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夫人可还生气?

作品:《在闺蜜写的小说里当炮灰?

    054


    事情没有如张氏设想的那般发展,她在西院里等了半天,没等来姜氏,倒是被闻讯而来的刘清水、孟锦歌二人,堵在屋里。


    “婆婆你脑子坏掉啦?!”


    听完张氏的复述,孟锦歌“啪”的一掌拍在扶手上。


    “咔嚓”,扶手应声而断。


    “黄、黄花梨的……”张氏惊呼一声,随即接收到孟锦歌不善的目光,继而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直至最后几个字已经听不见了。


    “见过欺负儿媳妇的,也见过为老不尊的,唯独没见过上赶子给自己儿子头上扣绿帽子的!”


    孟锦歌一边愤愤一边敲击刚刚着被她掰下来的椅子扶手。


    张氏面前的茶案被她砸得“当当当”响。


    眼看着茶案上越来越多的磕痕,张氏心疼地直滴血,嗫嚅了一句什么,又把头低下了。


    “哈哈,夫人这字写的,倒真有几分为夫我当年的风范。”


    刘清水一边的眉毛挑的老高,饶有趣味地看着信笺上胡成一团的墨渍。


    “啪!”


    孟锦歌一巴掌拍在刘清水脸上,微凉的触感打得他有点懵,捂着脸一脸纳闷:


    “夫人,手怎的这样凉?不对,夫人打我作甚?”


    “真真是亲娘俩哈,一个上赶子给亲儿子口绿帽子,一个巴巴得往自己头上戴!”


    刘清水一句话成功转移了孟锦歌的怒火,须臾间已被骂的狗血喷头。


    “好在传信的被拦下来了,要不我母亲来了你要怎么说?”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谢你和婆婆身怀大义,能原谅我还认下一个莫须有的儿子?”


    孟锦歌一口气哽在胸口,在屋内来回走了两圈,对着这一对骂不还口的、鹌鹑似的母子,越看越气,经过刘清水时,揪着他耳朵反手拧了一圈。


    张氏背过身瑟缩成一团,口中不住念着佛。


    ——打了他了,可就不能再打我喽。


    此时门突然打开,原来是吉祥一路小跑着进来了,正好瞧见大夫人侧着身子、两手塞住耳朵,双眼紧闭不知在默念什么,而他的主子,耳朵被二少奶奶揪在手里,正鬼|哭|狼|嚎地挣脱不开。


    吉祥自知来的不是时候,妄图原路退出去,假装自己没有来过。


    “二、二少奶奶,容小的再去探查……”


    哪知吉祥才向后退了一步,就被孟锦歌一声喝住:“哪里去?跪下!”


    吉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与之同时,刘清水、张氏二人,一并“噗通”“噗通”两声跪在地上。


    跪猛了,疼痛后知后觉地从膝盖处蔓延开,地上三人各自“哎呦”几声揉着膝盖叫疼。


    孟锦歌扶额,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被几个蠢货逗笑了。


    “夫人,说了这半天,口渴了吧?”


    见孟锦歌怒气稍缓,刘清水腆着笑脸地站起身,扶着孟锦歌到一旁坐下,朝吉祥使了个眼色,后者麻利起身,端了茶过去,刘清水接过茶,亲自递给孟锦歌。


    期间张氏也重新坐回椅子上,仿佛刚刚滑稽的一幕没有发生过。


    孟锦歌呷了口茶,是她不习惯的苦涩,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搁到一边。


    孟锦歌:“吉祥你去查了半天可查出了什么?”


    吉祥上前,重新朝屋内的三位主子行礼后,方道:


    “我打探过了,蜀锦虽难得,但香囊用得的料子少,有经验的绣娘,只需在裁减衣裳时,留下些碎布便可缝制。”


    “咱们府里虽然这个花样的蜀锦确实只有大夫人这里有,但我查过账册,这蜀锦只有大夫人去用过,而二少奶奶从未领用过。


    “但是还不能确定这制作香囊的料子就是出自咱们府里,外头没有相同的料子售卖。”


    “如若想只凭料子把事情查清楚,恐怕还需些时日。”


    听罢,孟锦歌轻哼了一声,道:“何必这么麻烦?”


    “婆婆你既然怀疑是我与人‘私相授受’,就应该直接来问我,怎需请我母亲过来?”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张氏,饱满的面容皱成一团,一双美目盈盈如水,竟一改平日的跋扈,添了几分较弱的美感。


    张氏不能说她是想通过这个把柄拿捏孟锦歌的,现在把柄没扎住,反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张氏越想越委屈,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那个,儿媳妇,”张氏瘪了瘪嘴,强忍着嗓子里的酸意开口道,“你就当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成不?”


    “那娘问你:那香囊可是你的?”


    “不是。”


    孟锦歌回答的斩钉截铁,刘清水刚想宣布误会解除,就听孟锦歌又道:“取纸笔来。”


    笔一入手,仅凭孟锦歌执笔的姿势,就能断定,她习过字,试问习字之人怎可能会写出信笺上那如鬼画符一般的字迹?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孟锦歌仿照着信笺上字体的大小,把上面的诗句重新誊抄在纸上。


    她习字时日尚浅,还谈不上什么风骨,但也能看得出字迹工整、字形秀丽,与那信笺摆在一起,二者差距一眼可见。


    “夫人人美心善,不成想字竟然也写的这样好。”


    刘清水赞了一句,被孟锦歌瞪了一眼,想了想又改口道:“夫人大可安心,你的清白从此分明了。”


    声音婉转,犹如鹂莺。


    这次孟锦歌没留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刘清水抿着唇,愣是没敢发出一声。


    张氏探头看了两张字迹对比,脸色讪讪,她虽不识字,也看得出这不是同一人写的。


    “我、我、我定要找那姓王的好好说道说道!”


    孟锦歌分别送这母子二人一人一个白眼,没再搭理他俩,站起直接身走了。


    刘清水眨眨眼,朝张氏摇摇头,又拍了拍胸脯,做了一个“包在我身上的手势”后,一溜小跑,出了院子。


    一番比划看的张氏满脸莫名。人都走了就直接说嘛,挤眉弄眼的是要作甚?


    张氏朝着刘清水的背影大喊:“这几日不用来请安了,且等儿媳妇消气了再说。”


    孟锦歌丝毫没有顾忌身后的人,步子迈得很大、走的飞快,一串的丫鬟婆子都被她甩在身后。


    “夫人,你慢些走,为夫膝盖还疼着呢。”


    刘清水一瘸一拐追上来,拉着孟锦歌的手不撒手,“哎呦,”刘清水似乎被拌了一下,踉跄两步扑在孟锦歌身上。


    “还能走不?”


    刘清水倚在孟锦歌肩头,刚想说“不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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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孟锦歌已经开始磨牙了,遂改了口:“慢些走,还是可以的。”


    手上用了巧劲,孟锦歌甩了几次都没能挣开,只能被刘清水攥着在花园里慢慢转悠。


    “夫人可还生气?”


    “你就没有疑心我?”


    二人沉默一会儿,竟又同时开口。孟锦歌侧头,正对上刘清水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


    “我怎会疑心夫人?”


    “那冯怀瑾除了会几首酸诗,哪里及得上我,也就偏偏未经世事的小姑娘罢了。”


    刘清水说的坦然,全然没有把冯怀瑾放在眼里的样子。


    今日他一袭青色长衫,头发也梳的利落,只在腰间缀了一只燃玫瑰香片的熏球,走动间散出微微馨香气,平添几分风雅。


    “夫人若烦闷,游湖、骑马,我都陪夫人;夫人若想出府散心,出城不远,我有座温泉庄子,那边风景宜人,适合小住。”


    “夫人若喜华服佳肴,我对此道亦为精通;夫人若喜银钱,我也攒了些私房,夫人尽可取用。”


    “可惜夫人不好美色,枉我一身‘功夫’,无处施展……”


    说道最后,竟有几分怅然若失之感。


    听他说话,只能听前三句,从第四句起定开始不着调。


    但孟锦歌听了,仍是不自觉嘴角上扬。


    两人边说边走,早已偏离了回院子的路,在花园里随意逛起来。


    盛夏已至,香气萦绕,不知是来自这满园芬芳,还是刘清水身上的熏球。


    孟锦歌:“在我老家,男女在一起不是成了亲就能绑定终身。从相识到相知再相许,中间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即使已经相许,如果二人觉得不合适,也可分开另过,各自安好。”


    “夫人莫要诓我,世上怎可能有如此不遵礼法之事!”


    面对刘清水的疑惑,孟锦歌只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答话。


    刘清水心倏地收紧,下意识攥紧孟锦歌的手,似乎稍一疏忽,她就会离他而去。


    她是想与我和离?


    想到成婚前孟府与英国公定下的那纸契约,如若孟锦歌真要和离,他是阻拦不得的。


    刘清水知道孟锦歌当初在安居县时曾与冯怀瑾有过婚事,如若不是山匪掳人,他二人恐怕早已结为夫妻。


    那她对冯怀瑾也会提出“和离”吗?


    这么想着,又觉孟锦歌能把和离的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也是好事,那样即便真她与冯怀瑾成亲了,他去挖墙脚也便利些。


    总结如下:打铁还需自身硬。


    刘清水背挺得笔直,每一步都迈的很稳,哪里还有刚刚一瘸一拐的样子。


    孟锦歌眼见着刘清水从迷茫、失落,到重拾自信的变化,暗道真是男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


    孟锦歌:“那香囊不是我做的,但是里面的信笺,确是仿着我的字写的。”


    闻言刘清水眉梢一挑,收起眼底的笑意,转而一脸正色看向孟锦歌。


    孟锦歌接着道:


    “我的字才练了不久,刚入京时,母亲为考教我的学问,曾让我当众写过字,那时我的字就如信笺里的那般:伴着大片墨渍的鬼画符。”


    “还有”,孟锦歌突然转了话题:“我喜银钱,你啥时把私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