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到底怎么了?

作品:《贱奴!不许对我动心

    林羡皱起眉头,“她在哪间房,我过去瞧瞧。”


    温元君面色尴尬,“在…东南边的厢房…”


    林羡转了身子,就要过去,温元君立即拦住了他。


    “羡儿…”


    他面色紧张,“以宁这会儿可能不太方便…”


    林羡眸色一冷,启唇轻笑,“是么?我只不过去瞧个病,怎么就不方便了?”


    温元君低头看了看地面,又缓缓抬头,“这会儿…大夫在把脉,你若是进去,怕是会扰了…”


    林羡冷笑,“伯父似乎忘了,是您特意让人告知以宁生病了,让我过来瞧瞧…”


    “怎么这会儿倒是说不方便了?”


    温元君神情有些紧张,“先前大夫还未把脉,这会儿已经把上脉了…”


    林羡那双眸子透出厉色,“那您让人把我和以宁锁在屋里头,又是何意?”


    温元君叹着解释,“那小厮听错了我的意思…才落了锁…”


    他又道,“以宁几日总是身子不适,我怕是风疹要复发…”


    林羡不语,那双眸子越发深邃。


    温元君的话,他根本不相信。


    今日这事儿,太过怪异。


    他心里一团疑问,根本没法解释清楚。


    他往前迈了几步,温元君眸色又显紧张,“羡儿你这是要上哪儿?”


    林羡沉着声,“我过去等以宁。”


    温元君干笑了两声,“那大夫还在替以宁把脉,不知何时才能好,要不你还是到书房等她?”


    林羡执意到东南厢房侯着,温元君劝不动,只好想了个法子。


    “咳咳咳…”


    他脸色忽然一变,捂着胸口痛苦道,“羡儿,我的头好疼…”


    他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忽然身子不适,林羡自然会怀疑。


    “伯父方才不是好好的?”


    温元君重重咳了好几声,身子一软,瘫倒在林羡面前。


    “伯父!”


    林羡惊了一下,他方才还以为温元君是装的,没想到竟真的晕在他面前,叫他惊诧了一下。


    “伯父!”


    林羡立即将温元君扶起,又唤来小厮将他扶进了正房。


    温梁氏恰巧出了府,没人照料,林羡只能在跟前守着。


    “快去唤大夫过来。”


    “是…”


    林羡守在床前,脸上有些担忧,“好好的怎地就晕了?”


    床榻上的温元君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手指微颤。


    林羡脸色微沉,双手负在身后,焦急地等着大夫过来,似乎已经把方才要做的事儿给忘了。


    没一会儿大夫便过来了,匆匆把了脉,眉色立即舒展开来。


    “老爷没大碍,只不过有些虚症,静心修养几日便可。”


    林羡点头,轻声叹息,“好…“


    他站在床头看了一会儿,便让人落下帐子,转身出了屋外。


    门一关,温元君便睁开了眼,悄悄起身。


    他附在小厮耳边说了句话,又继续躺下。


    他的话被带到了温以宁耳里。


    此时的温以宁已从整理好衣裳,从厢房里出来。


    她轻蹙眉,即使用冰水浸湿了帕子擦脸,还是显得潮红。


    她抚了抚脸庞,脚步匆匆往正房过去。


    温元君让人带话过来,她自然不敢慢了步子。


    穿过花园,从回廊过去,走了几步,忽然听见有人唤她。


    “以宁?”


    林羡心头一喜,眉头顿时舒展开来,“你身子可好?”


    温以宁颔首,“大夫瞧了之后,给了一颗药丸,服下之后已好多了。”


    林羡见她面色红润,眉眼清亮,便也松了口气。


    只是,他还是不放心。


    “大夫可说是何病症?”


    先前她发病时着实怪异,看着不像是一般的病症,叫他十分担心。


    温以宁垂眸,用帕子掩了半面,轻声道,“说是有些热症,怕是这几日未休息好,才会如此…”


    她说罢又有些愧意,“我那时身子不适,说了些难听的话,还请林大哥别往心里去。”


    林羡轻扯唇角,“怎会?是我太过愚笨,不知你身子不适。”


    他轻声念道,“热症?


    抬头看了看天,“这几日暑气大,确实容易生热症。”


    他想起温元君还躺在床榻上,又道,“伯父方才怕是担心你,起了些虚症,不过已让大夫过来瞧过了,并无大碍…”


    温以宁脸上生起担忧,“我过去瞧瞧…”


    林羡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进了屋子,轻轻关上房门,站在屋外候着,俨然一小厮。


    温以宁进了屋,脸色也变了。


    眸子里的担忧完全变成了冷漠。


    “你过来了?”


    温元君靠在床头,面色如常,“羡儿可有所察觉?”


    温以宁嘲讽道,“爹还怕林大哥察觉?”


    她冷笑一声,“爹不是早想着让林大哥知晓?连女儿的名声都不顾了…”


    温元君凝起眉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冷哼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若不是她非苏宴礼不可,也不会闹成这样,叫他一把年纪还得装病。


    “为了我好?”


    温以宁攥紧手心,压着怒火,“爹分明是想把我毁了!”


    她咬着牙,恨恨地道,“趁着我发病,把苏宴礼调走,却让林大哥进了房,还锁了房门,爹您太过歹毒!”


    “住口!”


    温元君压低了声音,扬起手在她脸上挥了一巴掌!


    温以宁冷笑,“在爹的眼里,仕途比什么都重要,女儿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你…”


    温元君再次扬起手,温以宁不但没躲,反而还故意激怒他,“爹怎么还不动手?莫不是怕林大哥听到?”


    温元君怒瞪着她,却又收回了手,“你最好不要动异心,除了林羡,我不会让你嫁给任何人!”


    温以宁根本不在乎,“我不嫁人,我守着苏宴礼过一辈子。”


    温元君气得快晕过去,“你…”


    他指着她,唇在颤抖,“我不允许!”


    “扣扣扣…”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林羡的声音。


    “以宁?”


    林羡隔着门问道,“伯父是不是醒了?”


    温元君扭头看了看,神色紧张,掀开帐子躺了下来。


    温以宁用帕子掩着脸,走到门边,“还未。”


    林羡有些疑惑,“方才似乎听见伯父的声音…”


    温以宁眸色一紧,立马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