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夫兄,我来癸水了……

作品:《恶毒女配守活寡?夫兄,人家好怕

    今日白疏桐穿了一袭青绿长裙,站在那秋光之中,模糊了她的眉眼。


    她提着裙摆,朝着容谏雪的方向走了几步。


    看了男人背后的裴惊絮一眼,白疏桐微微咬唇,终究是犹豫开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容谏雪语气漠然,甚至未分给她一个眼神。


    白疏桐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容谏雪拒绝得这般干脆!


    见男人抬脚要走,白疏桐急忙开口:“谏雪哥哥,裴姐姐犯了过错,惹了玄舟哥哥不高兴,这才勒令禁足三日。”


    她看向容谏雪,眼中带着悲悯与诚恳:“这些下人是无辜的,还请谏雪哥哥放过她们吧……”


    白疏桐身后,适时地传来一群下人的求饶声。


    终于,容谏雪冷淡的视线缓缓落在了白疏桐身上。


    女人站在那里,疾风劲草,坚韧挺拔,满是悲悯地为下人们求情。


    容谏雪眯了眯眼睛,神情淡漠:“若容某没记错,白夫人应当是容家的……客人?”


    白疏桐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容谏雪便再次开口道:“白夫人可能不知,我们容府,向来没有让外人插手家宅内事的规矩。”


    白疏桐眉头微皱,万万没想到容谏雪竟半分情面不给她留!


    干笑一声,白疏桐轻声道:“是疏桐逾矩了……”


    顿了顿,她再次开口:“谏雪哥哥这是要带裴姐姐去哪儿呀?”


    容谏雪微微眯眼:“白夫人,是容某没说清楚吗?”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疏桐,声音冷冽淡漠:“容府家事,不劳你过问。”


    说着,容谏雪看了身后的裴惊絮一眼。


    放缓了语气:“西院的下人给你换批新的。”


    裴惊絮垂下头去,声音微颤:“都听夫兄的……”


    大概是这句话取悦到了他。


    容谏雪唇角勾起不太明显的弧度,抬步离开。


    裴惊絮跟在容谏雪身后,挑衅地看了白疏桐一眼,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与嘲弄。


    后又一脸无辜,跟着容谏雪走出了西院。


    身后仍旧是下人们的求饶与救命,她们像是抓住了白疏桐这根救命稻草,哭求着想要她求情解救。


    四下没了旁人,白疏桐冷冰冰地瞪了那群下人一眼,事不关己一般,转身离去。


    --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


    马车内,容谏雪坐在角落里,也不说话。


    她指缝自己弄出来的那点伤口,此时早就被容谏雪涂了药膏,妥帖地处理好。


    只是这一路上,男人目视前方,沉默不语。


    裴惊絮低下头去,眼珠转了转。


    “嘶——”


    随着马车的一阵颠簸,裴惊絮“一不小心”用手抓了抓软垫,指缝处传来的痛感,让她不觉倒吸一口凉气。


    容谏雪侧目,拧眉抓过了她的腕骨。


    有点血迹洇了出来,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薄唇微微抿起,裴惊絮抬眸,看向面前的沉着一张脸的男人。


    稍稍倾身,裴惊絮歪着头看他,一双鹿瞳干净澄澈:“谏雪哥哥,怎么不高兴呀?”


    攥着她指骨的手微微收紧,容谏雪眉头微皱,声音冷沉:“乱叫什么?”


    裴惊絮眨巴眨巴眼,声音有些委屈:“那个白疏桐就是这般叫你的。”


    容谏雪拧眉,也没什么脾气:“她与你又不一样,学她做什么。”


    裴惊絮闻言,有些沮丧地低下头去,语气失落:“可是阿絮听说,白疏桐来京城几日,京城上下无论是公子贵女,还是百姓官吏都很喜欢她。”


    嘟囔一句,裴惊絮低声道:“她很会讨人喜欢。”


    抓着她腕骨的手微微收紧。


    她的腕骨很细很白,宽厚的手掌轻易便能将她的腕骨抓握,只要稍稍用力,那白皙的手腕上便能留下红痕。


    “只有猫狗才会千方百计讨别人喜欢。”


    男人声音平静,姿容矜贵清隽。


    裴惊絮愣了愣,确实没想到容谏雪会这么说。


    “可阿絮也在学着、学着讨婆母喜欢,讨公公喜欢……”


    容谏雪轻笑一声,语气不变:“嗯,你也是猫。”


    裴惊絮:“……”


    “阿絮这般跟夫兄出来,会不会连累了夫兄?”


    裴惊絮换了个话题,轻声询问。


    “你是担心我会受连累,还是担心玄舟会生气?”


    裴惊絮皱眉赌气道:“他不分青红皂白禁足我,我才不要在意他生不生气!”


    说到这里,裴惊絮神情沮丧,语调都低了下来:“他从不肯听我说话。”


    “好像每个人对我的指责,于他而言都是对的,是不需要向我求证的。”


    “可是,可是……”


    裴惊絮眼睛一酸,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可是分明夫兄会听阿絮说,不会随意定下阿絮的过错的……”


    “或许……阿絮当真不太讨人喜欢吧……”


    裴惊絮这样说着,眼中噙泪。


    容谏雪垂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


    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裴惊絮猛地抬头,“倏”地从马车的软垫上站起来!


    甚至有些慌乱地抬眸,泪眼中带着几分无措。


    容谏雪眉头紧皱,声音跟着她沉了下来:“怎么了?”


    裴惊絮轻咬樱唇,脸颊涨红一片,一直连到了耳尖。


    容谏雪脸色更沉,他一只手抓过她的手腕,一只手去探她的额头:“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裴惊絮神情窘迫,眼泪都止住了。


    “裴惊絮,说话。”容谏雪冷声。


    裴惊絮这才吐出几个字。


    “夫兄,我来癸水了……”


    容谏雪神情微怔,落在她额间的手迅速收回!


    视线扫过她刚刚坐过的软垫,脱下身上的大氅,披在了裴惊絮肩膀上。


    裴惊絮心中懊恼:这月事来得实在不是时候!


    她脸颊通红,小声道:“夫兄,阿絮这样,是不是不能进燃灯寺了……”


    容谏雪闻言,稍稍拧眉:“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旁人说,女子来了癸水,身染脏污,是不能进佛门清静地的。”


    容谏雪抿唇冷声:“若神佛在意这些,便不是众生平等。”


    裴惊絮微微挑眉:能进就行。


    微微咬唇,褪去了窘迫的脸红,裴惊絮面色苍白,她捂着腹部,无力地倒在了男人怀中。


    “夫兄,阿絮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