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让我和你住一起?
作品:《和穷小子亲肿嘴,冷情竹马急了》 田心云和刘桂丽掉了下来,砸在陶枝床上。
两个人已经打红眼,此刻神色发懵。
陶枝穿着睡衣站在一旁,看着掉下来的整块床板,庆幸自己躲的快。
否则现在不死也得半残。
虽然她身体比较Q弹,但也遭不住一块床板和两个成年人的重量。
高三生一般可以和学校申请走读,陶枝发誓下个学期,她一定要办理走读。
这宿舍住的,成天打来打去,烦都烦死了。
其他人都被这动静惊到,纷纷下床,摸着黑过来查看。
乔思和项雪跑到陶枝身边,一左一右,语气急切,“桃桃,你没事吧?”
“我没事。”陶枝轻轻摇头。
宿管从走廊另一端跑过来,手电的强光照进宿舍。
某小区。
刚躺下准备抱着媳妇睡觉的常爱国,又接到了值班老师的电话。
常爱国媳妇不满的嘟囔,“你们班女生怎么三天两头打架?”
“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带的学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常爱国摸了摸自己有些秃的头顶,认命的爬起来穿衣服。
等带完这届,他要开个病例给领导,就说身体不好当不了班主任。
班主任?哼!狗都不当!
值班女老师让陶枝宿舍里的人穿好衣服出来,常爱国大半夜跟着宿管来安床板。
班主任也不是谁都能当,什么技能都得会点,常常身兼数职,比如维修工,调解员,侦探,客服,急救员,导演,段子手……
安好之后,常爱国将打架的人叫出来批评教育了一番,罚写1000字检讨,站讲台上公开念。
虽然常爱国说床板已经没问题,但陶枝一晚上睡得心惊胆战,生怕床板再掉下来。
第二天,陶枝就给父亲打去电话,让他给学校捐赠一批新床。
她可能住不了多久宿舍,但这老旧的床板迟早是安全隐患,也许会伤到其他学生。
多行善事,就当为父亲积德。
课间,前桌程骁忽然转过来,八卦之色快从眼睛里掉出来了,“听说你们宿舍昨晚又打架了?”
陶枝看了他一眼,淡声问,“你还听说了什么?”
程骁微微睁大眼睛,一脸无辜,“都是他们说的……”
陶枝望着他,轻轻挑眉,“他们说什么了?”
“他们说你因为田心云和陆予淮做同桌这事,十分不高兴,在晚上熄灯之后和田心云大打出手,把床板都打塌了。”
陶枝瞪圆眼,这谣言到底是谁在传?
她只是一个大半夜差点被误伤,差点被床板砸到的无辜群众。
为什么每次谣言的中心都要把她塑造成主要参与者?
什么时候她才能摆脱和陆予淮有关的标签?
陶枝看着程骁,眉毛往下压,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一板一眼说道:“昨晚是田心云和刘桂丽在我上铺打架,她们把床压塌了,差点砸到我。请把这个事实传播给你见到的每一个好奇的听众,好吗?”
程骁配合她的神情,也严肃的点点头,一板一眼回应,“好的。”
余船听到她差点被床板砸到,扭过来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看到她好端端的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继而又皱起眉,“要不你换个宿舍住?”
怎么不是被泼水就是床板塌?感觉很不安全。
陶枝摇头,“还有半个月放假,我下学期打算申请走读。”
她家离学校不算近,如果每天回家,要在路上浪费很多时间,所以陶枝决定在学校附近小区租一套房子,再买一个自行车骑,这样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想起余船和他们宿舍里的人关系不是很好,陶枝拽了拽他的袖子,“你要不要也申请走读?”
“我家不在这边,没有走读的条件。”
他家在县里,距离学校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平时除了放大假,他都不回去。
陶枝转了下眼睛,大拇指轻轻互碰,脸上有些不自在,压低声音发出邀请,“我打算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你要是想走读的话……也可以一起。”
余船看着她,目光聚在她脸上,微微勾起唇角,慢慢说道:“可是……我没有钱交房租。”
“我有。”陶枝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非常豪气的开口,“我帮你交,我请你住。”
“那你的意思是……”余船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让我和你住一起?”
他又凑近了一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孤男寡女,一个屋子,真的好吗?”
余船看见陶枝脸上缓缓染上一层粉色,蒲扇般的睫毛忽然颤动起来。
“不是。”陶枝急忙开口反驳,身体往后挪了一点,和他拉开距离。
他靠的太近,身上的肥皂味混着男生独有的气息,直往她鼻尖窜。
“我的意思是,再给你租一间,是两间,一人一间,不是我们住一间。”陶枝摆手,努力解释,表达的有些混乱。
余船笑了笑,眼角上挑,眉毛也跟着往上扬,“你又请我吃饭,又给我买衣服,现在又要给我掏房租……”
他忽然低下头,手臂搭在她桌上,和她平视,嗓音低沉,故意拖长尾音问,“想干嘛?”
“我……”陶枝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漆眸,心跳恍然漏了一拍,莫名有些紧张,她握紧拳,偏头躲开他的视线,“不想干嘛。”
陶枝微微侧着脸,用手指戳他的肩,“你……往后一点。”
这距离太近,近的有些暧昧,她心里慌。
余船盯着她软软的侧脸,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光,顺着她手指的力道往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陶枝松了口气,又面对面抬眸看他,“我就是觉得我们很有缘分,想帮助你,你别误会。”
“哦~”余船抿唇,低头沉思了几秒,“行。”
“嗯?”陶枝睁大眼睛,想确定一下,“那你同意了?”
“嗯。”余船点头,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着自己的下颌看她,语气随意,“你热情相邀,我怎么忍心拒绝你?”
这话陶枝越听越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那就这样说定了。”
转眼又到周日,下午休息半天。
陶枝刚走出学校大门,一个带小孩的女人忽然扑上来抱住她的大腿,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准备开始哭诉,“桃桃啊……”
这女人是她舅妈王凤香,旁边的小孩是她舅舅唯一的儿子郑贵宝。
“闭嘴,再多喊一个字,一切免谈。”
陶枝面无表情的开口,一句话让女人瞬间止住声音。
王凤香抬头对上侄女那双冷漠的眼睛,想好的措辞都卡在嗓子眼里。
她抬手擦了擦刚酝酿出来的眼泪,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
王凤香很高,此刻却弓着腰,一脸讨好,“桃桃,你舅舅被判了七年,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他?你舅进去了,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陶枝冷着脸往前走,直到拐过学校门口这条街,走到人少的地方才停下脚步,转身定定看着王凤香,
“怎么活?你好手好脚,怎么不能活?”
“我舅没进去的时候,天天不务正业又不养家,现在他进去,至少以后没人打你。”
“你的生活里有没有他,重要吗?”
王凤香一愣,左手拉着自己五岁的儿子,嘴唇动了动,“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半晌才喃喃道:“家里没个男人,是不行的。”
陶枝看了一眼郑贵宝,这小孩上辈子的结局,是被自己父亲给亲手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