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突然被困

作品:《贱奴!不许对我动心

    佛祖和他们仅隔着一道墙,若是他人,定是会觉着亵渎神明,有辱圣洁之地。


    可此时的苏宴礼早已顾不得这些,只想着温以宁能够安好。


    他匆匆扯开她的衣襟,一切不顾地吻上她的唇。


    温以宁仅存的一丝理智看清了他的脸,终于不再撑着,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承接着他的吻。


    虽是陋室,可却无人在意。


    炽热的气氛充满了整间屋子。


    …


    “哎哟~”


    温以宁想翻个身子,却不小心碰着了旁边堆积的香。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这间屋子。


    屋子并不大,堆积的东西却几乎满了整间屋子。


    苏宴礼顾着她的身子,用自己的衣裳垫在她身下。


    可她方才还是觉着硌得慌。


    她微微蹙了眉,有些嫌弃,“这是什么地方?”


    苏宴礼搂着她,面色尴尬,“小的不好,让小姐受委屈了。”


    温以宁垂下眼眸,嗔道,“你又不是第一回让我受委屈了。”


    她从鼻间发出一声叹息,“这儿小了小了些,倒是没有马厩臭…”


    苏宴礼脸色更加尴尬了,“小姐说的是…”


    温以宁看了满地的长香,忽然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苏宴礼捻了捻她的袖子,“是皇后常过来诵经的佛堂。”


    “佛堂?”


    她愣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想了想,“怕是申时了。”


    温以宁一惊,“得赶紧走!”


    她立马从他怀里起身,又推他,“快走!皇后怕是要过来诵经了!”


    皇后喜静,诵经时会让人到佛堂外头守着,不让其他人靠近,至少三个时辰才会回凤仪宫。


    “快走!若是待皇后过来了,咱们怕是走不了了!”


    只是没等两人开门,就听见外头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你们都到外头守着,留下几人侍奉就行。”


    “是…”


    温以宁的身子僵住,“完了,皇后已经过来了…”


    另一边的刘大富和梅香躲在暗处,看着皇后一行人进了佛堂,也急得不行。


    “怎么办?”


    梅香脸上都是担忧,“万一被碰见就完了!”


    刘大富安慰道,“小贵子挺聪明,应是不会被碰见。”


    梅香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


    佛堂里开始散发出檀香的味道。


    皇后不喜一般的香味,便换成了这种混着檀香粉末儿的香。


    她每回过来诵经,都会特意换成两指一样粗的香。


    每一尊佛前,都插了三支香,香一燃起,整间佛堂不仅香且热。


    温以宁和苏宴礼在屋里闷得额头都是汗,衣领间都是湿的。


    “咳咳咳…”


    屋里都是檀香的味道,闷得难受,却又不敢出声。


    苏宴礼只能从一堆杂物里翻找,找了本书给她扇风。


    可屋子实在太闷,温以宁的双颊红似火球,嗓子又干,她几乎快要晕过去。


    “小姐…您再撑撑…”


    苏宴礼心疼地抚着她的脸,着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温以宁刚经历云雨之事,身子原本就虚,热气袭进屋子,她更受不住!


    “我好难受…”


    温以宁身子一软,摔在了苏宴礼怀里!


    “小姐!”


    苏宴礼心慌似大浪里的帆船,手指都在颤抖。


    他意识到,若是再在这间屋子里待半个时辰,温以宁可能会死!


    他必须要尽快想个办法,把温以宁带出去!


    他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温以宁来回踱步。


    他忽然停下脚步,双目紧盯着角落里的麻绳袋。


    …


    皇后正在低头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文,忽然听见身边有人说话。


    “你是谁?胆敢闯入佛堂,搅了皇后娘娘念经,该当何罪?”


    皇后顿时眉头一皱,扭头望了过去,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是何人?扰了本宫念经,小心你的脑袋!”


    苏宴礼跪在地上,手却没松开麻袋,“小的该死,扰了皇后娘娘…”


    他又道,“小的是内官监的小贵子,在杂物房里收拾东西,不知娘娘在此念经,还望娘娘饶恕小的…”


    “收拾东西?”


    皇后盯着他地上的袋子,眼神犀利,“把袋子打开,让本宫瞧瞧!”


    苏宴礼心一惊,指尖微颤,“是…”


    他缓缓打开袋子,皇后朝袋口一看,瞬间大怒,伸手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好大胆的奴才,竟然连贡给佛祖的莲花也敢偷拿!”


    苏宴礼赶紧磕头,“小的该死!小的以为这是撤下的荷花,才想着带到外头扔了!”


    皇后怒瞪着他,“不长眼的狗奴才!这一看便是新贡上的花,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


    苏宴礼又磕头,额上已经渗出了血丝,“小的该死!求娘娘饶命!”


    皇后自从设了佛堂念经,脾性早已变良。


    即使她再生气,也只是让人在苏宴礼脸上扇了几巴掌,就让他滚出佛堂。


    苏宴礼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扛着麻袋出了佛堂。


    他每一步都十分谨慎,门外守着的侍卫看了看他肩上的麻袋,似乎有些怀疑。


    不过见他从佛堂里走出来,也没过问了。


    苏宴礼拐了个弯,扛着麻袋往春园过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身子顿时一僵!


    “别慌,是我们…”


    他回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


    刘大富看了看他肩上的麻袋,觉得不对劲,“里头是什么?”


    苏宴礼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方便说,得进了屋才行。”


    刘大富又看了一眼麻袋,“行…”


    梅香急得不行,“小姐呢?”


    苏宴礼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麻袋,“先回玉兰宫。”


    梅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好…”


    三人步子飞快,一路小心谨慎地往玉兰宫过去。


    刘大富守在门外,苏宴礼和梅香进了屋。


    苏宴礼把麻袋打开,又拨开上面一层荷花,温以宁的脸才露了出来。


    她那张脸被香火的热气熏得潮红,头发几乎全湿了。


    “小姐…”


    梅香忍不住眼眶一红,“怎会这样?”


    苏宴礼用湿帕子擦去温以宁脸上沾染的香灰,“佛堂太热,若是再晚一步出来,怕是有危险。”


    梅香一听到眼眶红得更厉害了。


    帮温以宁换衣裳时,她的指尖几乎都是颤抖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