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瘫软在评委席上，面如死灰。


    毫无疑问，以这场比赛的重要性而言，现场的多家媒体都会将比赛现场的事件添油加醋地发布出去。


    从今天起，自己的名字将被永远钉在学术界的耻辱柱上，“学术造假”“欺压学生”“AI伪造证据”，这些标签会伴随他的余生。


    而刘锐更是心拔凉拔凉的，整个人像灵魂出窍一样张着嘴巴。


    抄袭实锤、监控录像曝光、导师身败名裂。


    他以后还怎么毕业？怎么找工作？


    刘锐打开手机，开始搜索最近的整容医生，现在看来，只有整容换名字这一条路了。


    实在不行换性别也是可以的。


    另外两个研究生，张雅和陈志也是面如土色，偷偷摸摸地溜到角落，疯狂给其他导师发邮件，试图在学术圈彻底崩塌前找到下家。


    台上林芝淡定地将刚刚编写的AI检测软件生成二维码，投放在大屏幕上。


    “随意下载试用。”她挥了挥手，仿佛只是分享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工具，“我们组是最后一个上台的，接下来……”


    她顿了顿，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早上没吃完的半块三明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请评委开始打分吧！”


    她直接接管了主持人的工作。


    评委们面面相觑，但还是在震惊中开始评分。赵学第一个亮出满分牌，其他评委犹豫片刻，也纷纷打出高分，99.8%的准确率、现场编写的AI检测程序、铁证如山的反转，谁敢给低分？


    媒体记者蜂拥而上，想要采访林芝，却被她一个眼神逼退：“要采访先去我们公司官网后台登记，谢谢。”


    下面的大学生们半信半疑。


    其中一个大学生小声嘟囔道：“不会吧？不会真有人下这种来历不明的软件吧？”


    话音刚落，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吓了他一跳。


    “卧槽！！！”一个男生举着手机，脸色惨白，“我一直网恋的女神……居然是个男的！他给我发的照片全是AI做的！！！”


    那是他的室友，之前天天和他炫耀自己谈的网恋少女音。


    “下，现在就下！下的就是它！”那个大学生立刻改变主意。


    全场但凡有下载试一试的，都被其迅速快捷好用的功能征服。


    “给我二维码！快！”


    “我也要测测我导师发的论文是不是AI写的！”


    “这软件能检测美颜吗？我想知道网红没p图的时候长啥样！”


    一时之间，官网网页后台也不断发来申请，林芝的手机里到账了许多个99元。


    比赛现场的屏幕上闪烁着成绩。


    林芝她们组以当之无愧的高分拿下了冠军，而刘锐则因涉嫌抄袭取消成绩。


    林芝接过冠军证书和奖金，作为冠军团队，林芝是冲着那不用上课的福利来的，然而现场询问下来，却没有一个人能解释参赛条例上那一条，只说让他们等待之后的专人联系，期间上课与否他们可以自行决定。


    李刚辅导员涉及和周明远的事情，被教务处停职，听说王良之前就兼顾过两个系的辅导员工作，校领导决定在招到新辅导员之前，让王良暂时身兼中文系和计算机系两个系的辅导员。


    摆脱媒体走出会场时，白蕊蕊突然停下脚步，脸颊泛红："那个……之前帮我找到猫咪的，就是你们公司对吧？真的很感谢……"


    "小事。"林芝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白蕊蕊小跑着跟上，眼睛亮晶晶的："我...我可以叫你偶像吗？"


    "随便。"林芝瞥了她一眼，"不过我更喜欢''老板''这个称呼。"


    "老板？"白蕊蕊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林芝说自己欠她的，“没问题，我愿意为你工作！”


    林芝嘴角微扬："行，明天来公司报到。月薪五万，双休，朝九晚五。"


    “五万？？”白蕊蕊被这个数字震惊，“我需要做什么，值得五万这么高的工资？我出去打工时薪才20块……”


    林芝想了想：“客服、行政之类的，偶尔要协助我工作。”


    白蕊蕊之前被周明远蛊惑，就是因为离家出走手头紧张，如果一个月五万……还能和偶像一起工作，这天大的好事……


    "真的吗？太棒了！"白蕊蕊兴奋道，"老板，今日我们拿了冠军，不如一起去顾风家庆祝庆祝？"


    林芝点点头，然后打开导航，率先跑了出去。


    白蕊蕊望着林芝双腿如风火轮一般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茫然道：“诶……怎么跑了……”


    一直跟在她们后面没有出声打扰的顾风，直到此刻才开口道：“她的意思是，跑过去。”


    白蕊蕊看着导航上显示的5公里距离，咽了咽口水。


    白蕊蕊咬咬牙，偶像能跑，她也可以！


    她从衣摆撕出布条绑在额头上，摆起跑步准备姿势，也冲了出去。


    白蕊蕊平时大多时间都在学习和打工，很少锻炼。


    顾风拿着奖状、电脑等一大包物品，仅仅靠一双长腿竞走，很快就超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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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多后，当白蕊蕊气喘吁吁地爬到顾风家门口时，林芝和顾风早已悠闲地坐在客厅喝茶。


    "你体力太差了。"林芝皱眉道，"以后每天早上要坚持跑步。"


    白蕊蕊瘫在地上，含泪应下。


    顾风早已让顾家旗下的酒店厨师准备菜肴。白蕊蕊刚到不久，一队穿着雪白厨师服的人便带着精致的食盒鱼贯而入，黑松露鹅肝、帝王蟹刺身、松茸炖汤等珍馐美馔很快摆满了整张餐桌。


    顾湘裱好奖状，指挥着人将原本挂在客厅正中央的一幅名贵油画取下，亲手将奖状挂了上去。


    这可是他弟弟正常社会化的第一步，值得纪念。


    白蕊蕊瘫在餐椅上，运动过度的双腿还在微微发抖。


    她夹起一块蜜汁叉烧，金红的糖衣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当酥软的肉质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她突然捂住嘴巴，眼眶泛红："这……这也太好吃了吧……"‘


    顾家厨师微笑颔首，又给她盛了碗松茸鸡汤，澄澈的汤面上浮着半透明的油星，鲜香直冲天灵盖。


    林芝面前的碗里不知不觉堆成了小山，顾风修长的手指正夹着片东星斑，仔细挑完刺才放进她碗里。


    林芝随口吃着，顺便在手机上接收一些简单能完成的委托，例如【找回走失柯基】、【修复被删论文】、【追回网游盗号装备】……


    像是这样的委托，林芝不会收多少钱，但功德数值在不断上涨。


    林芝毫不犹豫地通过系统将功德兑换成钞票。


    系统在意识海里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宿主您看看看顾风啊！贤惠又活好……和你超搭的……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林芝反倒有些疑问，感觉？什么感觉？和他接吻确实感觉不错，还能有什么感觉？


    系统检测到林芝的内心毫无波动，对顾风没有别的感情。


    可恶啊，还是做不到吗？！


    系统没招了，只能继续坚持，像是被某些剧里任人蹂躏的妻子一般，无能屈辱地被林芝进进出出地兑换金钱，完全不走剧情。


    “再坚持一下……”系统流下电子眼泪，“一定快了。”


    “今天大家高兴。”顾湘优雅地旋开一瓶红酒的软木塞，微卷的栗色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肩头，“给几位弟弟妹妹庆祝一下。”


    "这可是我珍藏的……"她话音未落，大门突然被"砰"地推开。


    厉寒殇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尾椎骨断裂的伤让他整个人歪斜着，他质问道："湘儿，已经几天了！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