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他果真变了

作品:《贱奴!不许对我动心

    温以宁还没站稳,就被他拦腰抱起,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抱着她坐到了床榻上。


    “你...你想做什么?”


    温以宁心跳加速,“外头的天还亮着呢...你别...”


    苏宴礼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背靠着床头,勾唇笑道,“别什么?小姐怎么不把话说完?”


    温以宁捶他胸口,“你现在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苏宴礼,怎么可能会和她这么说话?


    那时都是她在逗他,这会儿却轮到自己脸红。


    “小姐不喜欢?”


    他看了看她的脸色,似是有些紧张,“小姐若是不喜欢,小的以后便不这么说了...”


    他低了声,“小的日后会尽量和从那般说话。”


    温以宁瞧见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有些心疼,“你别在意,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她抓起他的手,用掌心贴着脸,“我没有不喜欢...”


    苏宴礼抬眸,“真的?”


    温以宁点头,“当然是真的。”


    他勾起唇,脸忽然往前贴近,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小姐可喜欢小的这般?”


    温以宁耳根发烫,用手挡住他的脸,“你在勾引我...”


    苏宴礼拿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小姐没猜错,小的确实是在..勾引..”


    他的眼神比言语更大胆,温以宁不禁捂住衣襟。


    苏宴礼挑眉一笑,将她的手拿开,忽然往后倒,温以宁惊了一下,差点叫出声。


    “你想吓死我?!”


    她扑在他身上,小手在他胸膛上轻捶了几下,嗔怒道,“讨厌你!”


    苏宴礼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心口,“小的知错了,小姐别生气...”


    温以宁哼了一声,抽回手,在他脸上点了点,哼了一声。


    她低了头,脸贴着他的心口,却忽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熏香。


    虽然味道很淡,若不是贴着他的胸口,根本嗅不到出脖颈处残留的味道。


    温以宁脸色瞬间变化,心底有股凉意。


    这个味道,和那晚闻到的一模一样...


    她抬起头,轻声问他,“你方才可有见了谁?”


    苏宴礼微愣,“小姐怎会忽然问这个?”


    她抿了抿唇,“你回答我便是。”


    苏宴礼微微勾唇,“小的下了早朝便过来见了小姐...”


    温以宁垂眸,轻应了一句,“明白了。”


    苏宴礼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快,“怎么了?是不是小的说错了什么?”


    温以宁起了身,语气有些淡,“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着有些不适...”


    苏宴礼顿时紧张,“哪里不适?”


    她别过脸,不愿让他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我想着休息会儿。”


    苏宴礼牵住她的手,“还是让太医过来瞧瞧,安心些。”


    温以宁不愿,“不用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她早已没了好心情,“你回去吧,我想歇一会儿。”


    即使下了逐客令,苏宴礼还是不愿走,坚持要让太医过来。


    温以宁蹙着眉,有些生气,“你烦不烦人?我都说了想一个人静静,你怎么还在这里惹我生气?”


    苏宴礼拗不过她,只好道,“小姐您好好休息。”


    他怕她生气,也没再提让太医过来的事。


    “小的走了。”


    苏宴礼转了身,温以宁轻应了一句,“嗯。”


    他忽然回头,她却转了身。


    苏宴礼无奈,只能出了屋子。


    温以宁站在窗台上朝外望,长叹了一声,眼里满是失落。


    “他还是变了...”


    ...


    苏宴礼回了承心殿,不知为何,忽然有些不适。


    心口似被什么堵着,呼气时有些喘。


    他以为是蛊虫作祟,便起身拿了一颗生血丸服下。


    他体内的蛊虫待了太久,不发作时,也会吸食他的血液,让他的身子逐渐变弱。


    若是不及时补气血,便会有咳血、晕厥等症状。


    服下生血丸半个时辰后,苏宴礼觉没那么难受了。


    他靠着椅背,双臂垂落在扶手之上,陷入了沉思。


    如今这个局面,怕是越来越复杂了...


    他深陷泥潭之中,根本出不来,温以宁本已经原来了泥潭,却因为他的一己之私,又进了泥潭之中...


    他想让她安好,却又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待在他身边太危险,若是被发现,他并没有把握让她脱险。


    他也想过,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是非之地。


    只是,他越发觉着这身子撑不了太久,他还能陪她多久?


    他长叹了一声,捂着胸口,闭上了双眼...


    苏宴礼睁开双眼时,已过了半个时辰。


    他摸了摸脖颈,有些酸疼,也有些渴。


    他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这茶怎么有些腥?”


    苏宴礼皱了眉,掀开壶盖一看,原来是落了只飞蚁进去。


    他也没生气,让人把茶拿去倒了。


    快到午时,苏宴礼又起身往外走,去了北边的厢房。


    他敲了门,再轻咳一声。


    很快,他便听见了脚步声。


    她却没给他开门,只是隔着门轻声道,“我身子不适,还想歇息。”


    “哪儿不适?”


    他很担心,“还是让太医过来瞧瞧。”


    温以宁拒绝,“不必,我再歇几个时辰就好了。”


    “不行!”


    苏宴礼眉头紧锁,“小姐,您把门打开,小的让太医过来瞧瞧。”


    温以宁还是拒绝,“你走吧!让我好好歇一歇。”


    她担心他在他门外停留太久被人发现,催促道,“你快走吧!”


    苏宴礼没有回复,没一会儿,她便听见了离开的脚步声。


    温以宁靠在门边,忽然觉着有些失落。


    “他就这么走了?”


    明明是她让他走的,可是她却觉着难过。


    她咬紧唇,眼眸泛着水光,“他变了...”


    “砰”的一声,窗子忽然被打开!


    温以宁惊了一下,抬头望去,竟发现苏宴礼已从窗子跃进了屋里!


    他关上窗子,快步走到她面前,伸了手欲用手背探她的额,却被她躲开!


    “别碰我!”


    她别过脸,不愿看他,语气也有些重,“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