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金牌律师转职鬼差后》 陆遥和席丛野刚坐下,便有侍者为二人奉上茶。
那位引路的女性侍者头上有根造型独特的兰花簪,区别于其他人,似乎地位更高些。
她挥退隔间里的其他侍者,微微福身对二人说:“两位在这里稍事休息,待沈老板处理完业务,会有人带你们去见他。”
那位侍者离开后,隔间恢复宁静。陆遥用眼神示意席丛野不要说话,她闭上眼凝神细听。
整一层都没有墙壁阻隔,再加上鬼魂听力异于常人,陆遥听见了远处的正在发生的一场对话。
一道沙哑的声音气竭声嘶的说道:“沈老板,我求求你!再让我借一次吧!我这次肯定能赢回本,把之前的账都还上!求求你借给我吧!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做抵押!”
随后便是一阵彭彭的敲击地板的声音。
过了一会,一道温润儒雅的声音响起,不急不缓道:“金老板,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你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那人似是惋惜极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那位金老板急切的说:“老沈,老沈!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相识这么久的情分上,帮帮我吧!只要让我赢这一次,所有的问题都能解决了!”
“我,我也不想走到今天这步的。唉,都怪我,染上这个,好好的家都快被我搅散了。”
“虽然馨儿不待见我,可她想出国留学,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不满足她的愿望呢?”
“公司那么多员工还指着我发工资呢!老沈啊!哥求你了!就帮哥这最后一次,好吗?!”
沈老板纠结了许久,终于叹口气,妥协了,“好吧,老金,我就为你破例这一次。阿良,去拿纸笔。”
金老板喜不自胜,连连道谢:“谢谢你老沈!我真是没交错兄弟!我一定会还你的!馨儿肯定也会谢谢她沈叔叔的!”
沈老板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老金,你记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也不指望你还,你跟嫂子把日子过好,该送孩子留学就送,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金老板连声应和道:“好好好,我都记住了!但兄弟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这你可不能推脱,你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就算我答应,你嫂子也不会答应的!”
“老板,纸笔拿来了”,另一道年轻沉稳的声音响起。
“好,给金老板送过去”,沈老板温声说道,“老规矩,还记得吧,老金。”
“记得记得”,金老板接过纸笔,在纸上沙沙写下自己的名字。
随即响起一阵签筒摇晃的声音,随着签子掉落,金老板兴奋的大喊起来:“五千万!上上签!我就知道我今天运气好!哈哈哈哈!”
沈老板的声音波澜不惊,“跟阿良去换筹码吧。”
“这边请,金老板”,阿良带着金老板走了。
隔了一会,隔间的门被敲响了,“两位客人,请随我去见沈老板吧。”
陆遥和席丛野早已做好准备,二人起身开门,跟随等候在门外的侍者前往沈老板的茶室。
拐过那扇精美的福禄屏风,便是扑鼻而来的茶香。
一位身穿月白色唐装的儒雅男人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正在将刚泡好的茶倒入闻香杯中。
他低眸认真观察着茶汤,说道:“来尝尝沈某泡的茶怎么样。”
二人依言落座,沈喻清将品茗杯和闻香杯依次推到她们面前,随后端起自己的茶杯,闭眼深嗅茶香。
席丛野尝了一口,称赞道:“好浓的观音韵,这是安溪铁观音吧。”
沈喻清终于抬眼看向两人,“小友好品味”,他细细观察一番席丛野的样貌,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
“小友莫不是席丛野席大画家?”
席丛野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沈喻清对视,“沈老板竟认得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沈喻清爽朗的笑起来,“席画家说这话就是谦虚了,我的画廊里还摆着你的画呢。”
“我一直约你见面,可惜席大画家一直外出采风,我还一直犯愁该怎么见到你呢,没想到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他拊掌笑着感叹道。
席丛野谦虚一笑,“我一直忙着采风,没想到竟错过了沈老板这位知音,还好我们有缘分,竟这样巧合的相识了。”
他们二人谈笑风生间,陆遥不着痕迹地观察着这间茶室。
茶室四面都被屏风挡起来,四角各放着一尊粉彩大瓷瓶,花纹是刻花缠枝牡丹沈,瓷瓶里插着梅兰竹菊四种花。
靠着屏风立着八个雕花柜子,柜门都上着锁,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沈老板背后的书架上摆放着儒学道德经一类的书,其中有几本有明显的翻阅痕迹。
在茶桌上,陆遥找到了刚刚那位金老板使用过的签筒。
竹制的筒身圆润光滑,显然是经历过长年累月的摩挲。普通的竹筒里插着的的签子却不一般,似玉一般的温润的质感,让陆遥一时间不好判断是什么材质。
许是她盯得时间有点久,让正在与席丛野交谈的沈老板偏头看过来。
“是我失礼了,与席先生聊的太过尽兴,忽略了这位女士。”
即使沈喻清表现的再彬彬有礼,陆遥还是能从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一抹锐利。
她抬起头,冷静得体的回答道:“沈老板多礼,是我失职了”,又羞赧一笑,“您养的小鱼太漂亮了,我没忍住分神了。”
这副苦命打工人工作时摸鱼被抓包的反应让沈喻清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而签筒旁边的玻璃缸中,那尾红鱼身姿慵懒,轻摇尾鳍,漾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
与此同时,画廊之夜的后门。
一位头发黑白参半,衣服上绣着蓝海大酒店字样的中年男人在后门外踱步。
“刘老根,你还纠结什么呢?来玩一把喽~”,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门卫怂恿着男人。
刘老根摸摸胸口内衬里还带着些热度的信封,那里面是他刚去银行取出来的钱,要给闺女交学费的。
他想起那封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粗糙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随后又焦虑起来。
他喃喃自语道:“娃这么优秀,考上大学,我们老刘家可不能给她拖后腿啊!”
刘老根蹲在树地下,开始掰着手指头算,“电脑、手机、皮箱、车票,还有生活费,娃娃要吃饭咧!”
“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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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根一拍脑门站起来,重重的跺了下脚,“还有新衣服!我怎么给忘咧!女娃娃,就得穿的鲜鲜亮亮的!”
可是一想到家里那点微薄的积蓄,刘老根脸上兴奋的光又黯淡下去。
“唉,这可怎么办呢!”
门卫剔着牙缝,欣赏完这幕独角戏,又朝刘老根喊道:“你真的不来玩一把吗?只要你赢一把,你想要的那些就都有了!”
他的声音犹如毒蛇一般阴毒,窸窸窣窣的贴在刘老根耳边诱惑着,“你闺女那么乖巧,你难道不想给她其他女孩能拥有的一切吗?”
“只要你能赢!不要怕,赢够这些钱就走,不会有什么的!”
“赢一把就走!”
刘老根的眼神浑浊起来,气血上涌,被门卫描绘的美好景象迷了心智,迷迷糊糊地跟着门卫进了画廊之夜。
茶室。
虚伪的对话终于结束,沈喻清率先试探道,“席先生这次是为什么而来呢?”
席丛野不露声色,将皮球踢回去:“沈老板真会说笑,我为什么而来,沈老板难道不清楚吗?”
沈喻清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席先生和曹大是什么关系?”
席丛野摇摇头,否认道:“错了沈老板,我可不认识什么曹大,我只是蒋先生的代理人而已。”
沈喻清一招手,候在屏风下的阿良上前来,打开一侧的柜子,取出一簿账本。
他将账本恭恭敬敬的摆放到茶桌上,便退了下去。
沈喻清翻着账本,一边问道:“那席先生跟蒋先生又是什么关系?为何前几次还债不见席先生,曹大跑了之后,席先生就出现了呢?”
席丛野交叠双手,微微坐直身体,“我们家和蒋家原是故交,但您也知道,我父母早亡,我也是最近才和蒋伯伯联系起来。”
“上次去探望蒋伯伯的时候,正巧遇到上门催债的,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蒋伯伯身体不好,在本该颐养天年的年纪突逢丧女一事,勉强恢复了两年,麻烦事却又找上门了。”
“我怕这事会成为摧垮蒋伯伯身体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腆着脸,硬是接过手,管了次闲事。”
沈喻清的手停下翻找的动作,似是在仔细查阅账本,第一时间没有回话,茶室陷入了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壶水咕嘟咕嘟响。
等待没有让席丛野自乱阵脚,他捧起茶杯,颇有闲情逸致的品起茶。
片刻过后,沈老板放下书页,笑道:“哎呀,人到中年,就不复年轻时精力好了,短短一页账都看了半天。”
他为席丛野添茶,“我比你多吃些盐,就托大喊你一声小弟。”
“你也知道,大哥有很多生意,手下太多,难免会有管教不利的时候。他们上门那天没吓着老人家吧?”
席丛野从顺如流道:“大哥说哪里的话,都是底下的人不够尽心,才让大哥这么操劳,这怎么能是大哥的错呢?”
沈喻清干脆地吩咐道:“阿良,你去把尤大喊来,给我小弟道歉!”
阿良应声而去,不一会就将那位脖子上挂着手指粗细的大金链子,背上纹着满背纹身的壮汉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