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太子爷又心疼了26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除了撒觉海刚他们,随行的还有元亨帝派来保护薛稷他们的侍卫。
皇帝显然没忘记薛稷在山晋遭遇的连番刺杀,生怕他在返京路上再出什么意外。
回来复命的侍卫,如实的将薛稷的情况汇报给元亨帝。
元亨帝披着毯子,当听到薛稷一路病容明显,他也忍不住动容了一下,
“他也病了?”
侍卫回复,
“是,车队路途中停过几次,都是请郎中给薛大人看病。”
元亨帝沉默片刻,目光转向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既然人已回来,朕的病也见好了,便让他好生歇息几日,不必急着来见朕。”
于是,薛稷前脚刚回家,后脚宫里丰厚的赏赐便流水似的送了过来。
薛稷离京赴任前,已将家中大部分仆役遣散。
如今留下的,多是些无处可去的老仆或念旧不愿离开的老人。
见到主人归来,个个喜形于色。
加上撒觉、宋来真等人一同入住,原本空旷的薛府顿时热闹了不少。
安稳日子没几天,海刚老家的信便追到了京城。
海刚的母亲在信中字字句句皆是埋怨。
明里暗里指责林婉月带着孙女离家太久,不成体统,催她们即刻返乡。
海刚这次没再像过去那样唯唯诺诺,他依照薛稷的建议,提笔回了一封信。
信中大意是:
儿子如今在京为官,上官有言,若官员家中妻离子散、后宅不宁,便有碍公务,要被撤职。
但儿子思来想去,觉得官职固然重要,却远不及孝敬老母之心。
故而决心辞去官职,返乡侍奉母亲膝下,以尽人子之孝。
这封信可把海母吓得不轻。
她急忙回信,字迹都透着急切,连连说家中一切安好,万万不可辞官!
她之所以能在乡里备受尊敬,全因儿子在京为官。
若真辞了,岂不是天都塌了?
她在信末千叮万嘱:
我儿安心在京做事,婉月和清儿也不必回来了,好好在京城待着便是。
如此一来,海刚既保全了孝名。
林婉月和清儿也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京城,不必再回老家面对苛责的婆婆。
到了晚上,薛稷还是没有休息。
最然连日奔波已经很累了,但是薛稷脑海里有特别多的改革的法子闪来闪去。
睡不着,心烦。
他索性直接起身,点燃蜡烛,想将脑中这些纷乱的念头都写下来整理。
只是他久坐后腰背酸疼难忍,站立又觉伤腿吃力。
最后只能侧身倚在窗边的长榻上,将烛台拉近些,勉强接着写下去。
然而没过片刻,那烛火竟无风自动熄灭了。
薛稷动作一顿,摸索着火折子重新点燃。
可刚亮起不久,烛芯又是猛地一摇曳,再次熄灭。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唯余窗外微弱月色透入。
薛稷静坐片刻,终是无奈地闭了闭眼,慢慢坐直身子,轻叹声,
“太子爷,玩够了没有?怎么总喜欢走夜路?”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便从梁上轻巧落下,无声地立在薛稷面前。
对方唇角扬起,
“先生总能找到我。”
周行已将烛火重新点燃,贪婪地凝视着榻上的人。
烛火映照下,薛稷脸色是挡不住的苍白。
他心里想着,不过数月不见,先生似乎又清减了几分。
周行已喉头微动,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先生瘦了太多。”
被那样直白而炽热的目光包裹着,薛稷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轻咳一声,
“你也变了不少。”
这话并非客套。
眼前的周行已,比起最初干练了不少,眉眼也愈发锐利了。
周行已却像是没听见这句,他的目光沉沉,落在薛稷披着外衫的肩头,
“先生……肩上的伤,让我看看,可好?”
薛稷试图将话题带过,淡淡说了几句,
“早已好了。”
周行已却不依,上前一步。
直接单膝跪倒在榻前,仰起脸望着薛稷。
就好像还是薛稷身边的侍卫一样,
“先生,就让我看一眼,只看一眼便好。”
薛稷垂眸看着他这般姿态,沉默片刻,叹了一声。
拿他没办法,微微扬了扬下颌,算是默许。
他此时只着一件里衣,外头随意披了件宽松外衫。
周行已得到允许,立刻起身靠近。
动作极轻地将他外衫褪至臂弯,又小心地将里衣的领口从肩头缓缓拉下。
周行已的手指温热,不可避免地擦过薛稷颈侧与锁骨处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的动作很慢,又轻。
薛稷只觉得那若有若无的触碰带着痒意,忍不住抬脚轻轻蹬了他一下,语气带着些微不耐,
“要看便快些看。”
这一脚不轻不重,周行已却像是被带着点亲昵意味的举动取悦了,眼睛在烛光下亮晶晶的。
但当里衣彻底褪下,那道疤痕彻底暴露在眼前时,他眼底的光又暗了下去。
“先生当时……定然很疼。”
周行已皱着眉,
“不过我已经替先生出过气了。”
薛稷闻言微微一怔,抬眼对上他的眼神,立刻明白了什么。
他抬手,在周行已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
“莫要冲动行事。”
周行已吃痛,眼底那点戾气也收了起来。
他垂下眼,乖巧应道,
“嗯。”
当初薛稷遇刺受伤的消息传回东宫,
他除了立刻派人带上最好的伤药疾驰前往。
更暗中动用了一切力量,将背后雇凶之人查了个底朝天。
那些人既然能用银钱买凶伤他先生。
那他这个太子,难道还缺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手段么?
只是这些,先生既不爱听。
那日后这些事,便不再叫先生知道就是了。
他收敛心神,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清凉的药膏在指尖,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道疤痕上。
一边涂抹,一边低声道,
“先生该歇息了,莫再劳神。若再不睡,我便不走了,一直在这里守着。”
薛稷知他性子执拗,说得出便做得到,加之药膏清凉,倦意也确实上涌,只得无奈躺下。
周行已立马坐在榻边,伸手替他轻轻按揉着太阳穴,力道恰到好处。
舒适的困意逐渐席卷而来,薛稷的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间,他似乎听见耳边传来带着眷恋的叹息,
“先生能回来……我当真欢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