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赵少爷他又懂了29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厨房里,赵斯年在忙着给外婆煮长寿面。


    房间内,剩下秦昼和外婆相对而坐。


    外婆摸索出一本旧相册,封皮都已经磨损了,


    “孩子,你看不见,但别嫌外婆啰嗦,我给你讲讲年年小时候。”


    外婆先从最开始讲起。


    秦昼才得知外婆丈夫死后,家里也衰败了。


    她的女儿傅琬为了家里,无论怎么劝,还是选择和离婚不久的赵则刚商业联姻。


    两人结婚没到半年就生下赵斯年,


    但完成任务后,两个人又都认为自己还年轻,不能被孩子束缚住了。


    就把赵斯年交给王秋来抚养。


    见外婆停顿了,秦昼点点头,


    “您讲,我在听。”


    外婆的手指抚过其中一张照片,


    “年年啊,小时候可皮了,”


    她翻着相册,语气染上笑意,


    “这张,我讲给你听,是年年爬树掏鸟窝,摔下来蹭了一脸泥,还冲我乐。”


    她又接着讲起小外孙其它的“丰功伟绩”。


    为了体验熬夜硬撑着不睡,结果第二天日上三竿也叫不醒。


    偷偷把外婆的毛线团当球踢,滚得到处都是……


    照片里的小男孩笑容灿烂,眼神里满是未经世事的天真。


    秦昼安静听着,他能从外婆的讲述里拼凑出一个截然不同的赵斯年——


    鲜活、生动、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性。


    相册翻到最后一页,外婆目光停在赵斯年一张稍大些的照片上。


    她沉默片刻,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年年被接回去后,过得很苦。”


    秦昼放在膝上的手指蜷了一下。


    他知道赵则刚的手段。


    一个控制欲登峰造极的男人。


    因为年轻时纵情声色亏损了身子,除了前妻留下的女儿赵时清,就只剩下赵斯年这一个儿子。


    等到赵斯年十岁,赵则刚想着该收收心,好好调教一下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


    整个过程,可以用摧毁来形容。


    秦昼深吸一口气,对着老人家认真道谢,


    “还好年年最开始是您在陪伴他,要不然他的底色也不会这么善良。”


    错的不是外婆,他不想让老人家陷在愧疚里。


    老人被他的话打动了,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脚步声近了。


    赵斯年端着热气腾腾的面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外婆眼底的泪花。


    又瞥见秦昼微凝的神情,心中了然,立刻扬起笑容,


    “外婆,长寿面来咯,快尝尝,看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他放下碗,挨着外婆坐下。


    抽出纸巾很自然地擦去老人眼角的湿意。


    然后指着相册里一张照片,语气轻松讲起童年糗事。


    赵斯年刻意避开那些沉重的部分,很快把外婆逗得破涕为笑。


    等到天色渐晚,到了告别时刻。


    赵斯年扶着秦昼站起身,对外婆说,


    “外婆,您跟我们回去住吧?地方够大,也方便照顾您。”


    这是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商量好的。


    外婆笑着摆摆手,拍拍两个年轻人的手,


    “傻孩子,外婆在这儿住得挺好,自在,我可不想去吃你们年轻人的……”


    她故意顿了顿,努力回想那个时髦词,


    “猪粮是吧?你们恩爱,我可吃不消哟。”


    她只是紧紧握着秦昼和赵斯年的手,目光有克制的不舍,


    “你们有空啊,多来看看外婆,外婆就最高兴了。不像你妈和你舅舅,人影都难见一个。”


    秦昼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暖,


    “外婆放心,我们会常来看您。”


    赵斯年扶着秦昼,在一旁站着傻笑。


    他看着自己最亲的外婆对心上人毫不掩饰的喜爱,又听着秦昼那声自然而然的外婆……


    心口被满足填满。


    时隔这么多年,赵斯年终于又一次,体会到家是什么感觉了。


    车子平稳驶离外婆家的小院,融入夜色中。


    宽敞的后排座,赵斯年侧过身开口,


    “今天我真高兴。”


    秦昼凭着感觉握住他的手,被眼纱覆盖的脸朝向赵斯年,笑了笑,


    “我也是,外婆真的很好。”


    赵斯年挠了挠秦昼的掌心,


    “还有西郊那块地,我在对方加价死咬的时候,直接撤出竞拍。”


    秦昼安静听着,手指在赵斯年手背上轻轻点了一下,示意继续。


    “他们高价拿下,但兜里没货,付不起了。”


    赵斯年语气上扬,


    “那地砸在他们手里,前天被我压价买到了,比市场价还低。”


    赵斯年一说完就侧头看向秦昼。


    即使对方看不见,他也习惯性地捕捉着秦昼的反应。


    秦昼肯定地点点头,奖励性地捏了捏赵斯年的耳垂,


    “设局的人现在是血本无归,年年真棒。”


    赵斯年觉得自己被捏的地方,像被蚂蚁咬了一口,痒了起来。


    就在这时,前排副驾驶的保镖转过身汇报:


    “老板,您母亲五分钟前到了别墅,想要在里面等您。”


    保镖语气很专业,


    “安保按指令拦下了,未放行,她目前仍在门外等候。”


    听到这话,赵斯年眼神凉了下来,握着秦昼的手力道也紧了一些。


    现在听到这些所谓家人的到来,他的心里下意识就是抵触和厌烦。


    秦昼察觉到赵斯年情绪的不对,更沉地回握了他一下。


    意思安慰的很明显:


    我在。


    赵斯年紧绷的身子才松了些,他摇下车窗,远远得就看到了傅琬。


    他叫停了车子,轻轻吻了秦昼的侧脸,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看看她想做什么。”


    他知道秦昼不是在车里躲着的性子,但赵斯年实在不想让傅琬伤害到秦昼。


    那两个吻有急切,也有祈求原谅的意思。


    傅琬看见赵斯年走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


    “赵斯年,我现在进儿子的家门,都要被当成贼拦着了?”


    赵斯年眉头都没动一下,不想再管她语气中的讽刺,


    “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要当面说。”


    傅琬被他这直白的顶撞噎住,捏紧了手中的包,


    “注意你对自己母亲说话的态度。”


    赵斯年只觉得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他知道秦昼坐久了车会不舒服,此刻只想立刻带人进去休息。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散了吧。”


    赵斯年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我今天不舒服,没精力应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