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名场面十八
作品:《拍宫斗名场面,但野生动物摄影师》 不知是不是太多的名场面挤在同一天提前出现的缘故,之后的日子,琉璃透镜安静得毫无存在感,没有任何宫斗名场面收录任务发布,好似真的成了邝叶腰间的一块配饰,只是上面日渐减少的“剩余寿命”还是给人在心里增加了紧迫感。
“老乡,你这块琉璃片什么来头?怎么总戴在身上?”茵绿这天中午又趁摸鱼来找她,慧妃出于对茵绿身份的忌惮,不能把茵绿赶走,只能尽量远着,是以茵绿敢越来越明目张胆地摸鱼。
茵绿自来熟地拎起邝叶的琉璃透镜看,邝叶有些紧张,上面可正显示着她目前的剩余寿命,可一只手在写字,一只手在压纸,腾不出来,待把笔搁在墨碗上,茵绿已经把举起透镜放在右眼前,在透过它四处看了。
邝叶赶忙拽系绳,把透镜从茵绿手里拽往自己手上。
茵绿倒不生气,只开玩笑:“你还这么年轻,眼睛就不好了?”她看不见透镜上的字,把这块透镜当成放大镜了,幸好她没有因为好奇敲一下透镜。
“我视力很好。”邝叶重新提笔写字。
茵绿故意挤过来,肩膀挨着邝叶的左肩,此时已过立夏,宫人们的衣裳越换越薄,只隔着两层布料传来的茵绿的体温让邝叶有些不舒服,便不着痕迹的往右边挪了挪。
茵绿以为老乡是慊她,怕自己的衣衫被碰脏才躲,便故意也往右挪了挪,就是要跟邝叶挨在一起,边挨着边说:“你这又练字又戴个琉璃镜子,跟个老学究似的,我还以为你们这些贴身侍奉的宫女都戴主子赏赐的宝石美玉呢……”
“这就是宝石。”没有机身、取景器、影像传感器、快门和光圈,只剩一个透镜都能实现拍照上传的琉璃片,不是宝石是什么?
邝叶放弃了,随便她挨着吧。
“啊,这是娘娘赏你的?好巧的心思,赏块放大镜,莫非想送你去做女官?”
“是我自己的。”
眼看着天又要聊不下去,茵绿忙把话头扯到女官上:“我也想去当女官,给太后拟诏的闻大人多风光啊,宴会上能给学士们评诗呢……可惜我不识几个字……”
“不识字就去学,你可以不摸鱼去学习。”
茵绿被这句老乡劝学弄得一时语塞,只能假装没听到,继续自顾自说女官:“我是不敢想像闻大人或者你一样,得贵人赏识一飞冲天,我只盼明年后年能让我选上女官。”
看来,茵绿帮皇帝做事的最终奖赏是脱离低等宫女的身份当女官……
认为自己猜到了对方动机的邝叶,给出了建议:“下午尹大人来,你可以找她给你推荐几部书,趁摸鱼……”
“呀,我该走了!”茵绿不听劝学,跑了。
邝叶继续练字,直到把一碗墨水写完才放下笔,透镜上显示着她的寿命【剩余寿命:152天】。
十四天的冻结期在昨天正式结束,邝叶总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但现在午休都快过去了,还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透镜好似知道她的想法,在她准备把透镜放下之时,上面的字变化了。
【名场面:福宁殿太后成王之谋,等级:S。23:59:59】
好了。任务来了。
此次收集任务与之前都不同。
福宁宫不像潆霞宫是我方地盘,也不像御花园是开放场所,而邝叶在前两天才跟着慧妃去拜见过太后,只知道福宁宫的大概布局。
从任务字面上可见,这个名场面是太后与王爷的影响到主剧情的密谋,既然是密谋,肯定不会让不信任的人在场,邝叶作为非福宁宫人士,必然难以在场。
外面的天突然阴下来,不一会儿,上方传来水滴砸在瓦片上的声音,是下雨了,雨水顺着瓦檐流下,在门口形成了一道雨帘,有一些雨,则从瓦片缝隙流进来,滴在室内的地砖上。
按理说,这是皇宫里,就算是宫女住的配房也不该这么豆腐渣才对,可她们从冷宫回来之前,潆霞宫的瓦上长了许多杂草,清理杂草过程中造成了瓦片移位,才导致了屋顶漏雨。
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等会子雨停了,跟慧妃说一声,找人来修葺屋顶就好。
邝叶看着地上的一片水渍,若有所思。
次日。
邝叶提前和桃儿请了假,说自己不舒服,要平平整整地躺一天,桃儿以为她是月事来了,也没多问。
然而桃儿一走,邝叶马上弹射起床,一走出配房,立刻轻敲镜头片,给自己开启道具,出门。
一路上见了好些人,她们和她擦肩而过后,总会回头看一眼。
这个人是谁来着?好像见过……她刚才,她长什么样来着?
福宁宫。
太后在主殿的榻上坐着,身着黎色常服,一丝不苟的发髻间已然夹杂了几根银丝,从果盘还带着点儿青果的枇杷串里摘了颗果子下来,神情难得地显露出一些柔和来。
成王坐在下首的圈椅中,着石青回纹袍,端起宫女呈上来的茶碗,闻了闻茶香,呷了一口。
宫女们来来往往,在摄政王放下茶碗之后,自觉有序地纷纷退出去,殿内只留太后的拟诏女官闻新雪和掌事孙姑姑。
“哀家这儿的茶是入不得殿下的眼么?”太后把枇杷放回果盘,端起茶碗喝茶,开启了话题。
“臣弟岂敢,只是臣弟素不喜吃茶,娘娘也是知道的嘛。”成王回答的语气并非谄媚,亦非不忿,竟透出一点儿无所适从的腼腆来,与其年龄、外貌、身份均不符。
“是么?哀家还以为殿下是怕哀家真如坊间所说,要对皇室赶尽杀绝,对哀家心生恐惧呢。”太后放下茶碗,笑得眉眼舒展。
“呵呵,”成王干笑了两声,抬眼看向太后,他是长脸,嘴角天生下撇,抬眼看人便显得目光锐利不善,好在笑容消磨了几分锐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些宗亲重臣或遭流放或被杀头,全因自己目无王法,怎能说是太后赶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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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
当初过继来的藩王之子初登基,主少国疑,为了稳定局势,五年间,太后任用酷吏,专门揭举皇室宗亲,将那些蠢蠢欲动的旁支全剪了个干净,只留下几家听话的,愿意拥立新君的。
虽然手段残酷,但这对于拥有摄政权力的成王来说,好处只多不少,少了那帮捣乱的亲戚,他行事也方便许多。
太后听了好话,心里熨帖,“话虽如此,李、谢两个酷吏也该解决了才是。让他们当谏臣,他们竟敢以权谋私,迫害皇室宗亲,真当哀家是瞎的了。”
“新雪。”太后偏过头让身后的女官靠近。
“是。臣尽快就此拟草诏,拿给太后过目。”
成王心说果然,宗亲杀得差不多了,太后是该要把那些酷吏卸磨杀驴了。恭维了一句,“太后明查”,又将茶碗端到嘴边,又浅尝一点儿。
“明查?李、谢二人对皇族行私刑、行贿受贿等罪早有奏报,陛下却只将那二人收监,非要等哀家病愈才来处置……难道偌大朝堂,仅哀家一个女人能明查?”
“皇上这半月批阅奏章、接见臣工,虽显生涩,却也未露大错,只是年纪尚轻,需再磨炼,少不了要太后帮衬的。”
见成王又摆出朝堂上那副和事佬的姿态,太后毫不客气地揭穿:“陛下生涩,那殿下你呢,难道殿下作为摄政王对这种辱没皇室尊严的事都不知如何处理?”
太后剥了一颗枇杷尝,那果子未熟透,酸的很,她不得不偏头示意孙姑姑,将蜜饯拿来,再转回头,成王已经从座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半跪下来,手只要往前伸一点儿就能碰到她的膝盖。
这种事情似乎时常发生,太后一点儿没被惊吓到,也没有厉声叫成王远离,放尊重些。
孙姑姑拿了蜜饯来,看到成王半跪在太后跟前,一时不知所措。
成王索性朝孙姑姑伸手,拿走她手上的白瓷罐,开了盖子,双手捧着,举至齐眉高呈给太后,太后瞧了成王一眼,拿着银签子,叉了一颗蜜饯含在嘴里。
成王将瓷罐放到小几上,半跪着给太后回话:“难不成真要给他辅政,真的辛苦耕耘十余年,为他人作嫁衣裳?”
“殿下慎言……”太后说着,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块光斑,立刻抬头往上看,却没见有什么,视线又回到了成王身上,“你我十年前受先帝所托,便是给新帝辅政,难不成你我真要违逆先帝,当窃国之贼不成?”
“给一个藩王之子又算是什么正统?”成王抬头,直视太后的眼睛反问,抬起的手放下,差点放到太后的膝头。
太后侧了侧身,挪开腿,避开了,冷冷地回答成王:“再如何,皇上也是皇上,有先帝下遗诏传位,便是傀儡,也在皇位上坐了十年了。你也知道,现今有多少人还在试探哀家是否想夺位、逼哀家还政。”
“那该如何?他虽然天资平庸,可朝中支持者日渐增多,再这样下去,咱们可真就真要还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