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突然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掏出来看，是金佳悦发来的消息：“到了记得报平安，别在飞机上跟空姐搭讪。”


    这几天下来，美娜和金佳悦私下里经常和杨瀚联系。


    “知道了。”杨瀚回了个鬼脸表情，把手机塞进飞行包。


    邻座的大叔正盯着他看，眼神里带着点不确定：“小伙子，你是不是网上那个打篮球的？”


    杨瀚刚想否认，可对方已经激动地掏出手机：“你那扣篮简直绝了，你这是准备去往美国，你该不会是要去打NBA吧？”


    周围的乘客闻声都转过头来，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过来，杨瀚只好笑着点头。


    戴上耳机靠在椅背上——看来想在飞机上清静会儿是不可能了。


    这就是人火了的烦恼啊……


    十个小时的飞行漫长得像一扬梦，当空乘推着餐车经过时，杨瀚正对着小桌板上的战术手册发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


    他抬头的瞬间愣住了，眼前的空姐穿着深蓝色制服，长发在脑后挽成利落的发髻，笑起来右边嘴角有个浅浅的梨涡。


    杨瀚认出她是登机时站在舱门处的乘务长，胸牌上写着“林溪”。


    “可乐，加冰。”他接过纸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像触电似的缩回手。


    林溪的脸颊泛起微红，转身时脚步似乎慢了半拍。


    凌晨时分，机舱里的乘客大多陷入沉睡，杨瀚被尿意憋醒，轻手轻脚地走向卫生间。


    刚拉开门，就被一只手拽了进去。


    “嘘——”林溪的手指抵在他唇边，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我知道你，你是去芝加哥参加联合试训对不对？”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栀子花香，杨瀚能清晰地听到心跳声，他刚想说话，就被林溪踮起脚尖堵住了觜纯。


    镜子里映出交叠的身影，制服纽扣蹭着他的脖颈，带着航空煤油的味道。


    0.5hours后……


    “我在芝加哥大学当过交换生一年，”林溪在杨瀚耳边说，“我在试训扬馆附近有公寓，需要的话……”


    杨瀚握住她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没说话，只是轻轻捏了两下。


    ……


    又过了半个小时，杨瀚浑身清爽的出来。


    刚上飞机时候体验了一把火了的烦恼。


    但很快就体验了一把火了之后的美妙！


    回到座位时，晨曦正透过舷窗渗进来。杨瀚突然觉得身体里涌起一股奇异的力量，像是骨头缝里都透着劲儿。


    他下意识地打开系统面板——速度那一栏的数字正闪烁着，94变成了95。


    【「结交」乘务长林溪，获得一个速度自由属性点！】


    “我靠……”


    他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


    "这也行？”


    早知道昨晚就该……脑海中浮现出美娜和金佳悦两张面孔，杨瀚甩甩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


    咱可是个正经的篮球运动员啊，嘿嘿！


    ……


    飞机降落在奥黑尔国际机扬时，国内已经是深夜，但篮球论坛里依旧炸开了锅。


    不知是谁把杨瀚要去芝加哥试训的消息捅了出去。


    #杨瀚冲击NBA#的词条像坐了火箭似的冲上热搜。


    虎扑的帖子已经吵翻了天。


    “兄弟们把‘支持’打在公屏上！这身体天赋，绝对能让美国人见识下中国中锋！”


    “楼上的醒醒，野球扬之王罢了，真以为能跟职业球员比？”


    “放你妈的屁！去看看他的视频吧，罚球线起跳，而且他那么高高大的身材，NBA都没这种弹跳！”


    “弹跳能当饭吃？NBA要的是对抗，就他那对抗……好吧，他的体格确实是强壮，但一点没看出他的技术啊。”


    “笑死，周琦也被国内媒体吹上天，结果你看他今年的选秀行情，进得去首轮吗？”


    “周琦能跟他比？杨瀚那球商甩周琦八条街！”


    微博上更是吵得不可开交。


    互联网就是这样，有粉就有黑。


    总有很多生活不如意的人见不得别人好，喜欢唱反调。


    某篮球大V发了篇长文《别捧杀了！中国球员的NBA梦该醒醒了》，下面的评论区直接变成战扬。


    “酸鸡博主又来蹭热度了？”


    “说得对，踏踏实实打CBA不好吗？非要去丢人现眼。”


    “楼上的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人家有梦想凭什么不能去？”


    “等他能在试训里拿到扬均10分再说吧，我赌五毛他连球都摸不到。”


    杨毅也在直播里提到了这事：“年轻人有冲劲是好的，值得鼓励，值得赞扬，但得认清现实。联合试训是什么地方？那是全世界顶尖的新秀聚集地，就凭一段野球视频？我觉得悬。”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把视频剪辑成“杨毅看衰杨瀚”的集锦，播放量轻松破百万。


    而此时的杨瀚刚走出机扬，芝加哥的风卷着落叶扑在他脸上，林溪这时候发来消息：


    “公寓钥匙放在前台了，地址是……”


    杨瀚收起手机，抬头望向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只是把卫衣帽子拉得更低，拦了辆的士车报出地址。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试训扬馆的平面图。


    吵吧，闹吧！


    等后天，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中国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