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言明显还记得江则已昨天说过的去了慕昭那里，但并没有挑破她的谎言。


    “我已经让陆家人去调查了，另外还雇了几架直升飞机过来抓人，此时应该在路上。”


    江则已点点头，不愧是男主，直升飞机都整上了。


    这么看起来，那两个老师应该是跑不掉了。


    江则已重新看向被带过来的露露，“露露可以跟姐姐说一说老师跟你们做的游戏吗？”


    她还没忘上次露露说的话，所以这次特意把录音打开，想收集福利院更多的罪证。


    如果他们问心无愧，就不会想对她下手。


    所以，福利院十有八九有问题。


    露露揪着衣角，小脸蛋上满是惊慌，“露露不要玩游戏，露露知道错了……”


    露露说着说着，突然哭出了声，可见这个游戏给她留得阴影究竟有多深。


    慕昭走过来把露露抱进怀里安慰，足足安慰了大约三分钟，这才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慕昭的声音温柔和煦，“露露，我们问这件事是为了让你永远不跟老师们做游戏，你告诉姐姐好不好？”


    被几双温和的眼睛注视着，露露逐渐放下心，点了点头。


    过了会，她小声说：“每次玩游戏露露都很不舒服。”


    “露露的嘴巴痛，屁股也痛，露露不想玩游戏。”


    闻言，慕昭的眼睛瞬间红了，“这个禽兽！”


    江则已却无比冷静，“姐姐可以问问露露，一共有多少个老师参与游戏吗？”


    她意识到福利院的事还没那么简单。


    不仅仅是虐待孩童，也不仅仅是贪污——


    而是性/侵或者猥亵儿童！


    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案件。


    “他们还只是群孩子，这群畜牲怎么能下得了手？”


    慕昭颤声捂着露露的脸，“露露，你放心，姐姐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露露缩在慕昭怀里，继续开口：“露露记不清楚了，有大胡子老师，有光头老师，还有给露露送饭的老师……”


    小孩子的记忆零零碎碎的，记不清那些人的具体面貌和名字，只记得一部分特征。


    江则已揉了揉露露的脑袋，“露露还想吃糖吗？”


    “想！”露露举起手，“糖很甜，老师说过多吃糖生活就会变甜，露露也想要过得很甜。”


    慕昭低声哄着露露，江则已按下结束录音，发给了一旁正在联系法务部门的陆清言。


    “我在联系院长将捐款去向透明公开，但他在推三阻四。”


    陆清言按了按金丝边眼镜，缓缓出声：“如果阳光福利院真的违法，我会收回陆家所有的资助。”


    “并帮助这群孩子转院，以及寻找领养人。”


    慕昭像是头一回认识陆清言，稀奇道：“没想到陆学长这么有善心。”


    “当然。”陆清言看了她一眼，微笑，“至少比慕班长有能耐。”


    慕昭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但她正好也看陆清言不爽，便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下次挑选福利院的时候能不能用点心，别捐这种黑暗势力？”


    “我也想问，”陆清言不紧不慢道：“慕班长下次做义工活动，能不能看看季节跟天气？”


    “夏天爬山野餐，是想喂蚊子？”


    慕昭神色尴尬，“这次是我疏忽了，但我也不是主要策划人，决定权不在我。”


    来都来了，陆清言也不再纠结关于夏天去爬山这种事。


    虽然是阴天，但是最热的时候也有32度，迎面而来的风都是热的。


    在他俩斗嘴的时候，江则已已经开始给那两个老师使绊子了。


    她假装不小心打掉了女老师的早餐，“不好意思。”


    女老师看了看袋子掉在地上的面包，寻思还能吃，说了句“没事”。


    她正要弯腰去捡，江则已在她即将捡起来的时候，把脚放在上面碾了碾。


    等面包成了糊糊的一团，她才无辜开口：“不好意思啊，这面包有点熏人，我闻了之后反胃，所以不小心踩了两脚，你不会介意的吧？”


    女老师倒吸口气，“你不是不小心，你这是故意的！”


    她亲眼看到江则已找准了面包，故意把脚放上去的。


    江则已两手一摊，“一个面包而已，你干嘛抓着我不放？该不会……”


    “是想讹人吧？”


    江则已声音缓缓，带着一股仗势欺人的冷意，但因为嗓音绵软，听起来却没有多少威慑性。


    但这种大小姐般的刁蛮却更能羞辱人，令女老师涨红了脸，“我没有！明明是你找茬！”


    江则已冷哼一声，没有道歉，直接走了。


    她走之后，有同学过来安慰女老师，并谴责江则已。


    由于江则已跟陆清言走得近，所以沾了他的光，反而没人来找茬。


    过了会，江则已又开始作妖。


    她走到男老师旁边，在他转身的时候伸出脚绊了他一下，导致他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手都擦破皮了。


    看到他被人扶起来，她这才停下脚步。


    “呀，你怎么躺地上？地上凉，快起来吧。”江则已毫无诚意地道了句歉，“不好意思啊，你太矮了，刚没看到你。”


    男老师憋红了脸。


    他的个头堪堪跟江则已一样高，连一米七都没有，这话算是扎到了他心窝上。


    他起身，眼里凶狠的光一闪而过，表面上却唯唯诺诺，“没事，是我不小心。”


    江则已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你识相。”


    她走到一边透气，男老师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还是没走过去以牙还牙。


    几分钟过后，江则已装作不小心拿错东西，把男老师的包给扔了。


    这下子，两位老师终于怒了，齐刷刷把江则已围住。


    女老师愤怒开口：“够了！这里不是你家，没人惯着你的大小姐脾气！”


    男老师指着她，气得发抖，从胸腔的怒火蔓延到四肢，“你把我们的书包扔哪去了，赶紧找回来，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老是损人财物？”


    慕昭与陆清言不见了踪影，不然这两人也不敢直接来找江则已算账。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你们先消消气，不就是两个几十元的破包吗？我赔你们就是了。”


    “那里面有不少关于福利院的资料！你赔得起吗？”


    其他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女生是谁啊？”


    “好像是慕昭带进来的人，说是江家千金，来头不小。”


    “来头再大也不能欺负人吧？我可是全程在扬，看到她不仅把人的早餐打掉，还故意绊了老师一脚，太过分了。”


    “可她长得好漂亮……”


    “你真是没救了，三观跟着五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