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一串儿

作品:《做鬼也要被造谣?

    丁文进和齐妙顺路,正好顺便送她回去,陈如桂送卢月梨回去。


    卢月梨把钱放课本里夹着了,课本放在老师办公室呢。她兜里只有五块钱,以防万一被打了没钱买药。


    四个人分别往两个方向走,卢月梨手揣在外套兜里,走在前面。陈如桂也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她后面。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往前走两步追上来。


    陈如桂手指着前方,明知故问道:“卢月梨,那是什么?”


    卢月梨顺着他的手指,抬头看向天边。云层之中,簇着弯弯一牙月,银白的月光朦胧又柔和,落入她眼中。


    云是流动的,在风中缓缓盖住月牙的一头尖尖儿,卢月梨视线慢慢收回,看到他的指尖也有个月牙。


    “月亮。”


    “哦,月亮啊。”他似乎恍然大悟,而后好心提醒道,“你今晚可以看月亮了。”


    卢月梨当然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破局的唯一方法就是掌握主动权。


    “看什么月亮?”


    “你昨天不是要看月亮。”


    卢月梨唇角微微上扬,就等你这句呢。


    “你不是说了,我昨天看的是你。”


    约莫过了半分钟,她都没等来回答,卢月梨正等着他的下一招呢,她纳闷地看向陈如桂。


    难道她直接一招制敌了?她还有别的招数没来得及使呢。


    卢月梨忍不住催他:“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说我昨天看的是…”


    陈如桂躲开她的视线,忽然急急忙忙地看了一眼手腕,打断她:“今天很晚了,我们要走快点。”


    卢月梨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就因为背后的书包被他一只手提着,连带着身子也被带着走。


    这么走路怎么行?要是他脚滑了,走一步就能摔死俩,卢月梨准备偏头和他说说,刚一出声就被陈如桂制止。


    “你…”


    陈如桂松开书包,把她的脑袋轻轻推回去:“你什么你,你不许说话了。”


    听着怎么跟恼羞成怒了似的。


    路口新换了个路灯,亮得能把整条路照亮似的,卢月梨借着这灯光,看到了陈如桂的脸,他脸果然微微红,连耳朵都红了。


    一句话就被气成这样?真是有够小气。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注意到她的目光,陈如桂若无其事地抬手看了眼手腕,然后把手揣回兜里,余光瞥见那道视线还没离开,于是他又拿出来看一眼,揣兜里…


    怎么卢月梨的目光探究似的,就粘在他身上了?


    陈如桂认命地闭了下眼,他十几岁的时候还真是没出息,平时脸皮不是挺厚的,怎么这时候还脸红了?


    鬼知道在脸红什么?一句话脸红什么?他果然是老了,搞不懂这副身体,但是一句话到底有什么好脸红的!


    陈如桂是真不明白,这身体机制他也是真的控制不住,怪了,明明觉得没什么事,但脸和耳朵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热,心脏竟然也跳的有些激动。


    这几天他扮演十几岁的自己,不停说些没脸没皮的话,本来就有点力不从心,结果还来这一出。


    陈如桂试图平复内心的雀跃,好的,我知道,我心动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更雀跃了。


    “…”


    陈如桂只能假装自己很忙,不停的看一眼,揣兜里,揣兜里,看一眼,看一眼,揣兜里…


    卢月梨眨巴眨巴眼睛,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好像是真的很急。


    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卢月梨暗自猜测,难道是要上厕所吗?


    她斟酌着开口:“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我没有事。”


    “哦。”卢月梨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也不好再多说,只能加快脚步暗暗为他出一份力。


    两个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人就这么各想各的,走着走着陈如桂又落到了后面。


    等到了楼下,卢月梨回头朝他挥手,意思是你快去吧。见他没动,又跑过去,兜里拿出来一包纸。


    陈如桂:“?”


    对上他诧异的眼,卢月梨同样有些诧异:“你不是挺急的?”


    陈如桂已经恢复正常:“我不急。”


    “那你脸怎么那么红?”


    “我热的。”


    “哦。”热得话都少了。


    ……


    卢月梨发现,在某些方面,考试比上课要轻松很多。比如考试这几天可以不用上早读,早上时间宽裕了不少,八点之前直接到考场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考试的缘故,卢月梨觉得这次考试的题目也不算难,中规中矩的题目,做起来很连贯,一口气写完莫名觉得舒适安心。


    对于她的这个想法,齐妙煞有介事地把手放在她的脑门上,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她想到什么说什么,说得乱七八糟。卢月梨一定是写昏了头了,才会觉得写卷子安心舒适。


    说归这么说,考试这几天确实不累,也没什么作业,晚自习老师们也不讲课了。


    不过这个前提是,齐妙本人对于考试成绩没有一点要求,主要是一个重在参与,考物理的时候她差点就睡着了。五颜六色的劣质草稿纸上也没几个草稿,全是她画的小漫画。


    齐妙看得很开,天生我才必有用,她就不是学习这块料。


    周五考完最后一门,比平时放学时间还要早一些,但是校门没开,也不让提前回去。


    齐妙的考场在高三的教学楼,交了卷子,她没急着走,而是先拿出镜子梳子,认真打理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整理的刘海。


    确定刘海此刻十分完美,她才起身出了考场往班级走,迎面看到了卢月梨那个满身名牌的表哥。


    齐妙和他擦肩而过,嗅到了他身上还未散去的烟味,忍不住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齐妙不悦地皱起眉头。


    没少抽啊。


    回到班上,卢月梨不在,不过她考试用的东西都已经放在她们俩的桌子上了,桌子也已经倒过来了。


    同桌果然有够贴心的。


    齐妙放下东西,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不少学生,卢月梨果然也在这,正要把书往回搬。见到齐妙来了,卢月梨把书又放下,等她一起走。


    同桌果然有够贴心的。


    齐妙美滋滋地搬起书。


    晚自习下课的时候,四个人久违地又凑在一块,齐妙说:“明天来不来我家?我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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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给小狗洗澡。”


    丁文进第一个响应:“来啊来啊。”


    陈如桂也点头,卢月梨本来也打算周末出去找找兼职的,这下正好有了跟姑姑说出门的理由。


    这几天陈如桂一直送她回去,所以晚自习放学后除了她和齐妙,身边还会有个陈如桂。


    三个人走在路上,齐妙忽然停住,拉着他们俩往边上挪。


    “咱们的两点钟方向,看见了吗?”齐妙压低声音,“那边那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人,是不是那天收你们保护费的那伙人?”


    丁文进偏偏不在,不然他也能看到这伙森林冰火人了。


    卢月梨眯起眼睛认真看了会儿,还真是。


    几天过去,陈如桂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红毛哥的伤自然也好的差不多了。


    伤好了他当然就是来践行那天跟陈如桂放的狠话,现下三个人堵在那条路上,也没干要保护费的老本行,显然就是为了一心一意堵他们俩的。


    多亏了齐妙眼睛尖,卢月梨手放进兜里,安抚般捏了捏此刻她身上唯一的那五块钱。


    不要害怕,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既然提前看见了,打来打去也没什么意思,赢了□□吃亏,输了物质吃亏。总之□□上和物质上总有一个要吃亏,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个都要吃亏。


    既然如此,当然就是先躲为敬了。不过这条路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往哪走能躲过去呢?


    “跟我走。”齐妙带着他们俩往小区里走,“从我们小区的另一个门出去,能直接绕过这条路。”


    可怜的红毛哥黄毛哥绿毛哥,一个两个好几个的,像门神似的守在路口。


    只要一看见穿高一校服的学生,他们的眼睛就不自觉瞪的更圆更大。可能是因为准备充足,所以三个五颜六色的脑袋都看起来势在必得。


    然而他们还不知道,就算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守到天亮,今晚也是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齐妙带着他们在楼与楼之间穿过,三个人一个跟着一个,连成一串儿,像是一串绳子上打的三个结。串来串去,串去串来,终于来到了小区的另一个门口。


    她给他们俩指路:“你们俩走那边,过了路口应该就认识了。”


    齐妙老成地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像个长辈嘱咐道:“行了,回去吧,明天别忘了来洗澡。”


    听着怎么怪怪的。


    ……


    第二天,卢月梨早上睁眼才想起来,她忘了问齐妙几点去。


    外面传来说话声,姑姑姑父和电瓶车哥都已经起了。


    姑姑是要上班,电瓶车哥是要上学。搞不懂,姑父也不用上班,每天都只是打牌,为什么还要每天起这么早。


    卢月梨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今天她只需要等着人都走了再洗碗洗衣服就好了,那就中午和姑姑说,等下午再去齐妙那吧。


    卢月梨从房间里出来,正好面对着在餐桌上吃早饭的电瓶车哥。


    电瓶车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卢月梨也只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本来其实一瞬也不会有的,可今天又有点吸引她视线的东西。


    卢月梨转身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出疑问,电瓶车哥怎么又被人打了。


    究竟是谁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