了。”


    “啧。。。”


    “这么一想，好像自己亏了。”


    “这镜子有点鸡贼哦。”


    “算了，无所谓了。”


    “它能送我去与老师相遇，便已经是天大的机缘。”


    陆歌抛去心中杂念，再次打量这间离别十六年的寝室。


    过往种种记忆，逐渐开始回归。


    咔哒。


    厕所门被打开。


    李飞一脸心满意足的出来。


    “老陆，那快递是你的么？”


    “如果不是，咱们再去快递站问问。”


    李飞也不遮掩，捧着圣杯朝陆歌问道。


    陆歌点点头笑道：“是我的。”


    “我刚确定过了，是我朋友寄给我的，就是之前没跟我打招呼。”


    李飞将圣杯收好道：“是你的就行。”


    “就怕寄错了，到时候扯皮麻烦。”


    陆歌看着李飞，心中默默掐算。


    自己穿越十六载，但现实过去才三分钟。


    嗯，李飞就只有这个实力。


    陆歌再次内视识海，古镜之上的字迹已经变化。


    【下一次副本倒计时：三十日。】


    “下一次穿越，是一个月之后么？”


    “也不知是去哪个世界。”


    陆歌躺在床铺上默默思索。


    “对了。。。”


    陆歌突然想起一件事，赶忙起身来到电脑旁边。


    打开浏览器，搜索老子。


    老聃生平，尽数浮现。


    陆歌一一看过之后，忍不住皱眉。


    又重新搜索函谷关，搜索孔子，搜索颜回。


    无一例外，出现的资料中并没有陆歌的痕迹。


    “看来我穿越的并不是过去，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之类的。”


    陆歌重新躺好。


    “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超凡力量。”


    “要是没有的话，那岂不是唯我独法，唯我独仙？”


    “嗯，就算是这样，现在也得稳住。”


    “毕竟咱是得了长生，但被杀还是会死。”


    “北斗注死剑气也只能杀人，不能防御。”


    “它可没法子能让自己挡得住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