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杀穿赵家村
作品:《她从母系社会来》 是赵秀才。
赵秀才喝了酒,在村中乱晃,他因要自己做家务,找理由说家中不方便读书之后已经有好几日不读书了,今日尤是。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赵族长终于无奈地承诺了他。说去各村鼓动烧掉《女报》,审判那些看《女报》的妇人时,顺便给他威胁回来一个新媳妇。他正兴高采烈地喝酒庆祝,陡然停下脚步,看见自己身前出现了一个血人。
血人浑身溅满了血迹,脸上也是,厚厚的鲜血遮掩了全部身形,只有一双灼灼的眸子还能看出几分性别。
他的酒醒了一半,结结巴巴问:“你你你是……你是倩娘?”
倩娘,他幼时村中的一个嫂嫂,因生得秀丽,当时的族长威胁要与她偷情,倩娘不从,他就污蔑倩娘与外来货郎有私情,让倩娘滚钉板自证。倩娘死的时候几乎成了一个血人,和面前这个人有几分相像。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当时的族长是他爷爷,他在窗下玩的时候听到了他的全部谋划。
赵秀才神色惊恐,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你是来报仇的吗?报仇别找我,我那时候小,我不懂事,我没有为你说话我实在无能为力……啊!”
话音未落,他身上已经中了一刀,正中肋下。
姜燃没有一刀送他去死,她用灼灼地眼神盯着他哀嚎的惨状。
血从赵秀才的肋下流出来,他痛的委顿在地上,用那双算得上白皙修长的手捂住了伤口,血沾红了他的手指。他那张还算秀气的脸上露出痛楚的神色,额头浸出冷汗,长发沾湿在侧脸上,暗色的唇被他咬的殷红。
他的瞳孔震惊地瞪大盯着姜燃的脸,里面充满了痛苦与迷惘。
不够像。
姜燃想。
原身的记忆里,赵秀才曾和她提过倩娘。他提起倩娘时津津有味地啃着鸡爪子,眼睛里射出猎奇惋惜的光。他是怎么提到倩娘的呢?他说,她的皮肤很白,浸出鲜血时像红梅落在了雪上,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的美貌,她的脆弱、她婉转的唱歌、她哀弱的求情……
这是不可能的!
赵秀才一定不知道吧,姜三娘比他更早的认识倩娘。
那年她五岁,刚被母父从家中赶出去,他们有了弟弟,不愿意再养她。那年粮食减产,各家各户都不愿多养一个女孩,姜三娘独自来到山上,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在那里,她遇见了正在与恶狼搏斗的倩娘。
倩娘生得并不十分高大,却十分美丽,她瘦得两颊有些凹陷,却灵活、矫健、充满希望。为了保护自己的一只鸡,她拿着柴刀和那匹老狼辛苦周旋了许久,最终一刀一刀把狼砍死。最后的最后,她脱力倒在狼尸上,用牙齿撕扯着狼的皮肉,喝狼的血……
姜三娘在她身上看到了生,那一瞬间她忽然不想死了。
倩娘发现了她。她把自己身上唯一的一袋干粮分了一半给她,眉眼弯弯问她是谁家的孩子,为什么还不回家……
姜三娘告诉她,她娘爹不愿意养她,打算把她卖做童养媳了。倩娘说,那你嫁来赵家村吧,我的几个弟弟都是好人,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护着你……
赵家村,姜三娘心想,她一定要嫁去赵家村。
但她没能嫁过去,她娘爹为了银子,把她卖给了吴家村王瘸子。山县女儿稀少,王瘸子一家三个男儿娶不到媳妇,买姜三娘是想让她做兄弟三人共同的妻,姜三娘在王家长到十岁,所有脏活累活一手包办,还要忍受王瘸子和王家三个男儿的骚扰。终于,在王三再次骚扰她的时候,她把他推到了水里。
王瘸子把姜三娘转卖给康家,姜三娘让他跌断了腿,她又一次被转卖。
她终于如愿以偿“嫁”到了赵家村。
但她得到了倩娘已经死去的消息。
她朝赵秀才打听倩娘的过往,打听她的喜好,打听她的生活习惯,可她什么都打听不出来。村里的男人记住的只有倩娘的美貌,他们只会谈论倩娘洗衣服时的腰,和她死去时候的美。
她在那时候恨上了他们。
可她没有任何资格恨他们。
倩娘死了,可她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们不是姐妹,不是母女,不是亲属,甚至不是妯娌。不像刘备为关羽,也不像豫让为智伯,她和倩娘的交集只有那半包干粮。
她和她的联系就是这么薄弱,没有亲缘,没有所谓“义”,也没有所谓“知己”。她连报仇都找不出理由来。
她凭什么为倩娘报仇呢?他们害的是她,又没有害她,她凭什么生气凭什么愤怒凭什么要为她报仇呢?
可她……凭什么不该为她报仇呢?!
姜三娘想着。
姜燃想着。
又捅了他一刀,正中左下腹。赵秀才身体猛地蜷缩,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呻吟,像歌唱,就是粗犷了点,像他评价倩娘的声音那样,有点难听。
下一刀,大腿上的布料被刀锋带出一个口子,赵秀才常年不见天日的白皙大腿显露出来,上面的青色血管隐约可见,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从他的大腿外侧划到内侧,没入双腿之间隐秘之处消失不见,伤口处翻卷的皮肉映着他潮红的脸颊,他的大腿剧烈的颤抖起来,大片晕开的鲜血沾湿了他那早已沾着灰尘的书生袍。
姜燃收回手术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赵秀才的尸体靠在路边。他的衣襟大敞,半根堪称秀丽的锁骨露在外面,还有一小片晕着血色的胸膛;双腿保持着分开的姿势,一只腿曲起来,破烂的裤子洞口一直延伸到双腿之间去;他的眼睛睁大,绝望的泪水无法控制地从他失神的眼睛里无声的滑落,混合着嘴角溢出的血丝,流过苍白的脸颊。
姜燃没有再看他。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副尚可的皮囊里装着多么腐烂的内里。
她朝前走去,干掉了两个巡逻的赵家村男,在杜玉红原来的家门口停下。她的视力突然恢复了,一切在她眼前都是那么清晰,她看见杜玉红家的红灯笼仍然挂在那里,但已经不再点灯,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浮灰。院中传出雄性幼年体的哭闹,以及雄性成年体的斥责。
她推门进入,声音越发清晰。
“你那个下作的娘跟人跑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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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跑了!她不要你了,你还想要钱买糖糕吃?还不赶紧给爷爷洗衣裳!”
大门的吱呀轻响打断了他的话,邹老头回头,满脸不耐:“死兔崽子,你还敢回来?你天天乱跑,连自己男儿都不管……”
他话说到一半陡然卡住,看清来人是个浑身浴血的人,像极了思过崖下爬出来的女鬼,他眼睛惊恐的睁大,顿时磕磕绊绊道:“怪物啊!有鬼!”
姜燃扯出一个笑容,拖着自己受伤的腿上前,扑在了邹老头身上把他撞倒在地,然后右手死死握着手术刀,朝他的脖颈扎了下去!
“啊!”
耳畔响起杜大男的尖叫。
姜燃的力气已经不支持她一击取胜,她扎了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看向在角落里缩着身子捂着脸尖叫的杜家大男,但没看清。她身上的血已经糊住了她的脸,让她有些难受。她走到杜大男身前的水缸旁,在水缸中洗了洗脸,顺便洗了洗头发。
她的发质很硬,乱糟糟的,像一颗海胆。
杜大男从手指缝里看清她的脸,顿时把手放下,惊怒道:“是你!”
“你是那个勾引我娘的妖女!要不是你勾引我娘离阍,我娘也不会成为一个贱人!都是你,你肯定和她有磨镜之好!”
小小年纪,造谣造的倒是起劲。姜燃没理他,她慢条斯理洗干净了自己的手,手臂和脖颈,她穿的那身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被夜风一吹,硬邦邦的箍在身上。
杜大男依然在怒骂,姜燃洗干净后,走到他身前,举起了自己洗得银白发亮的手术刀:“你想死?”
“你你你不能杀我,我娘不会放过你的,我爹马上就回来了,我爹会打死你的。”杜大男神色惊慌的缩在角落里,眼神在邹老头和姜燃之间来回瞟,邹老头流了好多血,她把邹老头杀了吗?她怎么敢杀邹老头?
姜燃抿唇,想起杜玉红的那头小猪仔,看在骟猪技巧的份上,她暂时饶过了杜玉红的大男。
她道:“给你一炷香时间,跑。如果让我追上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杜大男小心翼翼站起来,他看也不看地上的邹老头到底还有没有呼吸,见姜燃没有阻拦他的意思,跨过邹老头的尸体就朝门外跑去了。
他走后没多久,邹大郎就神色惊慌地回来撞开了门:“爹,快关门!死人了,村里死人了!”
地上的邹老头把他绊了一跤,他摸到地上滑腻腻的液体,脑袋一寸一寸转向地上倒着的物体,然后和死不瞑目的邹老头对视了个正着,顿时吓得往后跌倒。
“有鬼,有恶鬼来村里杀人了!救命,救命啊!”
邹大郎说着,用手支撑着身体往后退,不妨后背撞上了一个似硬似软的东西,他僵硬抬头,和已经洗干净脸的海胆头姜燃对视。
姜燃微笑着和他打招呼:“晚上好。”
邹大郎没有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姜燃的刀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她杀完邹大郎,将他的身体拖的和邹老头并排,再次洗了洗手,看向院子的角落:“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