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夜伴

    做个解酒茶也不是难事。


    梁益舟估计没请住家保姆,雇佣的是长期钟点工。


    秦纾拉开冰箱门,里面该有的食材一应俱全,阿姨把解酒汤的材料都提前放在一个标注好的保鲜盒里了。


    她拿出需要用到的食材,将苹果和橙子切成小块,等着水烧开的间隙,余光望向客厅,梁益舟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手指来回揉动太阳穴的位置。


    她不了解恒兴的内部架构,不过就他爸的公司规模来说,比恒兴小不少,平日里都有很多推不掉的酒局,恒兴这样的跨国企业应酬量只会倍增。


    掌管一个体量庞大的集团并不容易,身居高位更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旁人只看到光鲜亮丽,内里的压力又有多少人知道。


    蒸锅的定时时间结束,秦纾把汤盛出来,她把握不好蜂蜜的量,教程里说放适量,可适量是多少?


    既担心太少了会淡,又怕太多了会腻,最后象征性的放了两勺。


    把碗端到桌上后,秦纾把台面上剩下的东西收拾好放进冰箱。


    或许她太专注,梁益舟走过来她竟全然没发觉,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只遒劲结实的麦色小臂,梁益舟衬衫袖口随意挽起,上面隐现的青筋充满了男性力量。


    梁益舟的姿势,很像把她半搂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秦纾觉得有痒意,下意识想躲,可还没开始动作身后的热源已经消失,梁益舟拿到水后,就退到了合适的距离。


    好像经历了一个转瞬即逝的拥抱,秦纾站定两秒,关上冰箱门,平复好躁动的心潮。


    她转过身,目光里是梁益舟仰着头喝水的潇洒姿态。


    人都是视觉动物,尤其是做她们这行的,格外关注外貌。


    秦纾毫不客气的从他的眉骨打量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喉结处的滚动,还有胳膊抬起时,衬衫里绷紧的肌肉线条。


    观赏性很高。


    她下了结论。


    “看够了?”梁益舟喝完水,半垂着眼俯视她。


    秦纾倒没有被发现后的窘迫和不好意思,只是梁益舟醉酒后的眼色朦胧,有一种说不清辨不明的缠绵暗含其中。


    她指了指岛台上放着的解酒汤,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我第一次做这个,难吃的话就……”


    “就什么?”梁益舟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后话。


    就换成喝白水,反正一样的原理。


    “就凑合一下吧。”她换了个说法。


    梁益舟吃东西的动作很斯文,几乎没有什么声音。


    秦纾坐在他对面无聊的刷着手机上的内容。


    夜色静谧,别墅里的暗黄光晕缓缓浸染开来,营造出一层温暖柔和的氛围。


    这样的场景实在怪异,她跟梁益舟并不熟悉,明明只是过来拿完包就走的。


    可是此时此刻,她在梁益舟的家,不仅给梁益舟做东西吃,甚至还在等梁益舟吃完。


    秦纾神游的时候,梁益舟在盯着她看。


    秦纾进厨房就脱了外套,这会儿穿着件紧身V领针织衫,黑色细线完美勾勒出她丰盈的身材。


    她没化妆,皮肤白皙干净,在顶灯的烘托下染上抹淡粉色。五官线条精致柔美,瞳孔上方的浓密睫毛煽动的人心杂乱无章。


    “叮”的一声,是勺子触碰碗底的声音。


    秦纾回神,见梁益舟面前的碗已经空了,她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味道还不错吧?”


    梁益舟从容的靠在椅背上,点头配合她说:“不错。”


    空气中静静流转着一股不愿被人打破的沉静平和。


    “我的包是还放在车上吗?”


    梁益舟不咸不淡的应了声,然后站起身,往外走去。


    别墅的车库分为左右两列。梁益舟按了按手里的车钥匙,停在左侧的一脸黑色轿车车灯亮了亮,后备箱门慢慢抬起。


    秦纾小跑着几步过去,看见了自己的包安逸的躺在后备箱里。


    她拿出来拎在胳膊上,对着站在门口的身影打了声招呼:“那梁总,我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本就是两个没有过多交集的人,分开自然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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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益舟第二天的公务机飞欧洲。


    机舱里,他交叠着腿看着平板上的业务报告。


    坐在对面的萧凡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萧凡犹豫两秒问:“梁总,秦小姐的包拿回去了吗?”


    梁益舟抬眸冷冷扫他一眼:“希望你对工作也能够这么上心。”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萧凡干笑几声。他说的是签名照的事,秦纾的助理非常大方,除了寄了不少签名照,还有工作室给秦纾拍的自制台历和其他小礼物。女朋友因为萧凡情人节生日接连加班的事气了好几天,收到东西后完全忘了这事。秦纾这回简直算得上他恩人了,对待恩人肯定要多上心些。


    梁益舟嗤道:“我还没问你,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把我私人号码给她的?”


    “这是我工作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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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萧凡承认错误的同时有意无意的瞄着老板的神色。


    “嗯,这个月的奖金扣百分之十有异议吗?”


    “完全没有。”萧凡舒了口气。


    他只比梁益舟小一岁,五年前在美国毕业后就一直在他手底下做事。后来梁益舟回国,他也跟着回来担任恒兴总助的职位。


    萧凡记得刚回恒兴那会儿,梁益舟被公司几个思想老旧又爱卖弄资历的老董事各种刁难。


    前期梁益舟看在他们年纪大的份上,懒得跟他们计较,没想到这些人见梁益舟好说话开始蹬鼻子上脸。


    然后梁益舟暴露本性,在会议上把几个老家伙气得脸红脖子粗。


    这事惊动了梁老爷子,隔天梁宗明到了公司,将那几位董事会成员喊到一起,准备开个内部会议。


    老爷子的本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说清了这矛盾也就顺势化解了。


    但梁益舟先发制人,往会议桌扔了一沓资料,里面是这几个老董事近几年手里投资项目的亏损明细以及这么些年从恒兴捞的油水。


    “这些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但是既然爷爷把恒兴交给我管理,我就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人拍桌子站起来嚷嚷:“你这臭小子,我们给恒兴出力的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了呢。”


    “就是,你爸尚且给我们几分薄面,这里哪里有你猖狂的地方?”


    梁益舟面无波动,朝梁宗明看过去:“爷爷您说呢?”


    “你想怎么做?”梁宗明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清楚这不过是梁益舟的手段而已,不顺着他来,这事就不会结束。


    “我可以不追究,但到了退休的年纪就该回去好好养老,不想退休的话就拿着分红闭上嘴。”


    会议结束时,众人面色复杂,各怀心思的离场。


    梁宗明想趁着无人在场再好好教导梁益舟一番,可几句话就被对方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生气地吐出几个字:“你简直目中无人。”


    这个形容也算准确,多年共事,萧凡觉得梁益舟身上有种符合年龄的张狂和不符合年龄的老练。


    他有能力有城府,手腕强硬,做事果断,很少留余地,同时个人领域意识极强。


    海城酒店的事情过后,梁益舟某天突然问他恒兴和秦纾的合同事宜,他当时还以为两人私下有什么来往。不过梁益舟拿到文件后随便翻了几页就还给他了,自此也没有其他的指示。


    无论如何,不可否认的就是梁益舟对秦纾的态度,是在他的原则上轻拿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