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玉簪花
作品:《兽世悠闲生活日常》 碧鸾花落尽的那天,承翼部落和苍梧部落长达半月的联谊结束了。
苍梧部落回去的队伍浩浩荡荡,比来时增加了许多承翼部落的雄性兽人。
雄性都变成了兽形,雌性骑在雄性身上。
春棠骑在巨大的白狐身上,看见了涵璋和涵冥的兽形,与焱翀一样兽形都是鸟。
想到也在队伍中的焱翀,春棠有些纠结。她隐约察觉到焱翀喜欢自己,他移居苍梧部落也很可能是因为她。
她想劝焱翀,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追求她,可焱翀并未向她告白,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希望她猜错了。
夕阳西沉时,浩浩荡荡的队伍抵达目的地。
春棠从白狐身上下来,踩到了雪眠棠的花瓣。
雪眠棠在暮色中盛开,雪白的花瓣从枝头飘落下来,落了满地,木屋顶上也落了许多花瓣,仿佛薄薄的积雪。
春棠目光缓缓扫过周围的一草一木,雪眠棠树是易安从森林里为她移栽过来的,木屋是易安为她搭建的,屋里的一切,包括她身上穿的白色兽皮裙也是易安送她的。
青光闪过,白狐变成白发黑眸的男人。春棠轻轻拉着男人衣袖:“晏流医师,我可以暂时在你家住一段时间吗?这里的东西都是易安送我的,我不想要了......”
“本打算陪你住这里的,既然是他送的,那就不要了,”晏流牵着她手,“和我去一个更好的地方吧。”
春棠绽开大大的笑容:“嗯!”
更好的地方,更好的未来,听起来充满希望。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感激易安和妍宓。如果她没有遇见他们,她不会在千年后的世界生活十七年,也不会得到那么珍贵的父爱和母爱。
吃完晚饭,从承翼部落移居到苍梧部落的雄性兽人热火朝天地搭建木屋。
涵璋和涵冥在晏流医师家附近搭建木屋,她能理解,焱翀也在晏流医师家附近搭建木屋,她感到有些头疼。
她好像真的猜对了,焱翀很可能是因为她才移居到苍梧部落。
今晚月光晶莹皎洁,好似冰雪。
木屋里洒满了雪色的月光,晏流医师的家很干净整洁,空气中有淡淡的草药清香。
“看看有哪里不喜欢吗?”晏流问。
“都喜欢的,”春棠看着洒满雪白月色的干草床,脸颊泛起红晕,“床......如果是木床就好了,冬天铺着厚厚的兽皮,又软又暖和,夏天在兽皮上铺凉席,又软又凉快。”
春棠脸更红了,小声说:“不穿衣服的时候,干草有些扎人。”
她披着晶莹的月色,雪白脸颊晕红,似抹了揉碎的红花,温柔的羞怯。
晏流眸光暗了暗,含笑道:“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红色从春棠雪白的脸颊漫延至耳尖。
晏流亲吻她滴红的耳尖:“我这就去做木床。”
兽世夏季昼夜温差大,雪色的月光透着淡淡的凉意。
晏流做好了木床,春棠还没编好竹席。晚上比白天凉快,不铺凉席也不会感到热。时间不早了,春棠打算明天继续编竹席。
在湖边洗完澡,回房,离木床越近,春棠心跳得越快。
木屋门关着,木窗敞开着,雪色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铺着白色兽皮的木床上。
“试试还扎人么。”
春棠紧张地躺在木床上,感到很柔软,像是陷进柔软的云朵里,她忍不住在床上来回滚两下。
“好软呀。”她眼睛亮亮的似盛满了月光,笑弯起来后,月色从眼里流出来,淌了满脸。
那么软,至少铺了五六张兽皮。
晏流在床边坐下来,含笑看她:“喜欢吗?”
“喜欢!”春棠在软乎乎的床上滚到他身边,脑袋枕着他腿,“好喜欢,一点也不扎人了。”
晏流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白色兽皮裙的肩带:“要脱下衣服试试吗?”
春棠脸腾地红了,感到他手指像火一样烫人。
“......嗯。”
白色的兽皮裙从床沿滑下,堆在铺着月色的木地板上,像一团纯净的积雪。
木床上铺了几张厚厚的白色兽皮,柔软极了,她的身体却更柔软。
雪色的月光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分不清哪个更美。
木床在月波中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月色渐渐淡了,黎明悄然降临。
夏天清晨的阳光像是温水,从木窗泼进来,洒了满床,春棠被热醒。
毛茸茸的兽皮和晏流医师灼热的怀抱让她更热了。
怕吵醒晏流,春棠轻手轻脚起床,刚从他怀里起身,他阖着眼下意识搂紧她腰,声音微微沙哑:“不睡了吗?”
“太热了,我睡不着,想去练习射箭,”春棠轻轻捂着晏流眼睛,“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吧。”
唉,同居需要磨合的地方好像有很多。
在千年后的世界生活了十七年,她习惯六点起床,一天吃三顿饭。
兽世的兽人们大多临近中午起床,一天吃两顿饭,早饭和晚饭。
她饭量不大,一天吃三顿饭的习惯很好改,六点起床的习惯很难改。
不能每天都吵醒晏流医师,她还是努力把作息时间调整成和兽人一样吧。
简陋的靶子沐浴盛夏的阳光下,春棠抽箭、搭弦、瞄准远处的靶子,放箭。
涵冥给她做了十支箭,都射完后,她小跑捡回来,再射。练习了两小时,浑身都是汗。
好想去湖边洗澡,可晏流医师还在睡觉,她不想因这种小事扰人清梦。
一个人去湖边洗澡的话,再遇见像梓轩那样的雄性兽人概率很小,遇见易安的概率有些大。
雌性和雄性力量差距悬殊,如果她遇见心怀不轨的雄性,正面反抗相当于以卵击石,只能投机取巧,用涂了毒药的匕首。
她觉得自己不是幸运的人,不可能每次都能投机取巧。
还是算了吧,不冒险了,等晏流医师睡醒再去洗澡。
春棠用葫芦瓢在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洗了脸,感到凉快了些,继续编竹席。
编好竹席,晏流医师睡醒了,春棠迫不及待和他一起去湖边洗澡。
这个时间,湖里有三三两两的雄性兽人在洗澡。晏流敛眉,牵着春棠手到上游,变成兽形,巨大的白狐将少女纤细的身影遮挡得严严实实。
猜到他的用意,春棠弯了弯唇角。
只有顾芊芊记忆时,打死她也不敢脱衣裳在湖里洗澡。
想起春棠的记忆后,她觉得脱衣裳在湖里洗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大家都那么做。
如果能选择的话,她当然想在私密的浴室里洗澡。
清澈的湖水被阳光晒得温热,春棠洗完澡,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上岸,穿上晏流洗干净的白色兽皮衣裳。
她曾经的衣裳都是易安送的,她不想要了,只好先穿晏流医师的衣裳。
雄性的衣裳对于她来说很宽大,衣摆也很长,垂到脚踝。
春棠向上挽了挽衣摆,系成蝴蝶结,露出雪白的小腿。
白色的兽皮衣裳松松垮垮裹着她,愈发显得身形纤弱,令人心生怜爱。
晏流目光暗了暗,涌起想要和她交|配的冲动。可惜附近有人,他不想让别人看见。
春棠浅粉色的长发湿漉漉披在肩上,浸湿了雪白的颈肩,白狐为她舔干净,“以后在屋里洗澡吧。”
春棠眼睛一亮,晏流医师莫非也想在私密的浴室里洗澡?
她兴冲冲将想法告诉晏流医师,搭一间小小的竹屋,专门洗澡用。在浴室洗澡很费水,可以用许多根竹子从山上引来山泉水,就不用费劲去打水了。
晏流含笑说好。
搭建竹屋很简单,晏流医师一人就能完成。竹笕引水比较费时费力,一个人做要很久,多人合作比较轻松。
春棠向住在晏流家附近的涵璋、涵冥和焱翀絮絮叨叨地讲述竹笕的便利之处,鼓动他们一起来帮忙,那样大家不用每日去打水了。
剖开青翠的竹子,去掉节隔,一根接一根地架在空中,接引山上的泉水。
清澈甘甜的泉水从相连的青竹管里,潺潺流入木屋附近的石槽里。
他们几人木屋附近都搁置了石槽,春棠将山上盛开的玉簪花移栽晏流家附近的石槽旁,花瓣莹白如玉,几滴清澈的泉水落在宽大碧绿的叶片上。
春棠泡了几杯酸甜可口的柠檬水,分给他们:“谢谢大家,辛苦啦!”
“辛苦啦,我一会给你做好吃的。”春棠踮脚,用兽皮手帕轻轻擦拭晏流额上的汗。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上残留着玉簪花清淡的香气,笑容天真烂漫,盛夏的阳光落进浅翠色的眼眸中,清澈而潋滟。
晏流心中一动,凝视她眼睛:“棠棠,我们结为伴侣吧。”
春棠笑容凝滞,慢慢地眨了眨眼,怔怔与晏流对视两秒,低头躲开他目光。
“结为伴侣后,如果哪天你喜欢上别的雌性,不能立刻和她在一起,还要继续承担照顾我的责任。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空气霎时静下来,能听到青翠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晏流的回应,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春棠忍不住悄悄抬头,撞进晏流黑如墨玉的眼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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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和脸上都找不到平日常常带着的笑意。
春棠小心翼翼开口:“晏流医师,你生气了吗?”
晏流淡淡道:“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声音里也没有平日常常含着的笑意,晏流医师绝对生气了!春棠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
可他不承认自己生气了,怎么办?
春棠小声问涵璋,知不知道晏流医师为什么生气?
她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雄性的心思好难猜啊。
涵璋看着春棠满脸茫然,不禁笑了笑:“被喜欢的雌性拒绝,不高兴很正常。”
春棠恍然大悟,向涵璋道谢。
“晏流医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春棠雪白脸庞晕开红色,“即使不结为伴侣,我也喜欢你的,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比如交|配。
好羞人,说不出口。
晏流叹了口气:“棠棠,我不是易安,不会喜欢上别人,只会喜欢你。”
春棠睫毛微微颤了颤。
世事无常,感情这种事不受控制。
她相信爸爸妈妈永远爱她,不相信恋人会永远爱她。
“你愿意和我结为伴侣吗?”
“晏流医师,我不太懂......你为什么想和我结为伴侣?这件事明明只对你有坏处,没有好处。”
“因为我喜欢你,棠棠。”
那么简单的原因,让春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骤然消散,世界陷入一片澄澈如水的寂静,时间的河流仿佛停止流淌。可能过去了几秒,也可能过去了许久,春棠轻声说:
“我愿意。”
......
今晚月色很美,风也很温柔。
白天,春棠采摘了许多荷花,缝制成衣裳。到了晚间,换上荷花裙。
她第一次对穿着费心,花那么长时间打扮自己。
浅粉色的长发用花枝绾住,荷花裙衬得她肌白如雪,像是不染尘世、浮在清澈水面上荷花中诞生的精灵。
围观结为伴侣仪式的兽人们视线集聚她身上。
月光清澈如水,洒在部落里的祭坛上。
春棠披着月色站在祭坛上,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了,莫名害羞,不好意思用眼角余光看身边的晏流。
好像察觉到她的紧张,晏流在月色中伸手,握住了她雪白纤细的手。
他的手修长而温暖,春棠指尖微微颤了颤,突然不那么紧张了。她悄悄深呼吸,澄澈的夜气与荷花的香气盈满鼻尖。
祭祀站在祭坛上,沐浴月光,声音庄严问道:
“在月光的见证下,晏流,你是否愿意与春棠结为伴侣,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雨季?无论健康或疾病,你是否愿以全部的真诚守护她、照顾她、尊重她,直至最后一场雨停歇,完成这一季的相伴。”
“我愿意。”
“在月光的见证下,春棠,你是否愿意与晏流结为伴侣,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雨季?让他为你筑起庇护所,为你提供温暖与食物,直至最后一场雨停歇,完成这一季的相伴。”
“我愿意。”
“请交换信物。”
几缕浅粉色的长发与银色的月光藤蔓编织成手绳,春棠为晏流戴上手绳。
几缕白色的发丝与银色的月光藤蔓编织成手绳,晏流为春棠戴上手绳。
她手腕雪白纤细,月光藤手绳将她手腕衬得愈发晶莹,仿佛一段晶莹的雪色月光。
手绳的白色发丝上有他的气息,缠绕着她,他和她的关系也缠绕一起。
晏流低头,亲吻她雪白的手背。
“棠棠......”
晏流墨玉似的眼眸里含着浓郁的笑意,她第一次见他那么高兴。
春棠被他感染,也笑了,她踮脚,在澄澈月光下和见证仪式的众人目光里,轻轻地吻上他唇角。
温柔羞涩的浅吻,似淡粉色的花瓣从枝头飘落,温柔地拂过他唇角。
晏流顿了顿,白皙修长的手按在她脑后,加深了这个吻。
见证仪式的人群里响起欢呼声和兴奋的兽吼,投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各不相同,有的饱含艳羡,有的充满嫉妒。
春棠睫毛颤了颤,脸红得发烫,晏流医师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深吻她。
她能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浅吻,无法接受深吻,太羞耻了。
漫长的深吻结束后,春棠把绯红的脸埋进晏流怀里,躲开众人的目光。
晏流低低笑了笑,她不想见人正好,那就早些回房吧。
长夜漫漫,他能和她尽情缠绵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