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他们每一步想怎么走!
作品:《抗战:血战中条山,肩扛将星!》 图上画了好几个圈,角落还写着四个字:军事基地。他忽然吸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又迅速隐去。
“不行,绝对不行。”他忽然摇头,声音压得很低,像自言自语。右手不自觉攥紧了椅子扶手,指节泛白。
“答应这个条件,我就成了民族的罪人!自古英雄不以成败论,就算我常某人最后败了,也对得起国家,谁也不能说我不配当条汉子!”
“可要是应了美国这个要求……我就是千古骂名,永世不得翻身!”
他猛地闭上眼,眉心紧锁,再睁开时,瞳孔里已是一片决绝。
“绝对不能松口!”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雨声渐密,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道道斜痕。
“进来!”光头沉声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门被轻轻推开,戴先生低着头,脚步放得极轻地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几乎没发出声音,手中文件夹边缘微微翘起。
“总统,刚收到八路那边的情报——他们要动手了,动作不小。”
“动手?”光头一愣,眉毛微扬,身体前倾,目光锐利地盯住戴先生。
“他们哪天不是在动?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
戴先生顿了顿,喉头滚动了一下,硬着头皮说:“这次不一样。调兵规模空前,初期兵力已经快赶上当年豫北大战那回了。”
光头沉默。室内只剩雨声,滴答滴答,敲在木窗框上。
“他们想干啥?又要蚕食地盘?”他猛地提高嗓门,一掌拍在桌角,震得茶杯轻跳。
戴先生差点噎住——这哪叫蚕食?明明是收复失地啊!
可他不敢顶嘴,只能继续汇报:“具体计划还没挖出来,但从部队调动来看,八路这次主攻方向,极大概率是——石门!”
光头愣住。目光猛地钉在地图上的那个红圈上,呼吸一滞。
“给我查清楚!”他拍案而起,袖口碰翻了铅笔盒,几支铅笔滚落在地。
“我要知道他们每一步想怎么走!”
“是!”戴先生敬了个礼,转身退了出去。脚步比进来时略快几分。
房门一关,光头狠狠一拳砸在桌上,指骨传来钝痛,他却没缩手。咬牙切齿:“养虎为患!真是养虎为患啊!”
“早知道当初就该一锅端了他们!”
他越想越悔,心口发堵。现在八路的地盘,已经快跟他的地盘平起平坐了。论兵力,要是只算中央军,刨去那些听调不听令的地方军阀,双方人数也差不了多少。
更别提中央军里头,有的部队能打,可不少指挥官心思早就飘了,眼睛只盯着前程。
而八路呢?
那是一群有信仰、有拼劲的队伍,上下一条心,打仗不要命。
“唉……”光头长叹一声,缓缓坐下,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桌角一道旧划痕。目光重新落回地图上。沿海那几个红圈依旧刺眼,他盯着看了许久,久久不语。
时间悄然流逝。
泰国和马岛的战事正迅速推进。
马岛上驻守的是小鬼子,可打上门的是第一集团军——王振的看家班底。起初登陆时还有点生疏,可仗打多了,经验就上来了。后面演变成常规攻防,小鬼子那一套老战术根本顶不住这支越打越精的部队。
敌人还是那几样:三八大盖、九二式机枪,再加几门稀稀拉拉的炮。而第一集团军早就鸟枪换炮——清一色自动步枪,配上通用机枪、重机枪,人人带着美军支援的巴祖卡火箭筒,喷火器也不稀罕。轻武器上,双方压根不是一个代次,火力差了一大截,完全是一边倒的压制。
子弹壳在泥地上滚得零乱,硝烟从战壕边缘浮起,混着湿土味钻进鼻腔。
至于从北往南推进的第二集团军,打得更顺。毕竟对手是暹罗军,装备差、兵员素质低,连小鬼子都比不上,哪扛得住这种猛攻?推进速度简直像开了油门。第二集团军推进得异常顺利,几乎没碰到像样的拦阻。
战报上用红笔划出的箭头一路南推,地图桌边的参谋们连标尺都来不及换。
更让人意外的是,大批暹罗军士兵干脆直接扔了枪,成建制地举手投降,一下子俘虏堆里多了不少人手!
有些俘虏双手举过头顶,枪支倒插在泥里,脚步踉跄地往前走,裤管沾满泥浆。
王振坐在作战室角落的木椅上,指尖轻叩桌面,听参谋汇报完俘虏人数,微微颔首。他抬起眼,视线扫过墙上的兵力配置图,片刻后开口:“把投降的暹罗兵里身强体壮、脑子灵光的挑出来,送到缅甸境内,打散编制,直接补进第四、第五集团军去。”
然后再往前线甩,边打边练,这么一来,消化这群降兵的速度就快多了。
新编入的士兵在运输卡车上默不作声,有人偷偷摸出半块干粮啃着,目光躲闪。
不得不承认,华夏族的肚量是真的大!
炊事班照常分饭,降兵也能领到热汤。没人被单独圈禁,也没有戴镣铐。
虽说谈不上百分百接纳这些外来的兵油子,但至少不会像防贼一样把他们盯得死死的,也没搞什么“降兵营”“归化队”这种分门别类的把戏。
连登记名册都只记编号,不注原属部队。
曼德勒的皇宫里,王振心情格外舒坦。
午后阳光斜切过雕花窗棂,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的光斑。屋内静,只有挂钟秒针走动的轻响。
前线战报一个接一个传回来,全是好消息;王元河那边的事也稳扎稳做,按部就班地推进。这要是还笑不出来,那这辈子都没啥可乐呵的了。
他靠在藤椅里,袖口随意卷起,端起茶杯吹了口气。
“司令!”
许忠义急匆匆地跨步进来,皮靴踏在木地板上,声音略重。他站在门口略顿半秒,才快步上前。
“谁?”王振挑了挑眉,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轻碰一声。
“柳下家、梅川家,还有大阪家。”许忠义答道,“三家各派了个老家伙,说想跟咱们谈点‘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