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烤肉似的,滋滋冒烟
作品:《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 脑子空白。
从未有过的卡顿。
一时之间,江客连斥责都忘了。
急促呼吸后又僵硬抬头,呆愣愣的仰眸望着叶行舟。
叶行舟。
叶行舟脸红了。
被自己扇红的。
满山猴子,属叶行舟脸最红。
连扇自己都不带犹豫,日后扇背叛的人,又怎么会留情?听懂掌声。
啪啪又两声清响。
脸红手红的。
叶行舟使劲揉着眼睛,堪堪缓过神。
“有鬼!”
“风雨来那死玩意在蛊惑我。”
“刚才他引诱我推江师兄你下去!”
叶行舟来回走,自顾自说着。
“还好,还好平安叫了。”
虎乃阳刚之物,虎啸亦是,风雨来那阴湿鬼每一次的蛊惑都会被打断。
叶行舟也能从迷惑中及时清醒。
叶行舟环顾四周,虎啸先到,人还未到。
再一低头,嚯,这才看到地上还有个人。
同样的喘息交织。
叶行舟拍拍胸脯,忙将人扶起来。
“江师兄,你可有哪受伤?”
“下次我突然说什么又或者让你去做什么,你千万不要答应,给我一巴掌就行。”
叶行舟数豆子似的,一股脑说出一堆。
江客盯着叶行舟的手。
看到这双手。
胸膛的异样感又在变强。
难受。
胸膛紧得难受。
江客拽了一下衣襟,不着痕迹离叶行舟远了半步。
凭着肌肉记忆,江客从储物袋一股脑掏出三颗修复丹咽下肚。
叶行舟一愣,“诶?江师兄你受伤了?”
“他没受伤。”
梅忧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白虎步步踏风。
叶行舟还看到了白虎背上一人。
“师兄!”
一声喜悦破空。
任妄烛双眼一亮,翻下虎背朝着叶行舟奔来。
几日的狼狈躲藏,稀薄灵力的支撑存活,已是极限。
身上的脏污,面颊的灰尘,整个人灰扑扑的。
在冲向叶行舟的那一瞬,风吹走了脏污。
迎着风跑来的少年,那双眼睛,是那般明亮。
“师兄,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任妄烛扑进叶行舟怀里,脑袋直蹭颈间,声音夹带浓浓的委屈。
这黏糊劲让梅忧都没眼看,她对叶行舟道,“我在城主府找到的他。”
找到的情形,梅忧就不同叶行舟细讲了。
谁家好人躲在树杈上,身上还绑一大堆树枝藏匿。
梅忧刚发现人的时候,差点给任妄烛吓得撅过去了。
要问怎么发现的。
一大张虎脸怼脸放大,谁不逃谁是好汉。
任妄烛嗷一声,跟只猴似的,从树杈上滑下去,撒腿就狂跑。
给平安都整无语了。
任妄烛这逃命样,和叶行舟第一次见到老虎时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一个抡腿跑,一个荡树藤。
跑就跑了,任妄烛还是个实心眼。
看到梅忧搁那呆站,以为人被吓傻了,也不管认不认识,扛起人就跑。
说他仗义吧,他跑路第一快,说他不仗义吧,偏生还知道扛着人跑。
他扛着梅忧在前面跑出三百步,平安两步虎跃,叼起任妄烛衣领将人甩在了背上。
真是的。
它和其他老虎不一样,它是灵兽,也是绅士虎,契主需要时,还可以是银渐层猫猫。
奈何人们总对它的外形带有偏见。
就不能对一只可爱的大猫好一点吗?
在梅忧语调平静的解释下,任妄烛才知道这只灵兽是枪灵。
梅忧脚尖一转,蹲坐在昏迷的柳归岸身边。
任妄烛那会扛着她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身牛劲。
梅忧低头,正抠着指甲呢,一瓶丹药出现在眼前。
“换。”
江客言简意赅。
呼吸还有些不稳。
梅忧啧了一声。
早说了不听,看来是又被肘击咪咪了。
她没说什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美颜丹。
“送你了。”
反正这美颜丹也是她去拍卖行买功法的时候多余送的。
江客还是将手里那瓶修复丹放在梅忧脚边。
两人的对话算段没头没尾的小插曲。
叶行舟疑惑,“任师弟,那日发生了什么?宗门的人怎么会不见了?”
任妄烛缓缓从叶行舟怀里退出来,“是漩涡。”
“一个超级超级超级大的蓝色漩涡,出现在宗门底下。”
“蓝色漩涡,在吸人。”
“它把宗门里的人都吸进去了。”
“我睁开眼睛就到了这里。”
任妄烛从衣袖的护腕里,掏出揉得皱巴巴的纸条。
“我照着纸条说的,在城主府躲了好几天。”
叶行舟眉心一动,“你躲在井底,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城主府那口井应是任妄烛的藏身地。
柳归岸昨夜差点就进了城主府那口井里。
任妄烛却摇头,“井口有好几个怨灵头,它们一直在说话引诱我出去,还朝我吐舌头,我一直都捂着耳朵……”
叶行舟摸了摸任妄烛脑袋。
自从上回中了右护法圈套怀疑任妄烛开始,任妄烛虽然没有怪他,但叶行舟总有几分愧疚。
“莫怕。”
任妄烛嗯了一声。
但是。
叶行舟继续问,“一直都在躲着,没有出去找人吗?”
“出去找了,我白日去找孟枳和向师兄,但没有发现他们,连其它人也找不见。”
一个人面对鬼怪的圈子,寻不到熟悉的伙伴,摸索着往城外走,地上还会冒出鬼手抓人脚。
这种情况下,任妄烛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躲藏的时间比较多。
听完任妄烛的讲述,叶行舟现在脑子里疑问装得有点多。
为什么衍天宗其它人变成了木蝴蝶。
而任妄烛,和江客却还能在北奠城中保持原有形态。
叶行舟挠了挠头。
系统让他带水灵根的人进北奠城,是因为水灵根克制吗?
所以任妄烛才没有和别人一样,那是不是也就代表衍天宗其他水灵根的弟子也不会消失?
说不通。
江客是土灵根,而他也没有被封印在木蝴蝶里。
这就矛盾了。
叶行舟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师兄,你那日不告而别就是来这吗?”任妄烛问。
叶行舟摸摸鼻子。
任妄烛这么一说,倒显得那日叶行舟留下的离别信格外肉麻了。
叶行舟一时没回答上来,任妄烛却将脑袋埋在了叶行舟肩头。
“师兄,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一定很害怕吧。”他声音闷闷的。
任妄烛才几天都受不了,叶行舟离开了那么久,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叶行舟摆手,“不怕,一脚跺一个怨灵。”
烤肉似的,滋滋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