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少爷他又懂了7
作品:《快穿:渣攻改造指南,代价是病弱》 赵斯年的话,让试图打圆场的导员都忍不住心头一怵。
对方可是赵氏集团的太子爷,虽然从没有仗势欺人,也不代表他能惹得起。
后面劝解的话被生生堵在了喉咙里,最终导员也只是脸色难看,没敢说什么。
他知道赵斯年说到做到,也清楚自己根本压不住这位少爷的怒火,更不敢真的让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秦昼看这个导员,就好像看到了过去自己宗门的长老,和稀泥本领是顶级的。
觉得没事是么?
他也不再为了看好戏,强忍着这痛。
这胃里的痛,就好像拧毛巾,越拧越紧,让人喘不过气。
秦昼捂着小腹的手猛地用力,痛苦的闷哼清晰地响起。
紧接着,秦昼的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支撑,毫无预兆地向旁边倒去。
“秦昼!”
旁边一个同学惊呼出声,下意识想伸手去扶,但有人比他更快。
赵斯年几乎在秦昼发出闷哼的瞬间,就转过了身。
他长臂一伸,在秦昼彻底滑落前稳稳地捞住了他,将人半抱在怀里。
秦昼的头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双眼紧闭,呼吸急促。
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透明,额角的冷汗,衬得唇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尽了。
赵斯年搂着他肩膀的手臂瞬间僵硬,他甚至能感觉到怀里身体细微的颤抖。
“开车,快!”
赵斯年对着护工低吼,声音带着些慌乱。
他迅速弯腰,小心翼翼地将秦昼打横抱起。
怀里人又是闷哼一声,死死揪住赵斯年的衣服。
秦昼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要轻,那份过分的轻飘感让赵斯年心口又是一窒。
同班同学都看不下去了,大家又气又急,
“都是成年人了,把人打成这样,光道歉赔钱就完了,当法律是摆设吗?楼道有监控,调监控啊。”
这话有理有据,引起周围不少同学的附和。
导员看着被赵斯年抱在怀里的秦昼,又看看群情激愤的学生。
他狠狠瞪了眼陈超杰,事情显然超出了他能擦屁股的范围。
赵斯年抱着秦昼,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
他带来的护工早已机灵地跑去将车开到了最近的路口。
小心地将秦昼放进后座,赵斯年自己也紧跟着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平稳启动,汇入车流。
司机开得很快。
为了不让秦昼东倒西歪,赵斯年只好把秦昼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一手稳稳地护着他的肩背,另一只手则下意识地轻轻覆在秦昼紧捂着小腹的手背上。
秦昼的手冰凉,所以当赵斯年掌心滚烫的温度传递过去。
那冰凉的指尖在赵斯年掌心下轻轻动了动。
这微妙的触感让赵斯年低头,目光沉沉地锁在秦昼苍白的脸上。
那刻意晕红的眼尾,在昏迷的苍白中显得格外刺目。
就在赵斯年抱着秦昼离开的同时,骆辰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踱到脸色铁青的导员面前。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学校安保处的联系电话页面,
“监控嘛,肯定是要调的。不过您日理万机,这点小事哪能麻烦您跑腿儿?”
他眼神戏谑地扫过陈超杰。
也不等导员反应,自顾自地就拨通了电话。
对着那边熟稔地报出了事发地点和时间段,语气轻松得像在点外卖。
导员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想阻止又不敢。
只能眼睁睁看着骆辰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地跟着保安处的人去调监控了。
骆辰确实喜欢凑这种热闹,也极其看不惯陈超杰这种攀高踩低的墙头草。
但看着秦昼刚才那副样子被赵斯年抱走,他心里也难得地浮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毕竟,最初那股吹向秦昼的歪风,源头里未必没有他骆辰八卦的几分功劳。
现在,把监控拿到手,把事情彻底钉死,也算是他骆少爷一点小小的将功赎罪。
医院急诊室外的走廊,秦昼已经被推进去做检查。
赵斯年背靠着冰凉的墙壁,长腿交叠,微微垂着头,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骆辰发来的消息,附带一个视频文件。
骆辰只附了一句话:
“高清无码,铁证如山。”
赵斯年点开视频。
监控画面清晰度很高,角度也正好。
清楚地拍到了秦昼被推搡在地那一刻。
画面里秦昼蜷缩着身体试图保护自己的样子,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赵斯年的神经。
他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整个视频,把视频和事情经过发给律师。
并且吩咐,直接报警。
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不接受任何调解。
等医生说秦昼情况稳定,赵斯年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懈。
他朝医生微微颔首,声音有些干涩,
“谢谢。”
看着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秦昼闭着眼,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股强忍的痛楚似乎舒缓了些。
赵斯年沉默地跟在一旁,目光沉沉地落在秦昼安静的侧脸上。
两次了……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滑过脑海。
算上之前那场由他间接引起的冲突,秦昼已经因为他,进了两次医院。
进到病房,他刚想抬手替秦昼掖一下被角,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赵斯年起身走到病房外的走廊,才接起。
“少爷,”
林管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先生请您现在立刻回家一趟,他在书房等您。”
赵斯年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收紧,沉默了两秒,只回了一个字:“嗯。”
他吩咐好护工照顾好秦昼,才回到家里。
赵家的主宅坐落在城郊半山。
车子驶入大门,穿过精心修剪的园林,最终停在主楼前。
空气里弥漫着山间特有的草木气息,却驱不散这座宅邸本身的压抑感。
赵斯年径直走向二楼东侧的书房,门紧闭着。
他抬手,指节在门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三下。
“进。”
书房里弥漫着上好松烟墨的淡香。
巨大的红木书案后,赵则刚正悬腕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缓缓运笔。
见到自己儿子来了,赵则刚也没有抬头。
赵斯年心里知道,自己又在某方面惹怒了父亲。
他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等着父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