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第 52 章
作品:《薄荷夏天》 乔夏的手还僵持在半空中,没来得及收回去,脸上的表情还僵硬着,像是一座冰雕,神情凝结了,整个人动也不动,仿佛脚底生根,而她被钉在那里。
乔夏怎么也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屈薄至于这样生气。
信纸被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宛如满天飞舞的雪花,在空中盘旋跳跃,最终不甘心地落在地上了。有的甚至还垂死挣扎地跳跃几下,可最终还是落到地上,一片平静。
刚才在手中还完好无损的信,转眼间就成了一地的纸屑。
这让她如何给那几个女生交代。
乔夏本来还想质问屈薄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喜欢可以拒绝,可也没必要把信给撕了,不仅浪费那些女生们的心意,还让她很难做,她可是答应她们,要替他们给屈薄送情书。
这下屈薄不守信也就算了,还把信给撕了,她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乔夏原本质问的话,却在对上屈薄那比锅底还黑的话,想说的话哽咽在喉咙里,最终滚动喉结,把话给咽下了了。
在屈薄面前,她低垂着头,就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屈薄看到乔夏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刚开乔夏来的时候,他还挺高兴,以为乔夏来找他是有话说。
他听着朋友们的话,琢磨着乔夏来找他,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尤其是看到那一封封放在塑料袋子里的情书,也下意识以为乔夏是写给他的,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内心是压制不住的喜悦,努力想要装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表现出很平和,可双手攥成拳头,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甚至还想着要如何拒绝乔夏,毕竟他们都是学生,任务就是学习,其他什么都不能想。
他都在想着如何安慰乔夏,让她对他死心,不要抱有希望。
直到他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前,他都是这样想的。
直到看到信封上,一个陌生的名字跳进他的眼睛里,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头冷到脚,原本还兴奋激动的他,情绪一下子就消退了,悬在半空的心一下子猛的落到地上,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他笑不出来了,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哪怕是再迟钝,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那就是这封信根本就不是乔夏写的,而是那个不知名,他根本不认识的女生写给他,而乔夏就是一个跑腿的作用,替对方转交给自己的。
此刻的他,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只感觉气血上涌,气不打一处来,情绪控制不住,下意识就把书中的信撕了一个粉碎。
满天飞舞的纸片,手中的信已经空了,屈薄才感觉自己心中稍微舒坦了一点点。
面对着乔夏的质问,屈薄也没多大的表情和情绪,她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她竟然还问起了他了。
他斜视乔夏一眼,并没有言语,仿佛再说‘什么原因,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乔夏哪里知道屈薄在想什么,她也不是他肚子的蛔虫,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人有些无理取闹,不喜欢就不喜欢,至于撕碎了吧。
她倒是撕得很干脆,让她可怎么给那些女生交代。
乔夏看着袋子里还剩下几封信,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交给屈薄肯定是不行了,看屈薄刚才地态度,就知道有多反感了。
难不成要信还给他们。
乔夏抓抓头,只能这样办了。
两人心思各异,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而和屈薄打球的朋友,他们本来在旁边看热闹,直到看到一地的碎纸片,他们才突然意识情况不大对劲,该不会是这两人发生了矛盾,吵起来了。
这可不行,屈薄好歹是男的,岂能欺负乔夏一个女生,他们看不下去了。
屈薄把乔夏的信都给撕了,这可不行,他们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劝劝这两人。
于是他们就走过来,就开始奉劝屈薄。
“屈薄,你好歹是男人,怎么能跟夏夏妹妹计较。”
说着还看向地上这些碎纸屑:“你看看,你也无论如何不能把夏夏妹妹的信都给撕了,无论如何,这都是她的一片心意,你不喜欢,也不能糟践吧。”
“再说,你弄出这么多一堆垃圾,给扫地的阿姨增加工作量,你好意思吗?”
这人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应和,明显他们都误会是乔夏给屈薄的信,被屈薄撕了。
乔夏张嘴就想要解释。
屈薄却淡淡瞥了他们一眼,不乐意他们插手自己的手。
“你们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少管闲事。”
很显然,他是不喜欢别人干涉他和乔夏的事,就连多说解释几句缘由都不愿意。
其他几人还想开口,被他这一怼,就不敢再说了,省得惹人烦。
乔夏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信封塞进书包里,既然屈薄不喜欢,那就没必要给他了,不仅浪费女生们的心意,还到处制造垃圾,给阿姨们添麻烦。
屈薄一转身,就看见远去的小身影,气不打一处来,气着气着自己就笑了。
屈薄坐在那里,仰着头,大口灌着嘴,性感的喉结滚动了。
少年的臂膀宽阔结实,给人无限的安全感,整个人散发着青春气息,一米八几的身高,跳起来轻轻松松就能摸到篮筐。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从小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注定这一生将会一帆风顺。
屈薄再次看到乔夏的时候,乔夏手中拿着扫帚和簸箕还有垃圾袋回来了。
乔夏开始清理屈薄制造的垃圾。
屈薄挪动脚步,走到了乔夏的面前,主动道:“我来帮你。”
乔夏没有搭理他,屈薄厚着脸道:“是我制造的垃圾,我有责任和义务把垃圾清扫干净。”
闻言,乔夏也没客气,把扫帚和簸箕都交给他了,屈薄接过去,开始干起了活。
屈大少爷那里干过这种活,但他学习很快,很快就上手了,乔夏则是在旁边负责建工,盯着他干活了。
干活的时候,屈薄还跟乔夏聊起来了。
屈薄的气也没消了,没有之前那样生气。
“夏夏,你为什么要替其他女生送信。”
但还是拔高声音,质问乔夏。
乔夏看向他:“是其他女生拜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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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拒绝,只好帮这个忙。”
屈薄声音愈发郁闷了:“你干嘛要听他们的话,你是我的小根本,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况且,你替他们送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送情书,我…”
乔夏听到这话,奇怪地看着他:“那么多女生喜欢你,爱慕你,给你送情书,这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屈薄下意识就是反驳:“我不喜欢他们,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他们给我送情书,我当然会不高兴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了。你是我的跟班,不是他们的跟班,你要搞清楚,你只能听我的话。”
乔夏听到他这话,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的原因,原来屈薄觉得她这个跟班不听他的话,而是听那些女生的话,所以会很生气。
为了不让自己雇主生气,乔夏郑重点头:“好,你放心,我以后只听你的话,他们的话我都不听。”
屈薄给她好处,她就听屈薄的话,那些女生什么好处都没给她,她也没必要听他们的话。
得到乔夏的保证后,屈薄也松口气了。
在乔夏的监工下,屈薄把那一大块的篮球场都做了一遍清扫,干净了许多。
做完后,屈薄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却在离开前,对乔夏道:“夏夏,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乔夏只是茫然地看着他。
乔夏跟同学去食堂吃完晚饭后,回到教室,看到自己桌肚里面,放着一只被包好的玫瑰,玫瑰的颜色很鲜红,花瓣也很娇嫩,就像是刚摘下来一下,保存很好。
在玫瑰花的旁边,还放着一块巧克力。
乔夏的手指摩擦着花瓣的边缘,不由地露出笑容了。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收到花,还是玫瑰花,这么浪漫的礼物。
内心空荡荡,缺失的那一块,仿佛在逐渐被填满。
在父母身上从未有过的被珍视,被爱护的感觉,在此刻她竟然感受到了。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她听到被人在议论,今天似乎是情人节。
下午屈薄那个问她,她没有回答上来的答案,内心似乎也答案了。
原来是情人节,难怪当看到她替别人转交的情书,他会那么生气了。
她把玫瑰花夹在厚厚的书页里,偶尔想起来她就会来看看。
而那块巧克力,她偶然在网上搜了搜,竟然价值8888的,吓得她都没敢吃。
屈薄的手指停在手机页面上,上面有人给他回复消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嘴角噙着笑,她靠在椅子上,乔夏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
班上的女生们在热络地交流着,自己收到的礼物,以及给自己喜欢的人送的礼物。
这个时期的他们,虽然因为学校的规定,不能谈恋爱,可对于自己有好感的异性,还是会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少年时期的情感,真实而纯粹,没有夹杂着任何利益的算计,以及权衡之后的选择,是最珍贵。
乔夏并没有参与他们,嘴角却一直带着笑,仿佛和他们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