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赵少爷他又懂了25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赵先生?赵先生……”
张姐有些六神无主了。
赵斯年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
他让张姐在别墅附近开着车找人,有情况立刻打电话。
如果没找到也回别墅,以防秦昼突然回来了。
挂了张姐的电话,赵斯年没有丝毫停顿,立刻拨通了报警电话。
他语速极快地向警方说明了情况:失明人士,独自离家,时间地点,衣着特征。
然后和警方再三强调了秦昼视障的特殊性,以及低烧的身体状况。
“秦昼……你到底去哪了……”
赵斯年紧握着方向盘,掌心的汗都快要浸湿包裹方向盘的皮革。
就在他思绪混乱快要崩溃时,口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是警方的电话,赵斯年几乎是立刻接通。
“赵先生,我们调取了沿途监控,发现秦先生最后出现的清晰画面是城南。”
城南区?
这不就是他刚刚买花的位置吗?
赵斯年一脚油门就往回赶。
视线在车窗与正前方焦急地切换,试图找出任何一个与秦昼相似的身影。
雨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就在赵斯年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即将拐向花店所在的那条街时。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前方不远处的人行道旁,似乎围着不少人。
黑压压的人群,在灰蒙蒙的雨幕中聚成一团,挡住了大半人行道。
隐约有嘈杂的人声穿透雨声传来。
赵斯年定睛一看,心猛地沉了下去。
那个方向……那个人群聚集的中心,好像躺着一个人。
他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滑行了一小段距离才险险停住。
赵斯年握着方向盘的手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甚至失去了推开车门的力气,只是僵硬地坐在驾驶座上,隔着不停被雨冲刷的挡风玻璃,死死地盯着人群方向。
“不……不可能。”
赵斯年咬紧牙关,几乎是撞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从头到脚浇透,他浑浑噩噩地朝着人群赶过去。
“造孽哦,这大雨天的,怎么会倒在这……”
“看着情况不太好,快叫救护车啊!”
“家里人在不在附近?喂!能听见我们说话吗?”
“有没有人认识他?……”
人群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传入赵斯年耳中。
他越靠近,脚步就越沉重。
但赵斯年咬紧牙关,大喊一声,
“大家……大家让让,他是我的……”
就在赵斯年要拨开人群,看清躺着人的脸时。
一位中年男子朝这边扑了过来,将倒在地上的人抱起来。
是一位买菜的老人,好像是男子的父亲。
人群一阵骚动,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好让老人得到及时的救助。
不是秦昼。
这个认识,让赵斯年脑海里紧绷的弦崩断。
他站在原地,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直到车身抵住了后背,他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雨水打在他脸上,却根本没办法缓解胸腔里那沉重的后怕。
如果……如果刚才倒在那里的人,真的是秦昼……
赵斯年怕是真的会恨死自己。
那些他畏畏缩缩不敢直白的心意,那些所谓的顾虑和怯懦……
和秦昼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穿透了雨幕,从他身后响起。
“赵斯年。”
那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微哑。
但赵斯年就是听到了。
他猛地转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就在街角那家,他想买花送给秦昼的店铺旁。
此刻花店因为暴雨已经关门了。
而在那被屋檐勉强遮蔽风雨的角落,秦昼安静地坐在冰石阶上。
他穿着那身离开别墅时的家居服和深色外套。
此刻都被雨水浸透,颜色变得深一块浅一块,紧紧贴在他身体上。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着,微微侧着头,空洞的目光望向赵斯年刚刚大喊的方向。
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有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大脑一片空白,赵斯年只能凭着本能,来到那个屋檐下。
确认眼前的人是秦昼后,赵斯年再没了力气,几乎是扑跪在了秦昼面前。
他颤抖急切地摸着秦昼的身体。
胳膊还在……腿也还在……人还在……人没事。
赵斯年的动作,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疯狂确认。
还好,还好。
他碰到的触感是温热,真实,完整的。
当确认秦昼没事,赵斯年终于压抑不住了。
一股让他快要晕眩的酸胀感,涌上了眼眶。
他必须死死地咬着牙,才将那要冲口而出的哽咽强行压了回去。
但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然而,这短暂的安心只持续了几秒。
等赵斯年看清秦昼身上一些细节,他的心又被狠狠地揪紧了。
秦昼此刻的模样,只能用狼狈来形容。
裤脚满是泥泞,最刺眼的是右边膝盖的位置,撕裂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边缘毛糙,隐约能看到里面被擦伤的皮肤,渗出点点暗红的血丝,混着泥水。
手背上也有几道划痕。
“你……”
赵斯年看着秦昼这副模样,又气又心痛。
秦昼似乎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解释道。
“我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
看着眼前人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赵斯年猛地拽住了秦昼的手,再也控制不住。
但他知道,不能再吼秦昼。
质问的语气在嘴里绕了一个圈,压抑得狠了,都像在唱戏,
“你为什么要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你知不知道外面下着多大的雨,你知不知道你眼睛看不见,身体又不好,这样一个人跑出来有多危险。”
“你知不知道我……”
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声音哽咽,眼眶通红,滚烫的泪混着雨水彻底模糊了视线。
赵斯年还想说很多很多……
但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破碎的呜咽。
就在这时,秦昼被他紧攥着的手,带着安抚意味地反握了一下。
然后,赵斯年感觉到秦昼的另一只手,摸索着,从身侧拿起了一样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赵斯年泪眼模糊地看去——
那是一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