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窦玉
作品:《哑奴(女尊)》 瞭望台耸立军营大门一侧,台上悬挂着狼烟火器,却不见站岗的士兵踪影。
江雁回逸步向瞭望台的方向走去,语气严肃朗声道:“将军下令召集全营士兵,瞭望台上的士兵为何不下?”
朗荣疑惑地紧跟在江雁回身后,没听清楚刚才她和窦尧说的些什么。
听江雁回的语气立马联想到了军营中有敌方间谍混入,表情认真了起来,右手已经搭上了腰间佩刀,随时准备擒拿敌方间谍。
走到瞭望台下江雁回便不动了,正当朗荣纳闷想询问下一步之际,瞭望台上探出一个戴着盔甲的脑袋,朝下张望了两眼。
朗荣眯起眼睛觉出不对劲来。
“下来!”
江雁回一声呵斥之下,瞭望台的爬梯上多了一道慢吞吞往下爬的身影。
朗荣不可思议,“这是?”
下爬梯的人抱着爬梯不动了,冲下面有商有量的道,“我下去,但你不许骂我!”
风吹散了大半声响,瞭望塔下的她们依稀能捕捉到些。
朗荣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是男人!!!”
见江雁回不答话,那男子寒风中紧紧抱着爬梯倔强的一动不动,头盔上的缨穗无助飘摇。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窦玉更不可能轻易下去,控制冻发麻的手脚勾住梯子,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朝下头观望情形。
“你给我下来!”窦尧怒吼着急切走到瞭望台下,指着上头挂着的人道,“我数到三,不下来就挂上头风干吧!”
窦玉撇了撇嘴,小心翼翼活动脚腕,往下磨蹭了一阶。
事故就发生在一瞬间,抱着爬梯的窦玉脚一滑,下意识松开的手让他整个人向后仰去,快速下坠。
瞭望台下站着的三个女人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高度落下来不骨折也得十天半月爬不起来,窦玉身娇肉贵哪里吃的消。
朗荣左右摇摆找着位置,一个大跨步赶在窦玉摔在地上前接了个满怀,惯性下向前踉跄了两步。
站稳后朗荣连忙低下头查看怀中人伤势,对上了一双惊魂未定的漂亮眸子,那人的双手下意识攀住了朗荣肩膀,惨白着一张小脸,小口喘气缓解巨大冲击。
朗荣到嘴边的询问忽然卡住了,四肢回流的热血直冲脑门,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憋红了一张俊脸。
要说对窦玉混入军营感到气愤,经过惊心动魄的一遭下来只剩下担忧后怕。
面对千军万马不露惧色的窦尧此时脸上毫无血色,捂着心口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指尖颤抖着点了点,什么都没说,哼了声甩袖离去。
窦玉忙不迭从朗荣怀里退出来,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一时不敢上前也不敢辩解。
朗荣隐约意识到了男子身份的特殊,可惜二十多年单身的她头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脑子如生锈的轮轴卡住动弹不得,嘴先快一步的问道,“那个,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军营里?”
再看窦玉眼底已经泛起了泪花,惶恐不安地攥着手,频繁扭头求助地看向恢复懒散态度的江雁回。
江雁回淡淡瞥了他一眼,“带去中军帐。”
与外不同的是帐内温暖如春,比平时多了一个火盆供暖,窦尧背身对着她们而坐,被风吹炸起的头发丝都透露着浓浓不悦。
窦玉迈着小步躲在江雁回身后,冻的红肿的手指捏着她衣袖,头盔下的小脸抹了锅灰似的脏兮兮,唯独澄澈的眼睛滴溜溜乱转。
窦尧气愤的说不出话,江雁回背着双手不愿参合,夹在中间的朗荣自觉担任起了调解的责任。
大脑迅速整合情况,琢磨着合适的措辞,准备张口之际,只听清澈男声以豁出去的架势道:
“娘!我知道错了!”
噗通——膝盖一软,就着板硬的地面跪了下去。
再看已年过半百的窦尧豁然起身,怒红着脸来回走动,抖着指尖冲垂着脑袋的窦玉道,“你真是胆大妄为!平日里给你惯的无法无天!军营都敢擅自混进来!你是不是逼着我用军法处置你!”
窦玉吸了吸鼻子,顶着泛红的眼尾倔强道,“娘,确实是儿子的错,要打要罚绝不违抗。只是爹爹死的早,您把我一人留在京城,叔叔们虽对我贴心照顾,可始终比不上血浓于水的母子情,儿子不后悔来找您。”
帐内静了下来,细闻能听见窦玉细碎的抽泣。
以旁观者态度看戏的江雁回接收到来自姑姑的眼神暗示,颇为流畅的当了劝架好人。
撩袍、单膝下跪、抱拳一气呵成,她稀罕的谦卑的姿态看的云里雾里的朗荣一愣。
江雁回道,“大将军,窦玉的行为有违军规,却也是让我们发现了军中存在的隐患,应当细细询问经过抓住漏洞,以求功过相抵。”
窦尧垂眸沉思片刻,抬眼看向帐中第四人,朗荣立马反应过来跟随抱拳跪下,附和道,“是啊!军中竟然能混入外人,想必定然有人懈怠,事肯定也不止这一次,不妨就趁此机会将内外整治一番,以绝隐患。”
朗荣瞄了眼跪在地上垂头抽泣的窦玉,圆道,“而且属下觉得窦公子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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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谋,拳拳孝心实在难得,小惩大戒,吸取教训即可。”
窦尧扶着桌案坐下,深深叹了口气,抵着额头轻声道,“回去把男戒抄十遍,长长记性,以后不许胡来!”
窦玉下睫毛悬着泪珠,梗着脖子道,“我不回京城!”
“天寒地冻谁让你回去了。”窦尧心累地摆手,“去你表姐家把冬天过去再说。”
哭成小花猫的脸瞬间展露笑意,窦玉扭过身冲一脸郁闷的江雁回极其讨好的笑了下,甜甜喊道,“表姐,我娘说让我住你哪儿~”
窦玉混入军营的事只有帐内三人知晓,心知肚明不对外言说,先由江雁回带乔装打扮的窦玉回陵州王府安顿,朗荣则留下来协助窦尧将军中蛀虫揪出来。
士兵打扮的窦玉时不时抬头望一眼前头的表姐,得了便宜不敢再要求什么,只好撅着嘴提快步伐跟上。
恢宏威严的军营落在身后,小幅度的躁动随着距离的拉远消散,直到马车驶出苍茫戈壁,再眺望不见高飘旗帜。
四面不透风的车厢隔绝了呼啸寒风,窦玉揭开了箍着脑门的发巾,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丝滑垂落肩头,俯身挨着炭炉烤了会火,娇气地揉着跪发疼的膝盖。
温暖舒适的环境下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窦玉拎起衣领嗅了嗅,一股带着沙子的酸臭味熏的他差点吐出来,拧成八字的眉毛藏不住的嫌弃。
怕身份暴露不敢洗澡,夜深人静时仅拿巾帕简单擦拭两下,这些天下来身上的气味可想而知。
窦玉撩开帘子一眼便看到了骑在高大黑色骏马上的女子,顶着风说道:“表姐,我听说你在陵州的王府有一口人造温泉,我能去洗洗吗?我臭的都出酸味了。”
黑布蒙面的女子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亮泽的眸子像是上好的大溪地黑珍珠,矜贵无比。
“不行。”
毫无犹豫拒绝的话搭配上陵州的寒风,更添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酷。
窦玉撇了撇嘴,他心里清楚表姐的洁癖程度,被拒绝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感慨地拍了拍车厢,估计回去后这辆马车也得被江雁回嫌弃的舍弃。
既然迟早要被遗弃,窦玉懒洋洋往垫子上一躺,悠哉的翘着脚打起盹来。
马车在王府前停下,一个箭步蹿出来的窦玉惊的潘姨一愣,询问地看向江雁回。
“窦尧的儿子窦玉,来府上暂住一段时间,你派人好生照顾。”江雁回望着看什么都新鲜好奇的窦玉,顿了顿,多句话叮嘱潘姨道,“不可让他用温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