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看似强盛，实则仅在高端战力有所提升，如陆地天人、陆地神仙。


    然论及征伐元庭，即便有陈芝豹之勇，亦难持久。


    大明军队整体素质相去甚远，此乃不争之事实。


    特别是宁王、平南王被抄家后，大明藩王皆人心惶惶。


    要让藩王发兵近乎无望。


    大明常驻军队仅数十万之众。


    加之四周诸国蠢蠢欲动，一旦大明与元庭交战，恐引发连串反应。


    特别是大明当前声势显赫，各国皆密切关注。


    一旦寻得机会，定会借机削弱大明，此乃重中之重。


    “他们怎敢？”


    朱后兆冷峻地扫视群臣。


    此时，裴矩见朱后兆怒意冲冲，立即挺身而出，对群臣厉声道：“肃静！朝堂之上岂容喧哗？难道你们想领受五十廷杖吗？”


    言毕，大殿瞬间归于沉寂，无人再敢出声。


    见无人言语，裴矩缓缓言道：“此番问责元庭，大明师出有名，理由充分，亦是难得良机。


    即便战事爆发，依本官之见，他国亦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便是无名之师。”


    “尔等须知，蒙元乃异族！”


    此乃九州皇朝之格局。


    诸国并存，相互顾忌，不敢轻易行动。


    但若有正义在手，他人亦不敢贸然动手。


    况且，蒙元为异族皇朝。


    其余皇朝，如大秦、大隋，乃至大唐，虽有胡人血统，但仍以汉人为主。


    若大明征伐元庭时，他朝贸然介入，于情于理皆不利。


    他们将面临诸国排斥与封锁，甚至可能遭到联合围攻。


    裴矩之言令群臣默然，显然，此言在理。


    此刻，内阁首辅严嵩站出，道：“陛下，即便大明无忧后顾之忧，但若元庭被彻底激怒，与我朝全面开战，又该如何？”


    蒙元实力强大，不输大秦多少。


    若真被激怒，全面开战，


    即便大明已增强，亦难以应对。


    此理显而易见。


    此言一出，群臣面露忧色，低声交谈。


    朱后兆冷言回应：“朕不惧蒙元是否被激怒，若其不从，朕便灭之。”


    皇帝此言，已定基调。


    再反对者，即是自寻死路。


    众人不再多言，转而汇报其他政事。


    不久，政务处理完毕，太监宣布退朝。


    朱无视欲离去时，皇帝亲信太监走来，笑道：“神侯大人，陛下有旨，请您前往御书房觐见！”


    “遵命！多谢公公。”


    朱无视点头应允，心中却满是困惑。


    此刻，皇帝召见所为何事？


    ……


    皇宫内，御书房。


    朱后兆端坐龙椅，埋首批阅奏章，随口吩咐宫女：“速去，命御膳房备一桌膳食。”


    “遵命，陛下！”


    宫女应声退下。


    不多时，亲信太监步入，跪禀：“陛下，铁胆神侯朱无视已到。”


    “宣他进来。”


    朱后兆抬头，放下奏章，淡然言道。


    “遵命，陛下！”


    亲信太监退下。


    片刻，朱无视步入大殿，欲行礼，却被朱后兆制止：“皇叔免礼，今日召你前来，只为共进家常便饭，来人，赐座！”


    “谢陛下！”


    朱无视心中诧异，不明所以。


    他不解朱后兆意图何在？


    不久，饭菜备妥，太监们退下。


    “陛下，可是有要事吩咐微臣？”


    朱无视面色凝重，询问道。


    他心中已隐隐不安。


    皇帝突然示好，还设宴款待？


    在他看来，恐无好事。


    总觉得像是最后的晚餐。


    “皇叔多虑了，这只是寻常家宴！”


    朱后兆轻笑，未料自己在朱无视心中竟如此可畏。


    “是是！”


    朱无视略显局促，一时无言。


    皇帝不言，他只能继续陪伴。


    即便如芒在背，亦只得隐忍。


    ……


    席间，朱后兆神色平和，偶尔与朱无视闲聊，尽是琐碎之事。


    直至谈及年龄，朱无视恍然大悟，额头渗汗，以为朱后兆欲令其退隐。


    再提素心，朱无视更是惶恐，欲即刻请辞归乡。


    再问下去，是否就要问及项上人头？


    朱后兆只是含笑，随口安抚。


    这一餐，朱无视吃得心惊肉跳，美味佳肴亦如同嚼蜡。


    但他终究坚持下来。


    朱后兆每问一语，他皆一一作答。


    “看来此人已无二心！”


    整个过程中，朱后兆暗中观察对方一举一动，试探其忠诚度。


    表面谈的是家常，实则暗含威胁。


    若对方心怀不轨，虽朱后兆足以应对，但也不排除直接诛杀。


    机会仅此一次！


    大明已非昔日人才匮乏之时。


    随着朱后兆实力增强，国力日盛，他已无需刻意制衡。


    简短数语，令朱无视心生疑虑，冷汗涔涔。


    此乃权势与力量之威。


    时机恰当，朱后兆直截了当道：“护龙山庄现归东厂，皇叔可有不适？”


    朱无视闻言一凛，随即表态：“陛下，臣现状甚佳，无山庄之累，臣与素心得常相聚，实乃美事。”


    诚然，权力难以割舍。


    然有素心相伴，权力于朱无视已非昔日之重。


    此乃抉择，非权力之过。


    “皇叔洒脱，朕甚钦佩。”


    朱后兆含笑言。


    修炼人王镇世功，他轻易感知对方情绪。


    “托陛下福，臣早有隐退之意，陛下所需，臣必肝脑涂地。”


    朱无视再表忠心。


    他惧朱后兆之疑，如利剑悬顶，令其心神不宁。


    “皇叔有心了。”


    朱后兆颔首，稍顿道：“皇叔近日辛劳，朕心知肚明。


    天香豆蔻已遣人搜集，今夜皇叔或可得第三颗。”


    至此，对朱无视首轮考察毕。


    期间，朱无视生活如被监视，言行举止，乃至玩牌时光，朱后兆皆了如指掌。


    总体而言，朱无视表现尚佳，忠心可鉴。


    身为帝王，他不吝小赏。


    闻此，朱无视激动万分，跪谢道：“国事繁重，陛下仍念及臣之家事，往后陛下有命，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皇叔言重了，赴汤蹈火不必，朕确有一事相托。”


    朱后兆笑道。


    “闻皇叔早年与北疆众将交好，彼等久居边疆，或有不服管教者，望皇叔多加劝导，勿使生乱，此非朕所愿见。”


    “问责元庭在即，战事一触即发，内部统一至关重要。


    望皇叔令众将归于陈芝豹麾下，并与曹长卿同行。”


    朱后兆直言不讳，好处需以事换。


    此时，也是朱后兆给予朱无视的最终试炼。


    朱无视多年来在朝中根深蒂固，野心勃勃，已网罗了不少势力，不仅在朝堂内，连大明边疆的要职上也有其爪牙，仅北地就有数十位大将为其所用。


    然而，自朱无视归顺后，这些人并未兴风作浪，双方的联系也已中断。


    但在朱后兆眼中，这仍不可容忍。


    此次对元庭的问责，便是他的机会。


    战争一起，必要用人，他打算将这些隐患一并送上战扬，让他们战死沙扬，冠以烈士之名。


    “陛下，臣愿前往，全力协助尚书。”


    朱无视神色微变，苦笑回应，瞬间领悟了问题的核心。


    原来，朱后兆一直在提防他。


    为了避免书信往来引起皇帝猜疑，他已许久未与这些人联系，现在看来，这是明智之举。


    皇帝此言，也是接纳他的一种表现。


    见朱无视愿意配合，朱后兆露出笑容，随即许以承诺：“皇叔，若此次能建功，你依然是朕的皇叔，护龙山庄也仍归你所有。”


    朱无视在朝中多年，深知朱后兆还需他助力，只要不越雷池。


    身为帝王，当有容人之量，裴矩、李斯等人都能被接纳，朱无视自然也不例外。


    朱无视闻言眼神闪烁，问道：“陛下欲令臣何为？”


    若能重掌护龙山庄，自是更好，毕竟那是他毕生心血。


    “令元庭付出代价，割地赔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