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必须拿下石门!
作品:《抗战:血战中条山,肩扛将星!》 “没错!”李云龙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短促的声响。
他咧嘴一笑,右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空着的枪套,习惯性动作暴露了心底翻腾的热流。
“等这天等太久了!我独立第一师的兄弟们早就摩拳擦掌,就差一声令下!”
他站着没动,脚跟并拢又松开,像是已经踩上了战地的土路。
如今李云龙已从当初的独立团团长升任师长。
部队几经扩编,原独立团已发展成独立第一师。
他晋升之快,连孔捷和丁伟都追不上——原因无他,一是他跟王振一直有联系,二是后期自己也收了性子,稳当了不少。
有次作战会议,他甚至主动让参谋先讲敌情,自己坐在角落听着,手指搭在膝上,一动不动。
可自从当上师长,还没带新部队打过一仗,心里正痒得不行,巴不得马上开干,正愁没机会露一手呢。
他坐下时仍挺着背,肩膀绷直,仿佛随时准备跃起。
“别嚷嚷!”总指挥抬眼瞪他一眼,眉心一道旧疤随着皱眉跳了一下,“打仗不是唱戏,稳重点!”
屋内顿时静了半拍,窗外风掠过营房铁皮屋顶,发出低哑的嗡鸣。
这时候陈司令开了口。他坐在侧位,指间夹着半截铅笔,在本子上划了两道线,笔尖突然停住。
队伍越拉越大,当初的陈旅长如今也升了,成了管一个纵队的陈司令,手底下人马成片。
他转头看向总指挥,目光沉稳,语气里带着点琢磨:“头儿,是不是上头有新动静?不然哪用得着把大伙儿全叫来,搞这么个阵仗开会?”
说罢,他轻轻放下笔,掌心在裤缝上擦了一下。
“对!”
总指挥应得干脆,手掌一翻,抽出一份加急文件,封口已被撕开,边角磨损。
“上回打完那一仗,总部开了好几天会,把前前后后所有仗都捋了一遍,敌我两边的底细也重新盘了盘。”
所有人屏住气,听得格外仔细。角落里有人咽了口唾沫,喉结滑动了一下。
“现在,上面定了个新打法!”总指挥声音提了一截,“今后,咱们要两条腿走路——大部队正面干,小队伍到处钻,大规模作战和游击战一块上!”
他站起身,脚步往前一迈,军靴落地声像敲在人神经上。
“之前咱靠运动战占了便宜,往后这招还得玩得更狠!”
他一拍桌子,震得水杯晃了一下,杯壁残留的水痕缓缓滑落。
“主力机动快打快收,游击队和地方武装先动手,打乱敌人节奏,牵着鼻子走!主力趁机穿插包抄,吃掉硬骨头!”
大家纷纷点头。有人低头记笔记,笔尖沙沙作响;有人盯着地图,目光在几条线路间来回跳动。
“而且——”总指挥话锋一转,停顿两秒,呼吸略沉。
说着他几步走到墙上的地图前,手指一戳:“石门!这地方的重要性,我不用多说吧?”
指尖正落在那个红圈中心,地图纸面留下一个微不可察的凹痕。
“命令已经下来了,兵贵神速,五天后,石门争夺战,正式开打!”
他说话时没回头,但肩膀微微后张,像一头蓄势的猛兽。
石门——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地图上。陈司令皱了皱眉,指腹蹭过下唇,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有点急?石门现在可是交通命脉,再说齐鲁那边咱的地盘早就扎进去了,那边的线路基本瘫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那份尚未完全摊开的敌情简报。
“可咱们要是拿下石门,整个北边的小鬼子就给切成两半了!”
李云龙接过话,语气急了些,身子前倾,双手撑在桌边。
“敌人不是傻子,肯定清楚这后果,到时候拼了命也得往这砸人!”
总指挥点了点头,慢慢踱回桌前,拿起茶杯吹了口气,热气掠过他鼻梁,没喝。
“你说得没错,这些上头都想到了。可命令还是下来了:必须拿下石门!”
“为啥?”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第一,咱们现在有本钱了,不能光窝在山沟里。要发展,就得抢地盘、抢枢纽,石门就是最好的跳板!”
话落,屋内响起几声极轻的应和。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第二,拿下石门,咱们就能把北边当自家后院经营。往北能进东北,往南能插平原,战略纵深一下就打开了!”
他声音平稳,但说到“东北”时,喉音略沉。
“最关键的是——”他压低声音,屋外恰有一阵风过,窗纸扑扑轻响,像是呼应着这隐秘的节奏。
“这次不是靠骚扰断交通,是真断!实打实把敌人的大动脉掐死!这是为将来铺路!”
大家心头一震,有人停了笔,有人缓缓抬起头,目光交汇又迅速移开。
空气仿佛凝了一瞬,只有墙上挂钟的秒针稳步走动。
石门是交通枢纽,眼下拿下来,表面上看战果不算炸裂。可一旦将来小鬼子撑不住要投降——
那局面就变了。现在光头还挂着正统名分,国际上认的是他们。八路再强,名义上也还是归他们管。桌边有人轻轻摩挲茶杯边缘,瓷面粗糙,指腹留下微涩的触感。窗外暮色渐沉,远处山影压着低云,空气闷得人喘不过气。
可等仗打完,小鬼子缴械,投降对象只能是光头?
总指挥垂眼看着地图,指尖停留在石门以北的标记处,久久不动。
不一定了。
只要八路牢牢攥着石门以北的地盘,切断南北联络,到时候北边的鬼子退无可退,想投降也只能朝八路举手——那边根本没有光头的兵!他抬起眼,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像钉进地面的桩。
光头就算想来接手,一时半会儿也插不进人。而八路的地盘、通道、话语权全在手里,主动权直接翻了个个儿。陈司令坐在角落,指节轻轻叩了两下桌沿,节奏短促,像是在数心跳。
“指挥,那咱们具体咋打?”
李云龙站出来问道,军装肩线笔直,袖口磨得起了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