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夜伴》 梁益舟给她的体验足够好,尝过对方的滋味,他的体温与气息,早已深深刻入记忆,成为身体最诚实的本能。一点星火,便可以燎原。
罩衫被脱掉,露出里面轻轻一扯就任意滑落的吊带,一片莹白的肌肤撞入眼帘,连带那急促起伏的曲线,无声刺激着男人的视觉。
梁益舟喉结滚动,俯身欲在那里留下印记,却被秦纾出声制止:“别,我明天有活动,裙子是抹胸的。”
梁益舟顿了顿,想起傍晚时分,她站在那里,曼妙的裙摆被海风轻轻吹拂,像一团梦幻的云雾,为她明媚的五官披上了一层微光,敛去了些许奢华,平添了几分柔软。
他抬眸看向她,眼底灼热的欲望愈发晃人心神,好似旋涡,勾得人心甘情愿的沉溺。
秦纾转过头不敢再对视,人被情欲冲昏头脑之后很可怕,思绪混沌如潮,随之而来的是胸前被异样的温暖包裹住,她呼吸差点停滞,咬着唇不愿发出羞涩的声音。
梁益舟这晚极尽耐心和温柔,循序渐进的给足她快意,耻骨处紧密贴合,秦纾承受着他轻重不一的动作,体内翻涌过一波又一波的热浪。
事后,秦纾疲倦地合着眼平复着呼吸,梁益舟探手去床头拿烟。
刚点燃,就听到有人好奇的问。
“事后一支烟究竟是什么感觉?”
梁益舟侧过头,秦纾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眼眸晶亮,眸中除了亲密后的缱绻,还有专注的认真。
梁益舟低沉又短促地笑了下:“来一根试试?”
秦纾摇头拒绝,她抽过烟,在戏里,电影里的角色是个烟不离手的卧底,她为此还跟着陈嘉学习了一段时间,但呈现的效果始终没有常年抽烟的人自然。
后来她想,大概平时没这个习惯,所以模仿得再像也不是。强扭的瓜不甜估计也是这个道理。
梁益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灰白的烟雾在他面前飘散,让他的五官渐渐失了真。
她静静看着,这缭绕的烟就好似两人的关系,哪怕此刻如此近的距离,却永远隔着一层,窥视不清,近在咫尺又仿佛遥不可及。
温存后的余热悄然退却,其他地方的感知和思路重新变得清晰。
秦纾闭上眼,摒弃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歇了会儿,起身捡起梁益舟的浴袍随便套在身上去清洗。
洗到一半,梁益舟裸着身体推门进来,她抱着胳膊挡在胸前,惊呼道:“不是还有其他浴室。”
“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梁益舟极其大方地走到淋浴下,又顺手去触碰她滑腻细嫩的腰肢。
水珠沿着肌肤滑落,一个来势汹涌,一个欲拒还迎,秦纾被吻到飘飘然,迷蒙间被他带着转过身,面向冰冷的墙壁,下一秒,两人喉间溢出的满足同时交融在耳畔,将理智彻底淹没。
刚才残留的黏腻还未洗净,便再次沾染上。
结束后秦纾累到指尖都懒得动一下,任由梁益舟帮她擦干净身体,又抱她出来放在床上。
她半趴在床上,近乎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眉间蹙着一抹不太明显的疲惫,梁益舟盯着她半湿的头发看了一会儿,说:“起来把头发吹干。”
“不吹了,让我睡吧。”秦纾紧闭着双眼,瓮声瓮气的回。
梁益舟拿来吹风机,秦纾本想说不用麻烦了,可当暖风轻柔地拂过她的发间时,实在舒服得很,索性安心躺着享受了,嗡嗡的风声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她半干的长发,大概是试其干燥的程度。
梁益舟关了吹风机扔到一旁,屋内再次恢复安静,他半靠在床上,伸手去摸秦纾的脸。
“睡了?”他漫不经心的问。
秦纾没应声,梁益舟捏了下她脸颊,力道算不上温柔。
“你有病吧。”秦纾半睁开眼骂他,嘴唇往下耷拉着,那样子别提多委屈。
梁益舟表情愉悦:“聊聊?”
“不聊,说什么已经不想听了。”秦纾闷声回答,她严重怀疑梁益舟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要说,都是有意吊人胃口哄骗她的套路。
梁益舟伸手将她纤瘦的身体捞进怀里:“我看到你工作室发的声明了,说你单身。”
秦纾依旧装死没反应,梁益舟又去掐她腰。
“嗯。”秦纾生气但无法,又不知道说什么,喉咙里淡淡发出一个音节。
梁益舟循循善诱:“为什么是单身?”
“不然呢,又没人跟我在一起。”秦纾觉得他好烦,兴致缺缺的敷衍道。
“我们不是在一起?”沐浴后,梁益舟只给她身上随意裹了层浴巾,说话这会儿不安分的手指又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来回抚弄。
秦纾意识终于清醒了些,她来不及多想,嘴巴快过脑子的脱口而出:“这算什么在一起?”
“怎样才算是在一起?”梁益舟耐心十足地询问着,他磁性而醇厚的声线,在静谧的空气里,格外扣人心弦。
秦纾躺在他的臂弯里,手指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是靠近心脏的位置:“要这里在一起才算是在一起。”
两个成年人玩着相当无聊又心知肚明的绕口令游戏。
梁益舟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上边的筋脉,他动作很轻,摸得秦纾既痒又麻,想要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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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却被梁益舟强势的捉住。
“那就试试让他们在一起。”
他的嗓音暗沉近似蛊惑,秦纾听得一怔一愣,干脆脱离他的怀抱,坐起身来,跟他四目相对。
梁益舟轻锁着眉心,视线寸寸往下移,最终定格在自己的胸前,秦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身上的浴巾在几番辗转间早已松散开来,摇摇欲坠。
“流氓。”她把浴巾整理好,轻哼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的?”
梁益舟掀了掀眼皮,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女人在事后通常都没有什么头脑可言,更何况我现在累的快死了,你分明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忽悠我。”
梁益舟扬了扬唇,打趣道:“那要不再来一次,就是事前了。”
秦纾说不过他,她躺回床上,转转眼珠,然后找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回:“上午到的北城。”
她抿了抿唇又问:“什么时候走?”
秦纾先听见打火机“叮“地一声,再是梁益舟的声音:“明早六点多的飞机。”
“哦。”秦纾心尖猛地一下下跳跃起来。
如果自作多情一下,那梁益舟就是落地后立刻飞的海城,是为了她?她略微失着神,心烦意乱得很,这种被动的感觉,并不好受。
秦纾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半年前她也躺在这张床上,枕着同一个位置,眼前是同一片光晕。灯还是那盏灯,只是灯影下的人心,却早已不同往日,浸满了另一种滋味,当晚做的梦更是已经变成了现实。
梁益舟说试试,这两个字确实很符合他们的现状,至少不会给人太过沉重的压力。无论是一时兴起还是有了几分感情,可以肯定的是彼此一时半会儿都放不下,不用说出来,对方都能感受得到。
感情这个东西本就没有逻辑,终究不能理性的去思考和琢磨,它能自己日益增长,也能自己消磨殆尽,倒不如顺其自然豁达些。
秦纾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梁益舟。”
“嗯?”
“试试就试试吧。”秦纾说完便翻过身背对着他,不给梁益舟再说话的机会,“我真的要睡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叫醒我,我得回房间。”
没过多久,空间里便传来清浅均匀的呼吸,梁益舟偏头看向旁边的女人,只给他留下个圆润的后脑勺。他长臂一探,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秦纾睡梦中嘟囔了声,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她睡颜沉静,姿态乖巧,梁益舟随手牵撩起几缕发丝,绕在手里把玩儿着。
一整天的连轴转,此刻反倒没什么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