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咱舅变咱爹了

作品:《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

    左思右想,左脑攻击右脑。


    叶行舟挠挠屁股,这一挠,还真想起来了。


    陆跃。


    陆跃在衍天宗也是这样的。


    待谁都笑眯眯,唯独掩不住眼里的心机。


    而在柳归岸这,完完全全复刻了。


    甚至,柳归岸更甚陆跃高明。


    眼里面上,都是同一个情绪,笑起来能让人放下戒备,心生亲近之意。


    这么一对比,陆跃反而像拙劣的模仿者。


    难怪,他能在陆跃身上看到柳归岸的影子。


    合着,陆跃是模仿着柳归岸来啊。


    看来,陆家子嗣之间的渊源,远比向修远告知叶行舟的还要深。


    不过,叶行舟牢记向修远的告诫就对了。


    这样的笑面虎,见脸不见心,猜不透想法。


    若无苍水弓牵连,叶行舟和柳归岸此生都不会有交集。


    叶行舟对柳归岸点了点头,跟在岳浅身后就要回屋。


    柳归岸掩帕咳嗽,如江南细雨的声音入耳。


    “叶道友,你好像,在躲我。”


    不是大哥,我们熟吗?你就说躲?


    就算躲,叶行舟嘴上也真不可能说。


    叶行舟学着柳归岸的样子,笑眯眯回应。


    “柳道友,我要去茅房,你要一起吗?”


    柳归岸一愣,眉尾下垂。


    叶行舟转身往回走。


    这招百试百灵,一般人还真反应不过来。


    更何况,还是在世家养大的贵公子,哪听过如此粗鄙的话。


    “若叶道友想,在下自是陪着。”


    柳归岸的声音不急不缓,没有气急败坏,依旧稳如老狗。


    不知道的还以为说情话呢。


    陪着干嘛,把尿吗?


    叶行舟摆摆手,照搬岳浅的话,“柳道友身体单薄,快些回去歇着吧。”


    柳归岸望着叶行舟的背影,拢紧了大氅。


    他垂下眸。


    还真是,难接近。


    *


    孟枳在收到叶行舟的灵讯后,就赶来了丹峰。


    路过偶遇到执法堂的弟子在衍天宗搜寻什么,还有玄长老指着沙长老骂骂咧咧的声音。


    长老挨长老骂,百年难得一见的场景,路过的狗都要停下看几眼。


    一群弟子躲墙后,贴耳听墙角。


    孟枳本无兴趣,只怪耳力太好,他无意捕捉到几句话。


    “叶行舟今儿差点神魂离体,神魂离体你知道吗!”


    “魂散了人就凉了!”


    “还有向修远,老夫得意门生差点被那魔修的幻境害死!”


    “你执法堂是干什么吃的,要是在找不到魔修,老夫不介意炸了,把这地换成茅房!”


    叶行舟神魂离体,向修远差点死了?!


    孟枳翻转手腕,火焰标记还在。


    秃头仙鹤发情似的,在孟枳跟前走来走去。


    孟枳一脚踹开仙鹤,直接御剑赶往丹峰。


    好在,门被推开时,大家都相安无事。


    孟枳望着生龙活虎的叶行舟和服用完补灵草睡着的向修远时,那口气终于松了大半。


    无事就好。


    叶行舟在向修远那设了结界隔音,以免说话吵着他。


    “小师弟,今日叫你来,是有要事想问。”


    见孟枳来得着急,叶行舟倒出一盏茶水放置在桌前。


    茶水已经温了,孟枳一口喝完道,“你问。”


    叶行舟道,“今日你可与任师弟在一起?”


    孟枳点头,“在,任妄烛一整天都在院里,我指导他练剑。”


    “他一直都在你视线范围内吗?”


    叶行舟态度很严肃,问得又细致,孟枳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中途,去了一趟茅房,大概是申时三刻。”


    申时。


    叶行舟心往下沉。


    他从亡故地出来,也是申时。


    “小师弟。”


    叶行舟后半句话,缓了半天说不出口。


    结合来时路上听到玄长老的话,孟枳隐约猜到了什么。


    “你是怀疑,任妄烛是魔修?”


    “嗯。”叶行舟沉声,“我每次遇到右护法时,任师弟都不在。”


    “而且,我在他身上无意闻到过异香。”


    孟枳不会怀疑叶行舟的话。


    孟枳也不会怀疑任妄烛。


    这个怀疑一旦成立,以往忽略的细节,无限放大。


    任妄烛喜欢玩躲猫猫,右护法也喜欢。


    喜欢那种,自己成为猎物,主动放出饵引诱抓捕者接近寻找。


    无限接近,总在临门一脚时又狡猾地溜走。


    将抓捕者耍得团团转,而他站在暗处肆意布局。


    虽是怀疑,但其实,心里已经立了一堵墙。


    天真无邪的任妄烛,真的是右护法吗?


    那个会顾及每个人情绪,坦诚又热情的师弟。


    真的会是右护法吗?


    孟枳沉默半晌,“那要如何?告知执法堂?”


    叶行舟无言。


    若是误会,他们与任妄烛之间就产生了信任危机。


    更何况,主动猜忌的,还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叶行舟。


    亲手将其送入执法堂,任妄烛会是如何感想。


    若任妄烛真是右护法,不告知执法堂抱以私情,始终留着个安全隐患,最后害的是整个宗门。


    两选两难。


    右护法这招,实在肮脏。


    叶行舟的沉默,在犹豫。


    叶行舟在犹豫,又或者说在怀疑成立时,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要从身上撕下一块肉,是何等痛楚,唯口不能言。


    “让执法堂查吧。”


    叶行舟吐出这几个字,已经耗费了太多气力。


    江客山淮既已查到了魔修踪迹,已经锁定叶行舟的身边人。


    太多太多条线,都是指向了任妄烛。


    不是怀疑,是不得不怀疑。


    孟枳敛眸,情绪翻涌如潮。


    “我睡一会。”


    叶行舟眉眼疲惫,躺在床上。


    梦里,没有蓝天碧海。


    梦里,是雷鸣时浪潮,是雨打后的蕉叶,也是无法拨开的浓雾。


    还有,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水玉君从浓雾中,找到茫然站在原地的叶行舟。


    望着叶行舟这张脸,他神色复杂。


    那日之后,他连滚带爬一夜查。


    叶行舟的来历无头无绪,就是突然出现在衍天宗门。


    查不到父母宗族。


    就像当初吴仁走后,他查不到一点消息一样。


    所以,水玉君已经肯定了先前那个猜测。


    失恋了,但失恋对象留下了一个孩子。


    水玉君开口,是反复斟酌后夹带私货的内容。


    “我同你父亲是旧交,他当初将你托付给了我。”


    “日后,你唤我声养父。”


    ???


    咱舅变咱爹了?


    叶行舟垂死挣扎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