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子没事儿吧?“放屁!”

作品:《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

    翌日,卯时初。


    天光破晓。


    沉寂了一晚的东宫显露出它肃穆的真实面貌,高耸的飞檐翘角上坠满了清露。


    小福子双手揣在袖子里。


    靠着廊柱睡得正香,时不时还咂咂嘴。


    不远处的耳房亮着光,隐隐传来一道微弱的响声,小福子一个激灵睁开眼。


    后知后觉自己竟睡着了。


    他的后背“刷”地冒起一层冷汗。


    宫里规矩森严。


    为了保证主子们夜里的安全和需要,值夜的宫人要时刻保持清醒警惕。


    注意屋里屋外的动静,听候差遣。


    结果他居然睡着了!


    还睡了大半宿,睡得这么死!


    小福子冷汗直流。


    扭头见另一边的小喜子也靠着柱子睡着,他当即就要冲过去给人叫醒。


    但脚才迈开。


    小福子眼珠子一转,双手背后走过去,照着小喜子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小喜子吓得差点没一蹦三尺高,张嘴就要喊,被小福子一把捂住了嘴。


    “嫌命长了是不是!”


    小福子低斥道。


    “头一晚当值守夜你就搁这儿睡大觉,信不信我告诉瑛姑姑?”


    小喜子闻言小眼睛瞪得溜圆。


    四下看了看。


    他握住小福子的手苦着脸讨好道:“哥哥,好哥哥,您大慈大悲给弟弟一条活路吧,我这也是,也是……”


    是什么,小喜子卡壳了。


    他跟小福子虽然年轻,现年才不过十七。


    但他们打小就被卖进宫了。


    此前虽没伺候过什么贵人主子,但宫里的规矩他们可太熟悉了。


    值夜的时间里睡觉这种错。


    他们七八岁就不犯了。


    更别说昨儿个还是他们当差的头一晚,小喜子都不知道自己咋睡着的!


    其实小福子也对自己咋睡着的没印象,好像站着站着就没意识了。


    也是奇了怪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忽悠小喜子。


    “睡了就是睡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喜子就急了。


    又是作揖又是拜。


    小福子憋着笑,“想让我替你瞒着也成,这个月咱俩屋里的卫生……”


    小喜子:“我来!”


    “我的脏衣裳……”


    “我洗!”


    “算你识相。”


    俩小太监这边达成共识。


    那厢耳房的灯灭了,瑛姑姑从里面出来。


    “夜里主子可有起?”


    小喜子心虚,小福子暗笑他没出息,面上机灵道:“寒酥姐姐昨晚没叫咱。”


    天色暗。


    瑛姑姑不疑有他,交代了两人几句便转身推门进屋服侍槛儿晨起。


    没多会儿,寒酥从屋里出来。


    小福子笑着试探道:“姐姐辛苦,方才瑛姑姑还问咱主子晚上可有起夜呢。”


    寒酥暗窘。


    随口敷衍过去了。


    等拐去了后罩房,寒酥才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当值第一晚就睡死过去了这种事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屋里,瑛姑姑掌了灯。


    刚上值的跳珠来到榻前挂起帐子。


    便见床上的人一头乌发散在锦枕上,呈半趴伏的姿态面朝着外面睡态酣甜。


    薄薄的锦被堆在她腰间,搭在被子上的一条小腿和玉臂白得晃眼。


    薄背细肩,蜂腰翘臀。


    半敞的衣襟下粉白一片,沟壑深深。


    加之那张嫩得似能掐出水的芙蓉面,看得跳珠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


    知道这位主儿美,却没想到能美成这样,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把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睡姿睡成这样的。


    跳珠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把人叫醒。


    槛儿是快五更天的时候才睡着的,被跳珠唤醒坐起来时人还有些恍惚。


    直到瑛姑姑伺候她更衣,讶异地“咦”了一声:“主子,您小衣呢?奴婢记得您睡前穿了件小衣啊。”


    槛儿一怔,清醒了。


    她红着脸,不自在地扯了扯寝衣领口。


    “小了,夜里绷得慌,就脱了。”


    收拾床铺的喜雨:“不知主子脱哪儿了,奴婢眼拙,没在榻上见着。”


    槛儿轻咳了声,“夜里去了趟净房,忘了随手扔桶里还是篓子里了。”


    这自然是瞎扯呢。


    扔桶里是真,却不是随手的。


    而是太子夜里拿她的小衣擦了那什么,槛儿哪能再穿啊,也不能扔着不管。


    所以太子一走。


    槛儿就把卧房的小灯拿到了净房,做贼似的细细把小衣搓洗了一遍。


    最后扔进有水的桶里,瞒天过海。


    不过,瑛姑姑倒没起疑。


    一来没人想到太子会学那偷香窃玉的小贼,只身夜探自己妾室的屋子。


    二来槛儿的小衣确实小了。


    后宫妃嫔的贴身衣物通常由自己身边的绣娘负责,东宫女眷的也不例外。


    但只有高位主子有自己的专属绣娘,低位的贴身衣物则由侍候的宫人负责。


    瑛姑姑正打算给槛儿另做几件呢。


    她都没起疑,喜雨就更不会多想了。


    槛儿来到妆台前。


    拿起镜子照了照,发现两边下颌虽还有些疼意,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痕迹。


    槛儿松了口气。


    但想到另一件事,她不禁又犯起愁来。


    昨晚用那样的方式伺候太子,一则因为她习惯了和他在那事上的亲密。


    这样的事上辈子都是做熟了的。


    二则也是想他更惦着她。


    槛儿不知道太子深更半夜来这儿是为了什么,但他既来了那便是记着她。


    既如此,槛儿就想让他继续惦着。


    这样她才能尽快侍寝。


    也免得到时候怀的不是曜哥儿。


    她和太子如今还没有情分,暂时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他意犹未尽。


    可槛儿没料到。


    上辈子多则一晚叫四回水。


    **都是半个时辰,少则叫一回水,少说一个时辰打底的太子,昨晚竟半盏茶的功夫都没到就……


    想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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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里离开时的表情。


    槛儿一个头两个大。


    想不通。


    难道是此前太子没被人那般服侍过?


    还是说前半夜他在曹良媛那儿尽兴了,到了她这儿便不是那么想了。


    话说上辈子有这回事吗?


    年陈太久远,槛儿实在不记得了。


    东宫的妾若无特殊情况,每日要在卯时六刻前去嘉荣堂给太子妃请安。


    槛儿第一天去请安,瑛姑姑她们不敢耽搁,三两下伺候自家主子收拾好。


    不多时,槛儿带上跳珠出了门。


    东西六院位于嘉荣堂的后面,从西六院出来不到一刻钟就能到嘉荣堂。


    时辰早,天色还没有大亮。


    路上只几个侍候花草和洒扫的宫人,除了“沙沙”的扫地声没人说话。


    槛儿也没跟跳珠交谈。


    主仆二人不疾不徐地往嘉荣堂走。


    途经一扇月亮门时,忽然听到两道明显压低的声音从门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就那位现在这势头,想来要不了多久那边就该有好消息传出来了。”


    却是园子角落里除草的两个粗使婆子,打量着附近没人便凑一起说起了小话。


    “谁说不是呢。”


    方脸婆子接话道。


    “从前拢共就这么三位,大半儿都被她占了去,如今倒是有四位了,结果……”


    圆脸婆子咋咋舌:


    “昨儿个可不少人以为咱爷要去那谁屋里,结果还是去了那位院里,也不知那谁咋想,没准儿一宿没睡。”


    方脸婆子嗤笑:


    “她咋想?她能咋想?一个**的奴才秧子再怎么受抬举也改不了她的出身。


    也不瞧瞧自己啥身份,给沁芳居那位提鞋都不配,还想跟人争宠呢。”


    月亮门这边。


    跳珠脸都黑了,抬脚就要过去呵斥。


    被槛儿制止了。


    圆脸婆子:“也对,要不是看在太子妃的面上,咱爷哪可能放她到后院,你看她那胸那大腚,啧啧。”


    “那就是个**!”


    方脸婆子撇嘴。


    “看她平时走路那样儿,颠来晃去的,哪个刚及笄的姑娘长她那样,我看外头的那些个窑姐儿都没她浪。”


    说着,她环视一圈。


    又挤眉弄眼。


    “咱爷菩萨似的人物,看得中那种货色才怪!她那一看就是个守不住的。


    赶明儿用不着她那肚皮了,爷不往她屋里去,指不定就跟谁搞上了,我听说她那院里的几个小太监都生得……”


    “放**屁!”


    跳珠气炸了。


    也没有哪个贴身侍候的,听到别人这么编排自家主子,还能无动于衷的!


    她“嗖”地蹿出来,手往腰上一叉。


    “好你们这两个烂嘴烂舌的老婆子!当咱们东宫的穿堂风聋的不成?


    打量着主子们宽厚仁慈,就敢把那阴沟里的粪点子往宫里的云锦上喷!


    我这就去禀明了太子妃!看看你们这两个老树皮裹着几两黑心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