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五条悟和夏油杰忙于追查富江，应付夏日激增的咒灵任务时，五条伊路的垄断咒术界大业也没有停歇。


    对他而言，弟弟的校园生活和同伴游戏只是庞大计划中的一小部分变量，他的核心目标始终清晰，那就是将五条家推向咒术界的权力巅峰。


    不过五条伊路并不着急，而是十分有计划的缓慢推进。


    春去秋来，通过富田健次等被植入思想的棋子，面向平民咒术师的发掘、吸纳渠道已如同蛛网一样悄然铺开，并逐渐被纳入了五条伊路的掌控之中。


    源源不断的、未被大家族垄断的新鲜血液开始隐秘地流向五条家，或进入五条家旗下道场训练，或直接被收编进入特殊部队，实在没有战力的也被培养成辅助监督或者“窗”的成员，只待学成之后被输送到各个需要的岗位。


    然而五条伊路深知，光有人才储备还远远不够，只有掌控了情报的流向和评定，才算真正有了一些权利。


    他的目光，理所当然地投向了咒术界的官方情报机构。


    “窗”


    “窗”的系统，在五条伊路看来堪称漏洞百出、效率低下到令人发指，情报延迟、信息缺失是家常便饭。


    如果只是对咒灵的具体能力描述略有偏差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任务等级误判。


    就像是上次的箸塚高校任务，如果去的不是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超规格的存在，而是普通的一级、甚至二级咒术师小队，恐怕早已全军覆没。


    “没用、浪费。”


    这是五条伊路对此的唯一评价。


    咒术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培养一个合格的，尤其是高级别的咒术师，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资源和运气。


    因为情报系统的无能而导致这种珍贵“资产”的折损，在五条伊路看来是极大的管理失败和资源浪费。


    这时候，五条伊路不由得开始想念他的二弟，糜稽·揍敌客。


    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还经常花钱购买一些没用的东西，但在情报方面的确是个专家，很少出错。


    如果糜稽在的话，“窗”的改革就可以交给他了。


    想必他死后糜稽一定很伤心，如果能来到这个世界的话糜稽也很愿意帮助他敬爱的哥哥吧。


    五条伊路有些可惜的想。


    经过调查和筛选后，五条伊路最终将目标在了加茂家的身上。


    尽管曾经出过加茂宪伦那样震惊咒术界的丑闻，但作为御三家之一，加茂家的底蕴依旧深厚。


    他们家族传承的赤血操术虽然比不上五条家的六眼、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但其稳定性和普适性极高，几乎代代都有出色的术师涌现。


    也因此，在五条悟出生前，加茂家在总监部的地位和影响力一度压过五条家，是仅次于禅院家的存在。


    是的，在五条悟降生之前，五条家一直在御三家中垫底，或许跟六眼总是夭折有关。


    不过之前的六眼夭折跟五条伊路没什么关系，只要五条悟不夭折就行。


    总之，“窗”这个关键部门的中高层管理人员中，有相当一部分都出自加茂家或其附属家族。


    五条伊路挑选的目标人物，名为加茂悠介。


    加茂悠介，出身加茂家旁支，并非嫡系核心，但此人能力不俗，年仅三十多岁，便凭借出色的业务能力坐上了“窗”在东北地区总负责人的位置。


    东北地区所有“窗”观测员收集到的咒灵情报，最终都会汇聚到他这里进行整合、分析、并最终评定危险等级，再向上汇报并决定派遣何种等级的咒术师前往处理。


    东北地区看似远离东京的权力中心，实则至关重要。


    正如之前所说，越是偏远、经济相对落后的地方，负面情绪反而可能会积累的更加深厚，更容易孕育出强大的咒灵。


    越落后越偏远的地方就越蒙昧，随便信点东西拜一拜就会诞生出假想咒灵，偏偏因为偏僻还难以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这种假想咒灵都已经成气候了。


    而东北地区正是这样的宝藏地带，某种程度上其战略重要性甚至超过了被严密监控的关东关西地区。


    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说明加茂悠介绝非庸才。


    当然，也可能是加茂家的背景和资源倾斜的结果。


    秉持着严谨的管理态度，五条伊路认为有必要对这位未来的员工进行一次实地考察。


    光看纸面资料是不够的，他需要亲眼确认加茂悠介的工作能力。


    机会很快到来。


    一次祓除任务恰好需要前往东北地区的某个偏远山村，在任务结束后五条伊路没有让杉井隆一开车回五条家，而是转道去了青森县。


    青森县是个特殊的地方，不仅是因为这里有三大灵场之一的恐山，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个沉睡的特级咒灵——荒霸吐。


    荒霸吐作为绳文文化信仰体系中的核心神祇，其历史可以追溯至绳文时代，这意味着荒霸吐的信仰至少存在了超过1万年。


    这也是“窗”在东北地区的总部设置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时刻观测这个存在千年、甚至万年的特殊特级咒灵，谁也不知道祂到底什么时候醒来，醒来后又会做什么，


    甚至连祂是不是咒灵都是未知数，或许祂真的是神明也不一定。


    悄无声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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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了加茂悠介办公地点所在的西津轻郡，五条伊路如同往常一样，试图利用对结界结构的精通和超凡的隐匿技巧，无声无息地潜入加茂悠介所在的办公区域时，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阻碍。


    ……


    五条伊路在距离目标建筑数百米外的一处阴影中停下脚步，空洞的黑眸微微眯起，凝视着前方那看似寻常的宅邸。


    结界……改变了。


    并非简单的强度提升或范围扩大，而是整个结界的结构内核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一种他从未见过、更加复杂晦涩的咒力流动方式构成了新的防御体系。


    这套体系完美地嵌入了原有的结界中，却又截然不同，如同给一扇木门加装了最先进的电子密码和生物识别锁。


    他之前所掌握的关于加茂家结界的通用破解模型，在这套新体系面前，几乎完全失效。


    这种等级的结界变动绝非加茂悠介这个级别能够独立完成的。


    是加茂本家的手笔？为什么突然对一个地区分部的结界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升级？是针对性的防御，还是……？


    他清晰地记得，根据五条家情报库显示，加茂悠介宅邸的结界十几年都没有变过，为什么偏偏在他前来“考察”的时候，更换成了如此陌生且精密的新型结界？


    是巧合吗？


    还是说……加茂悠介近期接触了什么人？得到了某种警示？或者，他背后还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五条伊路静静地站在原地，如同融入墙壁的浮雕，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重新评估加茂悠介的风险等级和价值。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宅邸前面，司机下车为后座的人打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大约三十多岁，脸色苍白，额头被绷带缠住。


    是加茂悠介。


    最新的情报显示，他在去现场评定咒灵等级的时候不慎被咒灵伤到，因此在家中静养，为什么会从外面回来？


    西索不知何时出现，意味不明的说道：“还真是有趣的打扮~”


    “是吗，我觉得他比库洛洛的品味好多了。”五条伊路淡淡地说：“至少他头上没有纹身。”


    西索看着加茂悠介走进宅邸，意味深长的说：“是吗~？”


    五条伊路面无表情的与西索对视。


    “这样吗，看来需要重新评估加茂家近期动向，以及加茂悠介的真实情况了呢。”


    说着，五条伊路最后看了一眼那栋被新型结界严密守护的建筑，然后便无声无息融入了城镇的人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计划似乎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