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书房的“礼物”

作品:《老婆走后,残疾大佬他站起来了

    陈歇在公司一晚没睡,把那几天在深水湾落下的工作全部补完,早上阿月来的时候给他带了菠萝油和公仔面。


    办公室里一股烟味,陈歇神色憔悴,阿月端了杯咖啡过来,开始准备早会。


    接下来几天,陈歇过着公司、食堂、出租屋,三点一线的生活,那则新闻像是就从未看见过。


    泡脚药方、手串,被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他再没动过。第三天的时候,拍卖所打了电话过来,说买家不愿意退那幅墨竹画。


    陈歇挂了电话,没再说什么。


    苏州的货,很快就发到了深圳厂,陈歇带着经理亲自去深圳验收,确认没问题后,陈歇按时把货发给了买家。


    但靠苏州厂是不够的,其他厂里也有货压在手上,这次是借了沈长亭的面子,才把第一批货的赶上日程,否则他这批货,再等一年都保不齐。


    陈歇又找了几个厂,临近春节,本来就招不到员工,各大老板也都在打马虎眼,说来年再说,不给个准信,陈歇周转于各大宴会上,但结果并不理想。


    总得过个好年吧……


    陈歇是这么想的,他抽了两支烟,给沈长亭拨去电话,电话接通的很快,陈歇说,他想去深水湾。


    沈长亭哑声笑笑,“我让司机来接你。”


    深水湾这样的富豪别墅区,只有报备过的车牌可以进,或者业主亲自来接,否则是进不去的。陈歇也从不让老林开车送他去深水湾,一直都是沈长亭派车来接的。


    沈长亭司机载着陈歇进了深水湾,陈歇独自进去,现在是晚上九点,别墅里已经没有人了,他径直上了二楼,想着沈长亭应该是在书房。


    陈歇忘了敲门,直接推开门进去,他看见了这么一幕: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跪在沈长亭膝前,沈长亭双腿交叠,鞋尖翘起,小男孩捧着黑色皮鞋,将脸靠在鞋尖上。


    这个动作充斥着暧昧与糜乱。


    陈歇喉咙哽了哽,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名漂亮的小男孩被突然的开门吓了一跳,手中的戒指啪嗒一声,滚落在地。


    陈歇盯着那枚戒指,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沈长亭的尾戒。


    刻着家族徽章,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尾戒。


    沈长亭眼皮一掀,沉声道:“小歇,出去等。”


    陈歇只觉得脑袋轰隆了一下,眼前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沈长亭的语气凉薄,充斥着命令,他眉头拧紧,脸色难看,“抱歉,沈老师。”


    陈歇规矩、得体,安静的关上书房的门。


    他不扰沈长亭的雅兴,就这么站在门口,不是他不想走,是他浑身僵硬,脚踝上挂着铅石似的,挪不开步子,一步也不行。


    ……


    房门合上。


    沈长亭眼神冰冷地盯着地上的戒指,小男孩继续献殷勤,表忠心,他也只是笑笑,没人能窥懂沈长亭眸底的深色,小男孩不敢看,发怵。


    “沈会长,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能再回去了。”小男孩眼底泛着泪光,那双清澈,充斥着仰慕的眼神,与多年前的陈歇如出一辙。


    “沈老师……”他轻轻地喊着沈长亭。


    沈长亭眼神生寒,这股寒意一点点的吞噬着、啃咬着人的骨头。


    他笑了笑,“钟大少爷的礼物,我收下了,至于你——”


    十分钟后,保镖上楼,“陈先生,麻烦让一下,不要伤着您。”


    陈歇让开,保镖推开门,没一会,将小男孩硬生生地拖出书房,他哭着求沈长亭,求沈长亭疼他,只要能跟着沈长亭,他做什么都愿意。


    小男孩嗓音撕心裂肺,光是听着都让人心生怜悯。


    身居高位者,绝不是怜悯的教徒。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在港城里实在太多了。许多人都费尽心思的想爬上沈长亭的床,求人疼爱。


    这些话带着一阵冷风,从陈歇面前吹过。


    书房的门没合上,陈歇就站在门口。


    沈长亭唤了声:“小歇。”


    陈歇进了书房,走到沈长亭面前,沈长亭只穿了件宽松的睡袍,双腿从轻叠的姿势变换成了大马金刀的坐姿,像是宽衣解带过,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大方袒露着。


    沈长亭:“捡起来。”


    陈歇低头,沈长亭的尾戒还躺在地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蹲下身体,将尾戒捡了起来。


    沈长亭手腕微抬,示意陈歇给他戴上。


    陈歇以一个尊敬的姿势,为沈长亭戴上尾戒,沈长亭抬手,伸向他的脸颊,陈歇躲了一下。


    沈长亭下颌绷紧。


    陈歇握住沈长亭僵在半空中的手,吻了吻指尖,随后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沈老师……”


    “嗯。”


    沈长亭眉心舒展,将小指靠在陈歇温热的唇上,陈歇偏是不吻,头也不抬,这是闹脾气了。


    陈歇:“我托关系找了老中医,给您买了点泡脚的药方,天寒了,沈老师多保重身体。”


    陈歇这是要走,求沈长亭放行。


    沈长亭充耳不闻,“张开。”


    陈歇顿了几秒,乖乖地张开了唇瓣。在港城,沈长亭想要谁,想玩谁,轻而易举,权势之上,没人敢拒绝他,更没人敢给他摆脸色。


    陈歇眼尾泛着泪,那双眸子里盛着“不情愿”三个字。


    沈长亭的指腹暖了,也没抽走,让人跪了许久,直到陈歇服软,哑着嗓音喊了声:“沈老师……”


    沈长亭抽了手,擦了擦,食指擦了擦陈歇脖颈上的细汗,陈歇的脖颈上吻痕消散,泛着难以承受的绯红,黏着汗珠。


    “去洗个澡,再端盆热水来。”


    沈长亭的意思是,陈歇今晚留在深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