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我摸得很有章法。”


    池骋的手缓缓伸了过来。


    吴所畏立刻紧张地抱住自己的胸口，随即又觉得不对，赶紧松开，双手改成护住自己的小腹和更下面的重要部位。


    他像一只受惊的刺猬，把自己蜷缩起来。


    池骋的手却绕过了他所有的防线，精准地捏住了他的耳垂。


    吴所畏浑身一颤，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耳垂瞬间窜遍全身。


    “喊声池老师听听。”


    池骋的指腹轻轻地揉捏着那小巧的耳垂，声音低沉。


    吴所畏紧紧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


    池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指尖的温度仿佛要将那块软肉烫熟。


    吴所畏呼吸变得急促。


    最终，他还是屈服了，声音细若蚊蚋。


    “……池老师。”


    “乖，吴同学。”


    池骋满意地勾了勾唇。


    看他脸颊通红，眼角都泛起水汽的样子，也知道休息得差不多了。


    他终于松开了手，放过了吴所畏。


    池骋走到阳台，拨通了刚子的电话。


    夜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脸上的戏谑神色淡去，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去，找几个A市最厉害的艺术空间设计辅导老师。”


    电话那头的刚子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


    “是给吴助理找的吗？”


    他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那……您看是找男老师还是女老师？”


    池骋的语气冷了下去。


    “收起你那点心思。”


    “找最好的。”


    就在这时，吴所畏房间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单调的铃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吴所畏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


    小帅打来了。


    他分手了？


    电话那头，姜小帅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背景里还有隐约的杂音。


    他似乎喝了酒。


    “吴所畏……”


    “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你没骗我？”


    吴所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真的。”


    “我保证，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玻璃瓶子砸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吴所畏的心也跟着狠狠一揪。


    “小帅？你没事吧？”


    “没事……”


    姜小帅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的绝望。


    吴所畏绞尽脑汁地安慰他。


    “分了就分了，那种人不值得。”


    “别难过，以后有我呢，我陪着你。”


    那边沉默了许久，久到吴所畏以为他挂了电话。


    “谢谢你，吴所畏。”


    姜小帅的声音轻了很多，带着一丝沙哑的感激。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


    “我交你这个朋友了。”


    吴所畏松了口气，继续劝道。


    “你别这么伤心，下一个更好，真的。”


    姜小帅却突然说了一句。


    “我还没分。”


    吴所畏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啊？”


    “我总得……当面问问他。”


    姜小帅的声音飘忽，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


    孟韬推开出租屋的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姜小帅瘫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东倒西歪的酒瓶。


    他的眼镜不知去了哪里，那双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此刻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孟韬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蹲下身。


    “小帅，你怎么喝这么多？”


    他的手刚碰到姜小帅的肩膀，就被猛地甩开。


    “别碰我。”


    姜小帅的声音又冷又硬。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不用陪你的千金小姐了？”


    孟韬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语气里带着无辜。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姜小帅冷笑一声，从旁边拿起几张照片，狠狠摔在孟韬身上。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清晰地记录着孟韬和另一个女孩的亲密。


    “现在懂了么？”


    孟韬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看着姜小帅那双蓄满泪水却倔强不肯流下的眼睛，知道再也瞒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换上一副痛苦挣扎的神情。


    “小帅，你听我解释。”


    “这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的兼职。”


    “我……我当了那个女孩的助理，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我们俩现在这样，正式工作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啊！”


    姜小帅觉得荒唐又可笑。


    “为了我们的未来？”


    “为了我们的未来去出轨是吗？！”


    孟韬见他动摇，立刻举起手，神情恳切。


    “我发誓！我跟她只是工作关系，我对天发誓，我对你的心从来没变过！”


    姜小帅别过脸，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孟韬立刻凑过去，语气卑微地祈求。


    “小帅，你别这样，你别怀疑我好不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姜小帅忽然从一堆照片里抽出另一张，是孟韬陪那个女孩在高级商扬买护肤品。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瓶子，扔到孟韬怀里。


    “那这个呢？”


    “纪念日，你就送我一个小样。”


    “你陪她买正装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用一个小样打发我，就足够了？”


    “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有她这个正宫和我这个小三就足够了？”


    “你说话啊！”


    被完全说中心思的孟韬脸色煞白。


    他抱着姜小帅的手臂，苦苦哀求。


    “是我错了，小帅，这件事是我混蛋。”


    “是我没本事，拖累了你，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能力给你买，只能给你大小姐不要的。”


    “我以后一定补偿你，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姜小帅用力挣脱他，起身就要走。


    孟韬死死拉住他的手腕，一直以来的温柔体贴瞬间消失，脸上居然浮现出怒气。


    “姜小帅，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他猛地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怼到姜小帅眼前。


    照片上，郭城宇抓着姜小帅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从那个刁钻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得不像话。


    姜小帅瞳孔一缩。


    “这不是……”


    孟韬打断他，声音里充满了被冤枉的委屈与痛苦。


    “有人把这个发给我，想挑拨我们的关系，我看到了，但我选择相信你！”


    “我都没舍得问你一句。”


    “为什么你就能因为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这样怀疑我，这样审判我？”


    他原本是想用这些照片，在娶完千金之后，道德绑架姜小帅分手后继续当他的地下情人。


    毕竟没人不想爱情和面包都要。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洗白自己的最佳道具。


    姜小帅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孟韬受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