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火除邪祟,百家安宁

作品:《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

    勉强。


    瞧这小嘴硬的。


    糕点都收下了,还不忘嘴硬。


    这个家没了他这个自动翻译机都得散。


    叶行舟勾住孟枳的肩,这次,孟枳反抗了一下,没有甩开,叶行舟又厚着脸皮把下巴搭在他肩头。


    “拆开看看,小师弟。”


    “一盒糕点有什么好看的。”


    孟枳手上还是打开了油纸包,流苏花香更浓郁了。


    他拿起一块糕点抿了口,清香而淡甜,并不腻人。


    “好吃吗?和南木国的香糕比起来怎么样?”


    “你自己吃吃不就行了。”孟枳白了叶行舟一眼。


    答非所问就是好吃了。


    小师弟就是只猫。


    叶行舟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玉锦盒在孟枳眼前晃了晃,盒口有一块火焰印记。


    “作甚?”孟枳问。


    “小师弟,师兄惹你生气的赔礼,收了礼,咱们就和好可行?”


    孟枳扭过头,“不要。”


    “真不要吗?”叶行舟有些可惜,“这是我从无尽深渊底下带出来的机缘,我记着你也是火灵根,就把它送于你。”


    “师兄想送你最好的,你不要就算了。”叶行舟就要收起玉盒。


    孟枳把流苏糕放入储物袋,将玉盒抢了过来。


    “不要也不白给你。”


    叶行舟弯起唇角,“不给我,给你,打开看看。”


    说话的气流划过耳畔,温热席卷,带来一丝痒意。


    孟枳扬起玉盒,敲了一下肩头的脑袋。


    “别离我那么近。”


    “好。”


    叶行舟口上答应,脑袋还跟只膏药猴似的黏在孟枳肩上。


    嘴上答应,关他身体什么事。


    见惯叶行舟的厚脸皮,孟枳没再挣扎。


    挣扎也不起用。


    孟枳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玉锦盒上,拇指指腹按在火焰标记,一丝灵力注入。


    玉锦盒咔哒一声,叶行舟死命打都打不开的玉锦盒就轻易开了。


    还是个会挑主的玉锦盒。


    波光震荡结束后,赤红长剑映入眼帘。


    剑柄朱雀纹,刻有诛灭两字,剑身赤红如焰,流光溢彩,剑锋刃口利可斩万物。


    开盒瞬间长剑一声击响回荡,如朱雀浴火展翅长鸣。


    音传千尺,邪祟避让。


    火除邪祟,百家安宁。


    孟枳微怔,旋即侧眸看向同样呆住的叶行舟。


    “小师弟,这诛灭剑也忒酷了!”


    “你拿上这把剑肯定帅麻了!”


    但孟枳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小师弟?”


    孟枳突然道,“知道我为什么自请出内门吗?”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犯完贱开溜呗。


    叶行舟不明说出来,孟枳也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孟枳垂下眼眸,“我筑基后,入过三次剑冢。”


    “第一次,一万零一柄剑,没有一柄选中我。”


    “第二次,我强行拔出一柄剑,那剑又飞了回去。”


    “第三次,我用一张天雷符,炸了剑冢。”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不用剑,是剑修,为何又不御剑。”孟枳扯唇,“因为我没有本命剑。”


    剩下的,叶行舟明白了。


    难怪他几乎没见过孟枳用剑。


    一心高傲的天才修士怎能接受入三次剑冢取不出剑的流言。


    孟枳爱犯贱也是真爱,难以接受落差也是真的。


    他就借着犯贱的由头出了内门。


    孟枳能主动和他讲,是他的荣幸。


    叶行舟拍了拍孟枳的肩,“现在有了,专属于你的剑。”


    孟枳指节微动。


    叶行舟的目光没有怜惜,没有其他情绪。


    对孟枳,他不接受别人可怜他。


    他从来不会降下身段去求人,也不需要别人的可怜。


    叶行舟此刻的平静正是孟枳需要的。


    “小师弟,快拿起来试试手感。”


    “嗯,谢了。”


    孟枳这次道了谢。


    他指尖落在剑刃上,一滴血嵌入,游遍剑身,最后落于朝朱雀纹上。


    朱雀眼似亮起一瞬金芒,雀羽栩栩如生。


    孟枳与诛灭剑多出一丝感应。


    结契阵成,结契成。


    刚啃完红糖馒头噎得翻白眼的任妄烛姗姗来迟。


    看到那柄超拉风的剑时,他眼瞪得铜铃大。


    “师兄,这这这!”


    什么情况!


    任妄烛还没从剑的冲击中回神,就在叶行舟慈爱的目光下,手里被塞了一沓功法。


    “我不要我不要!”任妄烛头摇成了拨浪鼓。


    那么多功法!他得学到猴年马月!


    这和送小学生三套黄冈试卷有什么区别!


    “师弟,别客气。”叶行舟摸摸任妄烛的脑袋,小声道,“考验你耐心的时候到了,好好学,日后筑基师兄送你一份最好的礼物。”


    礼物什么的,也不是那么想要。


    但师兄的话不得不听。


    任妄烛捧着功法,欲哭无泪。


    孟枳更毒,从储物袋里掏出两本高阶功法一同放上去。


    “……孟枳!你晚上睡觉最好睁着眼,否则我把你腿毛揪光。”


    任妄烛白净的脸鼓成了发面馒头。


    孟枳嗤了一声,“等你什么时候晚睡再说。”


    “师兄,你看他!”任妄烛又要生气了。


    孟枳推开要劝架的叶行舟,又凑过来,“你除了会说这句,还会什么?”


    任妄烛收起那一摞功法,瞪着孟枳,然后猛牛一撞。


    孟枳侧身闪躲,任妄烛却在快撞上时收住脚,反手扔出一把苍耳。


    苍耳全粘孟枳头发上,任妄烛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以为我真撞你啊,假动作咯。”


    苍耳粘头发,攻击性不强,但一个一个摘下来极耗耐心。


    孟枳掐了个净尘诀,苍耳瞬间消失,他长手一伸就要抓任妄烛。


    任妄烛直接躲叶行舟身后,“师兄,他欺负我。”


    孟枳一眼扫叶行舟,叶行舟老实得像鹌鹑,啥话也不敢说。


    “师兄!师兄救我!”


    孟枳拽着任妄烛衣领,提鸡仔似的把人提溜起来。


    任妄烛拼命挣扎,“师兄!师兄救我。”


    “什么,风太大,我年纪大了,听力不行,视力也不好。”


    叶行舟吹着口哨,看天看地看空气。


    师弟间的斗争让师弟自个解决。


    他是成熟的师兄,不参与玩闹。


    顶多当个裁判,哪边赢他就向哪边倒。


    玩闹间,一道声音打断了和谐的氛围。


    “叶行舟,随我来一趟。”


    执法堂江客一身黑衣,站在日光下,肃杀之气萦绕,眉目沉俊,高挺的鼻梁落下一片阴影。


    他目光扫过被摘得乱七八糟的灵果树,又扫过姿势各异的三人。


    说都懒得说了。


    他直接带走了叶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