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睡莲

作品:《兽世悠闲生活日常

    雪眠棠树沐浴如水月光里,花瓣漾出的清光似水光,盈盈欲滴。


    春棠借着流进木屋里的月光,在木箱里翻找出白色的兽皮裙。


    夏天太热了,虽然今天已经洗过一次澡了,但晚上临睡前不洗一次澡都总感觉身上脏脏的,会把床弄脏。


    兽人听觉很灵敏,易安躺在干草床上,能听见屋外夜风吹过雪眠棠树梢的声音,隔壁木屋里打开木箱,翻找衣裳的窸窸窣窣声,接着是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远去,好像要出门。


    易安起身,打开木屋门,借月光看见春棠抱着白色的兽皮裙,朝湖泊所在的方向走去。


    “春棠,你要去洗澡吗?”


    “嗯。”


    “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啦,你睡觉吧。”


    易安微微垂眼:“我想陪你一起去。”


    ——我不想你陪我。


    太冷漠了吧,她说不出口。


    春棠轻轻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用人陪,如果你也想去湖边洗澡,那就去吧。”


    地上淌满了澄澈如水的月光,不用灯照明也能看清路。


    易安默默跟在春棠身后,看着她浅粉色的长发染了月色,泛起美丽的光泽,随着步伐柔柔摇曳。


    湖面倒映着月色,浮着几朵白色的睡莲。


    春棠将干净的兽皮裙搁在湖岸边,脱下草鞋,踌躇片刻,轻咬唇看了易安一眼:“那个......如果你不洗澡的话,就转过身去,不要看我......”


    曾经,她洗澡时不介意他看不看,如今不能这样了。


    易安目光微动,低低应了声,转过身去背对她。


    他身形修长,存在感很强,春棠悄悄走了几步远离他,脱下兽皮裙,迈进湖里。


    静谧的夏夜,易安能清晰听见湖水从少女肌肤上滴落的声音,仿佛滴到他心里,滚烫,灼人。他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突然怕她听到,连忙屏住呼吸。


    蹚水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她好像洗完澡了,正在上岸。


    兽皮裙与肌肤摩挲的声音极柔软,极微弱,她好像在穿衣裳。


    轻盈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她披着水色的月光和湿漉漉的浅粉色长发走进他的视野里。


    身上漾散白睡莲清甜的花香。


    “易安,你的脸好红,发烧了吗?”


    春棠伸手,摸了摸易安的额头,滚烫,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冰凉。


    兽人的体温与千年后人类的体温相比极高,曾经她的体温也是极高的,灵魂在千年后的世界生活十七年,又回到曾经的身体里,体温变得和人类体温一样了。


    雪一般凉的手轻抚他额头,易安心一紧:“春棠,你的手怎么那么凉?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有生病,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春棠含糊其辞,“可能是我昏迷太久才会这样吧。”


    易安沉默了片晌,低声说:“对不起。”


    “没事啦,已经过去了,”春棠弯了弯眼睛,“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春棠躺在干草床上,一时间睡不着。


    寂静的夜晚容易勾出心事。


    春棠目光穿过敞开的木窗,凝望月下易安从森林移栽过来的雪眠棠树,想到了濑泽。


    她对濑泽有好感,如果再也见不到他了,会有淡淡的遗憾。


    心里不受控制怀着青月之夜灵魂会回到顾芊芊身体里,再次见到他的期望。


    不浓烈的感情,淡淡的喜欢。


    如果她和他相处更久,应该会更加喜欢他吧。


    困意像柔软的雪眠棠花瓣,一片一片堆积,将她掩埋在黑色的睡梦中。


    春棠被疼醒了,小腹里仿佛有冷冰冰的刀子在搅动,下身有湿漉漉的水泽,应该是血水。


    这具身体来月经为什么那么疼。


    她的另一具身体初次来月经,只不过感觉小腹有些难受,不太想动弹。


    当初她以为那微微的难受就是痛经,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算什么。


    春棠不由蜷缩身子,手捂着小腹。寒冰似的刀子在小腹里慢慢地转动,她手太凉了,暖不化冰刀子。


    空气中的血腥味变浓。


    鲜血染红白色的兽皮裙和干草床。


    春棠紧紧咬唇,强撑着从床上起身,翻找干净柔软的兽皮和针线,打算先做个简陋的月经带用着。


    几个木箱摞在一起,她不小心将最上面的木箱碰倒,“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巨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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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在隔壁木屋睡觉的易安,他急忙赶到春棠家。


    “春棠,出什么事了?!”


    春棠小小的脸庞苍白如雪,鲜红的血沿着腿流下来。


    雌性下身流血意味着成年了,可以交|配了。


    很久很久以前,雌性生崽死亡率很高。听年老的兽人说,因为雌性年龄太小,所以才会难产。


    兽人们发现这个现象,每个部落的首领都制定了雄性禁止与未成年雌性|交|配的规则。


    雌性下身流血的那段时间,身体会很虚弱,要由雄性贴身照顾,随时为雌性擦血。


    看见春棠流到雪白纤细脚踝上的鲜血,易安下意识想用兽皮帮她擦干净。


    察觉到他的意图,春棠抽了口凉气,像是吞了冰,小腹更疼了。


    “不、不要碰我!”


    他的行为在兽世很正常,曾经的她能接受,如今在千年后的文明社会生活了十七年的她,无法接受。


    易安拿着兽皮的手僵住。


    看着他无意识露出的受伤的表情,春棠解释:“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擦的。”


    “我不能帮你擦吗?”


    春棠委婉拒绝:“我想自己擦,不想麻烦你。”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妍宓见你那么早回去会高兴的。”


    易安默了默:“现在时间还早,妍宓应该还没有醒。”


    春棠目光穿过木窗,看了眼天色,太阳挂在雪眠棠树梢上,大概七点,这个时间兽人们都尚在睡梦中。


    她想让他快点离开,想赶紧做好月经带,然后躺床上休息。


    “......现在时间确实还早,抱歉,吵醒你了,”春棠撒谎,“我想继续睡会,如果你还困的话,也睡会吧。”


    “那你睡吧,我会一直在隔壁,有什么需要的话就叫我。”


    春棠突然头疼,想对易安说,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有伴侣了,应该好好照顾你的伴侣,而不是照顾别的雌性。类似的话昨天她已经说过了,他根本没往心里去,没在心里留下半点痕迹。


    小腹里冷冰冰刀子搅似的疼让她没力气多说什么了。


    等易安离开后,春棠关上木屋门,忍着疼做好月经带,恹恹地躺在干草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