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叶行舟蝗虫过境啊
作品:《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 “叶行舟,我知道的。”
孟枳握紧手里的方盒,垂下脑袋,将额头抵在了叶行舟肩头。
“我就是有点累。”
小师弟鲜少有示弱的一面,上回争吵是第一次,现在亲人离世是第二次。
心有苦楚,无法倾之于口。
叶行舟仰头,天空掩在暮色之下。
“小师弟,我们去房顶上看星星吧,就像上次在飞舟上一样。”
叶行舟拉住孟枳袖角走在前头,孟枳跟随叶行舟的脚步走在后面。
月光皎洁,两人的影子随光影从短拉长。
心境的成熟,是一次影子的成长。
幼时不知世事,初长成人才知错过太多。
小小的大人,请不要沉浸在伤痛里,要大步往前,要向阳生长。
叶行舟躺在瓦檐上,有些硌背,但不影响看星星。
“叶行舟,我一直是个自私又愚笨的人。”
孟枳看着满天星辰,轻声道。
叶行舟轻轻给了他一肘,制止他贬低自己的话语,“说什么胡话,小师弟你是不知道你有多好。”
“小师弟,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而且,你可是师兄的精神支柱啊。”
叶行舟的声音在耳畔,十足的认真,未掺半分玩笑。
孟枳一怔,旋即垂眸。
“叶行舟,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我好。”
“因为你是个好孩子。”
话落,双方无言。
唯有月夜照人,虫鸣清明。
孟枳头朝叶行舟靠近半寸。
散落的发丝相触交织,如墨染画卷,描摹夜色。
一只手轻轻拽住叶行舟的袖角。
指腹无意擦过手背,温热的触感残留,仿佛能灼烧指尖。
“叶行舟,等回宗后,我给你看鱼尾。”
叶行舟瞌睡瞬间飞走,眼睛瞬间亮了,“小师弟这可是你说的啊,你可别哄我。”
孟枳避开叶行舟的眸光,有几分不自在,“我什么时候哄过你?”
“也对。”叶行舟傻乐,又多问了一嘴,“小师弟,你怎么会突然想着给我看鱼尾?”
孟枳抬手,手臂盖在脸上,挡掉大部分面容。
叶行舟只瞧见他唇瓣随着讲话而张合。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还想不想看了。”
叶行舟立刻闭嘴,“不问了,那你可要给我看。”
孟枳嗯了一声。
夜色太明,笼罩两人身形,夜色又太浅,近到叶行舟看不清孟枳泛红的耳根。
叶行舟问,“小师弟,心情好点没?”
孟枳:“好多了。”
叶行舟弯唇笑了笑,“我也好多了。”
孟枳能想通,便是最好的。
叶行舟撑着瓦片坐起,手揉了一下硌疼脊背,“小师弟,回去睡觉吧,蓄足精力好应对接下来的恶战。”
屋顶视角好是好,就是太硌背脊了。
叶行舟跃下屋檐。
“小师弟,话说我还没见过你屋长啥样呢,等会睡觉刚好可以见识一下。”
要是屋里宝贝多,他通通塞储物袋替小师弟保管着。
祖父可是说了,孟家在败落。
留给孟谦寒属实不划算,叶行舟未雨绸缪,寻思着这几天把孟家搬空。
孟枳推开房门。
孟枳的住寝得有衍天宗一栋连排房舍大,随便一个装饰物都能换好些钱,豪气冲天。
住这样的屋子,睡三米宽的大床,叶行舟能躺到天荒地老。
“小师弟,介不介意我帮你保管点值钱玩意。”
“随便。”孟枳铺着被褥,头都没抬。
得到允肯,叶行舟那可就兴奋了。
金丝楠木桌装走,金丝帘装走,带有金的通通装走。
叶行舟装得热火朝天。
孟枳一个抬眸,刚准备叫人过来,这一眼就瞧见屋里只剩一张床和几处空置书架,连床帘都被扯走了。
叶行舟蝗虫过境啊。
叶行舟眼睛已经盯上了孟枳手里的蚕丝被。
孟枳将铺开的被子一叠,递到叶行舟手里。
“床单要不要,丝绸的。”孟枳问。
叶行舟狂点头,“要!通通都要!”
孟枳伸手扯起床单,三两下叠好,一股脑全塞叶行舟手里。
叶行舟乐得合不拢嘴,“小师弟,你真是太懂我了。”
“明日我再让人添置新的。”
孟枳表情都没变一下,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床棉被,就着铺盖。
这棉被在三米大床上就显得有些窄了。
叶行舟刚抱起枕头准备挪进些,一把剑就从枕头套里划出来。
哐当一声清响。
孟枳掀起眼皮看了眼,没半点波澜,重新掏出个枕头来。
叶行舟看了看剑,“小师弟,这把剑该不会就是你以前狂撵水玉君用的吧。”
“不是,镇邪用的。”孟枳心不惊眼不跳扯谎。
叶行舟哦了一声,掀开被子往孟枳身侧一躺,舒服喟叹。
“还是大棉被盖着有分量。”
叶行舟刚扯被角,手指就碰到了一个破洞。
“诶?这怎么有个洞?”
孟枳:“任妄烛之前梦见啃鸡腿,咬破的。”
堪比鬣狗的咬合力啊。
叶行舟舒舒服服盖着大棉被,躺在软硬适中的床垫上,合上眼睛。
孟枳刚要闭眼,叶行舟便又出声。
“小师弟——”
“可以。”孟枳预判到了叶行舟想说的,“床垫今晚先用着,明天你再装储物袋。”
叶行舟竖起大拇指,“好样的小师弟。”
“睡你的觉。”
孟枳拍开他的手,被子一拉,蒙头就睡。
第二日一早,孟枳就唤来了小厮。
小厮刚进门,四周空荡荡,唯有一张床,床垫还不见了,着实吓了一跳。
这是闹贼了?
“去,把屋里缺的东西添置上。”
洗脸的金盆也被装走了,孟枳蹲在井边,手里操着个小破盆洗脸。
小厮为难道,“少主,小的得先禀告家主一声。”
“去。”孟枳很平静。
小厮莫名脊背发凉。
总觉得,少主像失亲人悲伤过度,人平静地疯了一样。
小厮小步跑到孟谦寒那,恭敬跪下。
孟谦寒正在喝茶,“孟枳今日可有异?”
小厮摇头又点头,“回家主,少主未闹脾气,就是、就是……”
孟谦寒:“说。”
小厮:“就是悲伤过度,清空了屋里物品,要求添置物件。”
孟谦寒不在意抬手,“他要多少给他便是,这种小事不必禀告我。”
“是,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