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我迈不过,我过不了心里这关
作品:《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 左护法走得气冲冲的。
没气过三步,叶行舟叫住人。
“等等。”
左护法回头,“你叫我等我就等啊,那我多没面子。”
嘴是硬的,身体是诚实的,叶行舟两个字就让人定在原地不动了。
“右护法是谁?”
左护法笑了,气笑了,无语笑了。
“你就叫我等,结果就是问右护法?”
“叶行舟,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他窝囊,不代表他傻。
叶行舟演都不演,甚至美人计都不耍点,直接开口就探情报。
这真拿他当傻子玩呢。
他曾经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现在被鸟窝头不当人耍。
左护法抬脚就走。
用得着他的时候喊他等,用不着了就踹。
从头到尾不给点好脸色。
他杀个人还得破财先把人脾气哄顺。
怎么,他受气包成精啊。
左护法硬气走,硬气不回头。
叶行舟眼珠一转,挑起眉头。
“路上注意安全。”
一句话。
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一句普普通通的叮嘱。
笑话,这能绊住左护法的脚吗?
还真绊住了。
表面看起来左护法高冷不回头不应声。
实际上,叶行舟眼瞅着人左脚拌右脚,右脚踩左脚。
好不容易稳住步伐,又来了个同手同脚走姿。
左护法哪吃过这种细糠啊!
以前叶行舟不是耍他演他就是扇他揍他咬他,杀心比他一魔修还重。
哪次不是恶语相向。
诶还真有一次!
三年重逢,叶行舟嘴上不说,心里不得念死他。
他都要离开了。
诶你说怎么着。
叶行舟沉不住气,终于对他吐露思念了!
叶行舟也终于会用那张毒嘴说点人话了。
叶行舟看不到的正脸,左护法不争气露出八颗牙齿凉快。
一句话,让一个男人为叶行舟方寸大乱。
鸟窝头果真手段了得!
左护法想压住嘴角,奈何嘴角不争气。
“叶行舟,你别想用这招套我话。”
“我是不会泄露信息的。”
叶行舟随口道,“关心你还不成。”
路上出点意外,摔死最好。
叶行舟的直接,让一心往前走的左护法不争气倒退回来。
同手同脚,直线倒退入库。
左护法停在叶行舟跟前三步,背对着不让人看正脸。
叶行舟环着手,“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左护法哼一声,“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没听清。”
想再听一遍就直说。
还风太大,鬼市有个屁的风。
叶行舟不随他意,“我没说话。”
左护法哈一声笑了,“叶行舟你以为我真想听吗?”
“区区一句话而已,你以为我真在意么。”
“谁会在意啊,我一点不在意好吧。”
叶行舟:“看来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
鸟窝头又耍他。
怎么的,他就不配听点好的吗。
左护法燥热的心瞬间成了硬邦邦的石头。
“叶行舟。”
“干什么?”
话落一瞬,左护法反手给了叶行舟一拳,身形嗖一下消失。
不痛不痒不说。
就冲这消失速度,得多怕被叶行舟逮到。
瞧这,都给窝囊人逼急眼了。
左护法最好急眼,捅死右护法。
叶行舟拍拍衣袖,从容走出结界。
左护法气都喘不匀了。
不是跑的,是气的。
鸟窝头太欠了!
他是真想攮死叶行舟。
好好的话,再说一遍会怎么的。
就拿他不当人耍。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他捶叶行舟一拳,完全合理对吧。
不过。
左护法怒气暂消,手偷摸扣上腰带。
抠着抠着,一个储物袋出现。
鸟窝头没想到吧。
他藏了私房钱。
抢走一个储物袋又如何,他现在可精了,还藏了一个在腰带里。
左护法扬起嘴角,把叶行舟给的两袋灵石放回储物袋里。
嘿,今儿还多赚了两袋灵石。
承认吧,鸟窝头就是故意在引起他注意。
先是冲他说好话,引得他方寸大乱,然后鸟窝头就好套他话。
左护法才不会说。
人家为了套情报,三十六计用上,换叶行舟来。
区区两句话就想套他,真看不起他魔界小俊郎。
就算用上美人计,他都不会松口的。
况且叶行舟也和美人搭不着半点边。
左护法撕开肩膀处的衣料,干涸的血迹下,是愈合的伤口。
那个狰狞的牙印,留在肩前。
咬痕往下三寸,便是精壮的胸膛。
左护法扬起嘴角。
“这次咬我肩,下次不得得寸进尺咬我胸口。”
鸟窝头就是手段了得,恐怖如斯。
左护法指尖拂过咬痕,细细摩挲。
“三年了。”
“咬人还是这般疼。”
*
叶行舟出了鬼界。
三年。
他一时不知去向。
叶行舟停在乱葬岗外,站了片刻。
有太多谜团等着他。
但,他要回衍天宗先解释清楚,过后还要找一趟雁南北。
叶行舟掏出灵讯,又看了一下手腕。
灵讯上,大伙的气息又恢复了。
他手腕上,那簇火焰标记再次出现。
孟枳设的灵魂契约恢复了。
也就是说,孟枳现在,能感应到他的位置。
叶行舟想要发一条灵讯给孟枳。
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难言。
他不是离开三天三十天,是三年。
因孟家事离开,因孟家事假死。
但,在所有人眼里,是孟枳害死了他。
孟枳背负的,并不是叶行舟现在故作轻松诈尸报句平安能解决的。
他需要当面说清楚。
龙王归来的场面是没有的,叶行舟得连滚带爬回去解释。
叶行舟拿出瞬移符。
只要瞬移到衍天宗山下,他就能坐传送阵回去了。
符箓燃,身影散。
*
三年,不过是漫漫修仙路不足为道的短时。
比半日长,比一日短。
唯有山间树多了三圈年轮,唯山上台阶风雨潇条阳光倾洒后留下时间刻度。
此时才清明。
原来三年是一千零九十五天,是无数日夜的洗涤。
衍天宗还是衍天宗。
外舍还是外舍。
“向师兄,劳烦你告诉他,以后不要再送灵果过来了。”
“既已去内门,那便做他内门弟子不行么,与我这个外门弟子有何交涉。”
任妄烛视线划过小院中石桌上的灵果,面无半分波动。
灵果装在布袋里,一大堆,很新鲜,一看就是刚摘不久的。
向修远垂下头,用木簪低低挽起的发丝随之滑落。
他的面容,衬得静又柔和。
“任师弟,莫和吃食赌气。”
任妄烛握紧拳头,圆圆的狗狗眼里,涌上无数复杂。
“向师兄,不要再劝了。”
“我迈不过。”
“我过不了心里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