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王败寇的道理!

作品:《名义:从扫侯亮平出门开始

    汉大帮在汉东扎根几十年。


    其势力早已渗透到汉东基层的各个角落。


    换掉一个掌权者容易。


    但想要彻底扳倒这个派系。


    难,非常难。


    若想彻底摧毁它。


    几乎不可能。


    汉大帮……


    既不是高育良一个人的班底,但也可以算是他一个人的班底。


    这句话看似矛盾。


    其实不过是成王败寇的道理。


    成功了,高育良就是汉大帮的核心。


    汉大帮也会跟着分享胜利果实。


    失败了,汉大帮就不再只是高育良的。


    你沙瑞金再厉害,顶多也只能扳倒高育良以及他身边的几个核心人物。


    难道你还能把整个汉大帮一锅端?


    呵呵……


    如果真这么做。


    恐怕上面第一个要问责的就是你沙瑞金。


    从名字就能听出,所有从汉东证法大学毕业的官员,都被视为汉大帮的一员。


    汉东证法大学,甚至被称为汉东的“黄埔军校”。


    当然,要说最兴奋的。


    那肯定是汉东省纪委书记田国富。


    “高育良……”


    “总算让我等到了机会。”


    回到办公室,田国富再也压抑不住,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甚至透着一丝小人得志的意味。


    当然,也不能怪他如此表现。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汉东省纪委共有四位副书记,六位省纪委常委,五十多位纪委委员。


    其中一大半都是赵立春和高育良的人。


    剩下的一小半,多数也是墙头草,观望者。


    虽然手中权力看起来不小,但实际做点什么事,都会被盯着,稍有动作就可能失败。


    “高育良……”


    “哼……”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田国富稍稍冷静下来,随即拿起手机,准备打给远在北京的新任汉东省委一把手沙瑞金。


    两人同属一个阵营。


    自然不用刻意表忠心。


    他只是打算将汉东的情况做个简要汇报。


    让这位新来的领导有所准备。


    ……


    此时,远在北京。


    侯亮平也早已将目光锁定在赵德汉身上。


    “确定没有问题吗?”


    秦思远的语气格外凝重。


    这类事情若稍有差池,他就要承担全部责任。


    煤炭集团涉及的范围实在太大,里面的水有多深,哪怕只是踏入一步,都可能被吞没得连渣都不剩。


    可以想象其中隐藏的力量有多么庞大。


    大夏帝国共有五大举足轻重的势力:煤炭、钢铁、粮食、金融以及能源,再加上新兴崛起的“诚”投集团。


    如果把这些势力折算成金钱的话——


    呵呵……


    每一个都是以数十万亿美元起步。


    请注意,这不是估值,


    而是它们真实掌握的财富。


    几乎所有其他产业都依附于这些势力之下。


    赵德汉显然只是其中某个势力推出的替罪羊。


    秦思远在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料。


    侯亮平手中掌握的信息,其实也是他通过其他方式悄悄传递出去的。


    为的就是让自己置身事外。


    如今的侯亮平,也成了他手中的一枚弃子。


    事情成功,他自然能分得一杯羹;


    若失败,由侯亮平顶在前面。


    更何况,侯亮平还是钟家的三女婿,一旦出事,他也能顺势脱身。


    坐在对面的侯亮平情绪激动,语气坚定地说:“局长,我确定,我有十足的信心,赵德汉绝对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


    为了这次机会,他准备了太多。


    整整十多天,他几乎没合过眼,每天都在盯着赵德汉的一举一动,结合自己手中掌握的资料。


    昨晚,他终于发现了其中的破绽。


    他迫不及待地赶来见局长,希望能协助他申请到最高检的搜查令。


    这一回,他势必要将赵德汉绳之以法。


    他要让所有人看看——


    我侯亮平之所以能当上处长,


    靠的不是背景,而是实力。


    “这事可不能轻率,赵德汉虽然是个处长,官位不高,但他掌管的是整个大夏帝国各省煤炭开发的审批大权。”


    “他的办公室门口,常年排着各地副省长的队伍。”


    “这种级别的事情,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秦思远最后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侯亮平看了看时间,急切地说:“局长,我愿意立军令状,如果赵德汉没有问题,我侯亮平甘愿主动调离现职。”


    秦思远心中暗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要的就是你侯亮平争功心切。


    若是你不争功,他又怎么能彻底撇清自己的干系?


    这个功劳对他而言,本就是可有可无。


    如果没有侯亮平,他也会继续将这些资料压着。


    如今侯亮平主动请缨,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


    彻查汉东煤炭背后的复杂局面。


    没错——


    严格意义上来说,


    秦思远也是这个体系中的一员。


    不光是他,


    就连侯亮平的老丈人,也身在其中。


    “亮平啊……”


    “这话可就说得太重了。”


    训斥完之后,秦思远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丝无奈,说道:“好吧,那就给你签一份吧!”


    看到局长似乎还想说什么,侯亮平立刻高兴地抢着道:“我知道,以后不会再犯。”


    “唉……”


    “你这个猴子啊……”


    秦思远哭笑不得地指了指面前的侯亮平。


    “局长……”


    “快点吧,时间不多了。”


    见局长又要开口,侯亮平急忙催促起来。


    秦思远拿起笔,在搜查令上签下名字。


    “谢谢局长……”


    侯亮平拿着搜查令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办公室。


    刚等侯亮平走远,秦思远便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负责审讯的处长。


    “我是秦思远。”


    “秦局长……”


    “嗯,如果侯亮平带人过来,你就在旁边多留意一下,记住,不能轻易扩大调查范围。”


    “领导,您的意思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要事实,一切都要靠证据说话。”


    “是,局长,我明白了……”


    …………


    汉东省机关大楼。


    此刻,祁同伟正坐在高育良的办公室里,看着正在悠闲品茶的老师,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育良书记……”


    祁同伟望着老师,神情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显然他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放弃赵家,彻底站到高育良这边。


    当然,至于是不是真心站队,还要再观察几天。


    看看丁义珍的事情会不会再次发生。


    “怎么,心里有事?”


    高育良端起茶杯,缓缓地喝了一口。


    从沙瑞金被任命的消息传来,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祁同伟已经是第五个来到这里的人。


    “高……”


    祁同伟刚想开口,办公室的门却被人猛地推开,他本想训斥几句,可一看来人,立刻闭嘴。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绝美少女。


    看到她的那一刻,即使见过大扬面的祁同伟,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艳。


    真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即便高小琴在她面前,也略逊一筹。


    身材高挑,姿态优雅,皮肤白皙如雪,整个人透着青春活力,令人过目难忘,连祁同伟都忍不住有些心动。


    更别说其他人了。


    京州大学“最美校花”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


    这个贸然闯入的女孩,正是高老师的大女儿宋雪菲,也只有她才敢这么大胆地闯进来。


    “师哥,你也在这啊……”


    宋雪菲走到父亲身边坐下,看到坐在一旁的祁同伟,甜甜地打了声招呼。


    “我们菲菲越来越漂亮了。”


    “师哥,您又笑话我。”


    “哈哈……”


    祁同伟顿时欣喜地笑了,立刻站起身来望着高老师说道:“老师,那我先告辞了。”接着又转头望向那位清纯少女笑道:“有空来师哥那里坐坐。”


    “好……”


    “师哥再见……”


    宋雪菲礼貌地站起身,将他送出办公室。


    “再见……”


    走出办公室的祁同伟也笑着回应了一声。


    等他离开后,宋雪菲这才缓缓将办公室的门合上,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重新坐回座位,拿起父亲用过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爸,他紧张了。”


    “胡说什么。”


    高育良略带责备地瞪了女儿一眼。


    “哼……”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宋雪菲说着,直接往沙发上一靠,脚上的运动鞋被她随意踢开,就像在家里一样毫无顾忌,那双裹着白色船袜的秀气小腿,毫无拘束地搁在父亲腿上。


    对于这一幕,高育良早已习以为常。


    这孩子从小就是如此。


    初中是这样。


    高中也一样。


    如今马上要上大学了,还是这个样子。


    “太爷爷怎么样了。”


    这丫头星期四请了假,回了一趟柳家。


    当然,也是高育良特意安排她去的。


    虽说他也怀疑老爷子可能是在装病。


    这种事情,没有亲眼看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


    “挺好的……”


    正在把玩苹果5S的宋雪菲随意地应了一声。


    这部手机号称全球顶尖科技产品,前几天父亲送给她之后,几乎就再没离开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