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把我换做别人,你就有胆子去摸了?
作品:《都和离了,你还亲我干什么?》 临祈的高热来得突然,前半个时辰还好好的,后半个时辰就病倒了,毫无征兆。
原主痴傻,虽有祁沧尘照顾,但也不可能时刻看护,三天一大摔两天一小磕都是日常,跌打损伤的药也因此囤了不少,其中刚好就有些退烧的药。
此时已至深夜,祁沧尘坐在榻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块浸过水的帕巾,微微俯身,顺着临祈脸颊的轮廓,一寸一寸帮他擦拭降温。
物理降温的途中,余光不经意斜睨向旁边未关紧的窗户上。
夜已深,窗外是一片令人心悸的漆黑,此时家家户户都已闭店打烊,格外冷清寂静。
外面刮着大风,将树枝吹得摇摆不定,发出沙沙响声,还有些许不断顺着窗户倒灌而入,席卷至客房各个角落。
被这样的冷风吹久了,想不感冒发烧都难。
祁沧尘蹙了蹙眉,挥手将未关紧的窗户关上,看着临祈蔫蔫的模样,又将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化神和筑基差了那么多个境界,更别说对方才刚入道,还没来得及学会如何灵力护体。
身为道侣,他非但未能换位思考,顾及对方的感受,反而还多次执拗地的想要进入神识探查,只为验证自己的猜测。
.......这样是不对的。
浸过凉水的帕巾触到脸颊,带来丝丝凉意,短暂驱散了身体的燥热和烦闷。
哪怕在昏睡,临祈还是忍不住喟叹出声,无意识抓住祁沧尘帮他擦脸的那只手,脸颊贴上去,小心翼翼地蹭了蹭。
“还想要......”
“什么?”因头脑不清醒,他说话的声音又小又含糊,祁沧尘一时没听清,俯身倾了过去,“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还想要,”临祈顺从地复述了一遍,且说得更详细,“你的手好凉,说话也好温柔,比祁沧尘那个严肃老干部好多了。”
“我喜欢你这样摸我。”
“你胆子倒是挺大,”莫名其妙被嘴了一顿,祁沧尘“好脾气”地将手抽回,连那块浸了水的帕巾都没给他留,一并拿走,
“你敢说,我可不一定敢做。”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觊觎他人道侣是有违道德之举吗?”
降温的帕巾被拿走,临祈的头又开始晕了,眼睛更是沉重得怎么都睁不开,闻言只能盲目摇头:
“没有,祁沧尘没教过。”
“这还用教?”
“因为......因为我之前痴傻啊,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不傻了,自然什么都是要重新学的。”
祁沧尘看了他一眼,腹诽道:也不见得你现在学过什么。
生气只是暂时的,没必要跟个发烧只会说胡话的病人计较。
他转过身,拿着帕巾重新浸了一遍冷水,又继续给临祈擦脸,“现在好些了吗?”
有帕巾降温,临祈原本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一看就是脑子烧糊涂了:
“.......我困了。”
“别睡,”祁沧尘用手背抵了抵他的额头,“药我已经去找客栈掌柜帮忙煎了,等会儿你喝了再睡。”
体温依然只增不减,病况来势汹汹,真是有够折磨人的。
掌柜的动作很快,没等一会儿就招呼小二将药送了上来。
“客官,我们掌柜的说,若想退烧,光喝退烧药是没用的,得把精神气也找回来。”
小二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推开房门,“他在药里多添了味调料,说是能保证那位小公子药到病除,还说若出了事,让您找我算账,别找他头上。”
说得莫名其妙,但碍于临祈还在发烧,祁沧尘没时间深究,接过药就把门关上了。
他将药放置在床榻边的矮桌上,自己则坐在榻边,将浑身绵软的临祈抱了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身上。
祁沧尘一手端着药,另一只手扶着他:“别睡,起来把药喝了。”
临祈闭着眼,不情不愿闷了一口,被呛得辣嗓子,眼泪直冒,两只手扯着祁沧尘的衣襟,又开始说胡话:
“你太坏了,我不想和你挨一起了,还是让祁沧尘过来照顾我吧。”
“哪有人往药里放辣椒的,你是想谋杀我,然后继承小八给我预购的名刀吗?”
祁沧尘听得一头雾水,顾不上自己被扯得敞开的衣服,秉持着怀疑态度,也喝了一口药汤。
果真又涩又辣,能喝下去的家里要请高人了。
临祈闷了一口就不愿意再喝了,推搡着他想爬回被窝里,“太难喝了,谁爱喝谁喝去。”
“我就是病死,被祁沧尘借着修炼的幌子虐死,也不会再喝一口这破药。”
祁沧尘端着药碗,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临祈对自己的怨念那么大:“只是普通的修炼罢了......我何曾虐待过你?”
或许烧糊涂了也是件好事,听到他的问话,临祈不再挣扎,一下便被勾起了郁气,问什么答什么:
“一天12个时辰,普通修炼就占去了11个时辰,只有1个时辰休息,你家会这么卖命修炼吗?!”
祁沧尘想了想,点头道:
“的确是我家。”
临祈:“.......”
临祈说不过,偏偏这时身上又没多少力气,不能跳起来给对方一拳。
他不再反抗,攒了好久的力气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近乎完美的男性躯体。
从下往上看,八块腹肌格外吸睛,肩膀宽阔坚实,线条流畅自然,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单薄中衣不知为何被扯的敞开,有种涩涩的诱惑之感。
临祈还以为自己是烧出癔想来了,下意识伸手去摸,从腹肌摸到胸肌,从锁骨摸到喉结,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冷不丁地,抱着他的青年忽然开口,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郁气:“差不多得了。”
“你若是再摸,等会儿我就把你丢出去吹冷风。”
听到祁沧尘的声音,临祈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往后退,结果差点一个重心不稳摔下榻,最后还是被祁沧尘拉了一把。
但也因此,二人靠的更近,因身高差距,低头贴近时,还被迫将对方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呼吸声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摸了,不摸了,”临祈虽然脑子被烧得不太清醒,但却将识时务刻在了骨子里,果断认怂求放过,
“外面太冷了,你别丢我出去。”
“我......我要是知道刚刚是你的话,绝对不会有那个胆子去摸的,下次不会了!”
不说还好,一说祁沧尘脸色更差了:“你的意思是,把我换做别人,你就有胆子去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