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狼,该吃药了
作品:《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 叶行舟吹去热气,浅浅喝了一口。
竹叶清香润喉。
叶行舟抬眸看着对面的人,目光停留在素纱上,“二师兄,你不好奇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暮流水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师弟来找我,自是有找的道理,无论什么事,知无不言。”
叶行舟也笑了下,“承蒙师兄厚爱。”
二师兄面柔内冷,看似温和,实则淡漠。
在鬼界,叶行舟是领会到的。
如今暮流水主动示好,主要原因是因为叶行舟在鬼界救了他。
没有这层因素,即便是师弟,暮流水也不会主动去交集。
暮流水放下茶盏,拇指碰到食指指节上的储物戒,转了一下,桌上出现一玉瓶与三张符箓。
“师弟,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丹药气味很醇厚,叶行舟打开一看,玉瓶里静静放着一颗三品聚灵丹。
再一看符箓,两张四品爆破符和一张四品护身符。
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叶行舟眸子微微瞪大,“二师兄,你进阶了?”
他记得暮流水是三品符箓师兼二品炼丹师。
暮流水点头,“很早便进阶了,不过先前一直在外历练,便未参与考级。”
叶行舟竖起大拇指,“二师兄,你是榜样啊。”
他画个符要老命,二师兄说进阶就进阶了。
暮流水笑意盈盈,“谬赞,师尊传了灵讯,你符箓若有疑惑,可来问我。”
叶行舟点头,收起桌上的符箓与丹药,“那提前谢过二师兄了。”
他还记得孟枳先前让他别暴露画符方法,现在他又怀疑二师兄与三师兄一人是黑衣人,自是不可能在暮流水跟前画符箓。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偶有竹叶沙沙声。
暮流水神色没什么波动,嘴角的浅笑未散。
暮流水确实像水,不过更像是寒潭。
叶行舟问出了来时目的,“二师兄,我有一事想来问你。”
暮流水:“师弟直言便可。”
叶行舟放下茶盏,“二师兄,我想知道你在西城的事。”
暮流水微颔首,“你是想知晓那阵法的事吗?”
叶行舟眉一挑,“二师兄聪慧。”
暮流水轻笑一声,“这很容易便能猜出,西城的事,上次所述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就是阵法。”
“我闲散之余喜研究阵法,西城之行我瞧那阵法眼生,便回了趟藏书阁查找。”
“阵法唤至阳阵,金灵根者可镇压邪祟。”
暮流水语调轻巧寻常,没有半分隐瞒。
他的话里,除了叶行舟又得知一个阵法信息外,还透露了另一信息。
暮流水喜研究阵法,说不定另外两个阵法也知晓。
暮流水态度实在坦荡,叶行舟一时倒拿不定主意来。
叶行舟定了定心神,还是决定先试探。
“二师兄,你可知缺页的阵法是何?”
暮流水翻开那本泛黄的破烂阵法书,嘴微微张。
“这本高阶阵法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暮流水与顾青山见到阵法书被撕毁的反应相差不多。
“有人撕了。”叶行舟道,“二师兄,你看看还记得另外两个阵法是什么不?”
“随我来。”
暮流水站起身,拂去衣角落的竹叶,轻步在前,走到了前院书房。
暮流水推开书房的门,入目尽是玲琅书册,书架上摆满了书,看得人眼花缭乱直想睡觉。
看出来了,暮流水很好学。
叶行舟瞥了眼案桌上摆放的功法,功法旁还有暮流水的个人见解和注释。
暮流水在书架上摩挲着,停在三层书架上开始翻找。
他翻找了一会,动作忽然停下来。
“不见了。”
“什么?”叶行舟问。
暮流水转头,“我平日看阵法有拓印的习惯,这本天玄阵法我印了一份保存。”
叶行舟瞬间清醒,“有人进了你书房,拿走了拓印本?”
不是,这黑袍人到底要干什么!
对灵剑峰的弟子这么熟悉,到底是哪个二百五耍他!
暮流水道,“我会上报执法堂探查,若有消息,我会告知你。”
“劳烦二师兄了。”
“无事。”
暮流水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叶行舟离开。
叶行舟出了暮流水的院落,大脑还是浆糊的。
他着实看不出顾青山和暮流水的嫌疑,那恶心的黑袍人和两人完全搭不上关系。
猜错了?
黑袍人并没有以身入局,而是置身事外设局?
难道是因为他被黑袍人杀出阴影,过度敏感所以草木皆兵?
叶行舟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就是觉得太顺利,所以才起疑心。
一时想不明白,叶行舟回自个院里摘下一袋玉米扛起往外门跑。
向修远最近要补剑法功课,叶行舟打算把玉米烤好送过去。
仙鹤望着叶行舟搬家似的行程,无语翻白眼,还是驮起人飞行。
刚到外门房舍,仙鹤身一抖,把叶行舟放了下去。
傍晚。
孟枳以为叶行舟昨日的话食言时,叶行舟扛着麻袋落在了院里。
狗狗祟祟的。
孟枳压住即将扬起的唇角,拿出一个灵果朝叶行舟后背袭去。
叶行舟那叫一个超绝敏感肌,反手接住灵果,“小师弟,别想偷袭我。”
孟枳放下窗户木杆,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瞥了眼麻袋,本想开口扎刺,目光在触及叶行舟紧锁的眉心和隐藏的烦闷后,孟枳改了口。
“今晚就在这住。”
“好。”
叶行舟笑了一下,将麻袋放下。
肩膀迟迟未有手搭上来,孟枳轻啧一声,扭头望叶行舟。
孟枳:“你改性了?”
叶行舟:“昂?”
孟枳:“手呢?三秒不搭,以后你别想再勾我肩膀。”
叶行舟弯唇,将手伸了过去,“这就勾肩。”
小师弟难得主动邀请,哪有拒绝的道理。
叶行舟得寸进尺挠了一下孟枳后颈,孟枳下意识抬手就要捶叶行舟,手刚有动作,就硬生生忍住了。
“小师弟,你变了,你今儿可温柔。”叶行舟道。
孟枳干脆利落踩了叶行舟一脚。
这才是熟悉的小师弟。
“师兄,大狼昨儿掉井里,得风寒了。”任妄烛端着碗药,垂着脑袋,“都怪我乱扔肉干逗它。”
叶行舟还没开口,大狼咧着个嘴歪着舌头,拱了拱任妄烛。
怪什么怪,它可乐意得风寒了。
虽说喝点药苦,但肉干烧鸡可是平日的两倍。
“任师弟,你瞧,它乐意着呢。”叶行舟看着大狼道。
任师弟却理解错了意思,“大狼居然喜欢喝药。”
他当即收起肉干和蜜饯,舀起一勺黑糊糊的药汁吹了吹。
“大狼,该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