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玺宝

作品:《撞破前夫丑事!和离后我被邪王盯上了

    “嘭——”


    鲜血,从天魏帝身下缓缓蔓延开来,形成几道蜿蜒的溪流。


    “不好了!陛下从城墙上跳下去了!”


    随着惊呼,太子疾步冲到城墙边,往下张望。


    天魏帝躺在一滩血水中,一动也不动,脸色枯槁,没有丝毫声息。


    “废物!你们怎么看护的?!”


    太子恼羞成怒,抽剑接连砍倒几个军士,气得胸脯急剧起伏。


    若被人知道他逼死父皇,这谋朝篡位的污名,一辈子也洗不脱了。


    喘了半天粗气,太子攥紧拳头,吩咐道:


    “立刻晓谕诸大臣,说陛下于城楼瞭望叛贼阵营,不慎坠落城下,薨逝。本宫即刻登基继位,为天魏新君。”


    城外,全军缟素,为天魏帝服丧。


    慕容熙乘坐轮椅,被人推到天魏帝遗体前。


    他不顾手脚受伤,艰难扑到天魏帝身前,抱着他哀声痛哭。


    宸妃红着眼睛,亲手替天魏帝整理遗容,为他换寿衣。


    在脱去他贴身里衣时,发现里衣胸袋里有东西,取出一看,竟是一封遗书,还有一个黑金虎符。


    遗书道:


    “太子谋逆弑君,当诛。朕传诏慕容熙,讨伐逆贼,扫平江山,即天子位。虎符赠新君,到西北盛州拱卫营处调兵,有黑金王牌军十万,听汝调遣。”


    灵堂里,宸妃身着孝衣,守在天魏帝棺椁边,默默垂泪。


    当年,她心怀憧憬,嫁给了翩翩少年郎,郎情妾意,比翼颉颃。


    后来,为了平南王家族的支持,少年郎负心,迎娶平南王嫡女为后,还昭告天下,立其子为太子。


    她心有抱怨,却也能体谅夫君难处。


    直到景顺四年,她家世交镇北将军一家因通敌叛国案罹难,她的长女为文家长子殉情,儿子慕容熙被平南王追杀流落民间,险些殒命。


    她心冷情断,入了佛堂。


    天魏帝是负了他们的誓言,可也钟爱她一生,疼了慕容熙几十年。


    他曾说,自会护她母子一生周全。他真的做到了,用他的性命,还有早已为慕容熙准备的黑金王牌军队。


    那日,他问宸妃来世愿不愿再做夫妻之时,想必已抱定了以命护她的决心......


    城内城外,三军全员缟素,旗杆兵器都裹着白绢,一个个白幡,在哀炮声中飘摇不停。


    天魏帝下葬后,城中的太子就紧锣密鼓做好准备,要登基即位。


    满朝文武如蚁排衙站满朝堂,太子独自站在最前列,肃静恭顺地请来了天子的传位诏书。


    焚香鸣钟后,內侍总管打开明黄的圣旨,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自那日晕厥,体衰身弱,精力不济。太子德才兼备,敬顺孝悌,兆庶归心,宜承大统。今传位于太子,望百官及臣民,共辅新君,同安社稷,保我天魏长宁久安,繁荣昌盛。


    钦此。”


    太子做惶恐状,叩首施礼,双手抬起去接圣旨,口中道:


    “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众臣道:


    “请太子殿下更衣,即天子位,受臣等叩拜。”


    太子步上玉阶,正欲随內侍进内室换装,忽听外面有数人嘈杂喧嚷之声。


    原来是从各地赶回京城的几位老王爷到了。


    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坐在轮椅上的玄王慕容熙。


    “慢着!本王这里也有一份先帝遗诏。孰真孰假,还需各位老王爷仔细辨明,再做道理。”


    “快把这逆贼拿下!”


    太子一声呼喝,御林军立即冲过来,慕容熙的侍卫与其拔刀对峙。


    凌千禾高声道:


    “这里有先帝遗诏,哪个想违旨不成?!”


    几位老王爷赶紧止住双方,让两边的军士都退到殿外去。


    “慕容熙,”


    太子正色痛心地,


    “众目睽睽之下,父皇不慎跌下城楼,当即薨逝。你手里哪会有什么遗诏?只不过是矫诏来胡搅蛮缠罢了!”


    “遗诏是真是假,是瞒不过几位老王爷眼睛的!”


    两份诏书,并排放在了几位老王爷面前的案上。


    慕容熙的诏书写在一张皱巴巴的薄纸上,跟太子手里那份金灿灿的织金圣旨相比,寒碜得如脚下泥。


    可上面的字迹,却真真切切是天魏帝的亲笔!


    “诸位老王爷都是先帝的肱股臣,请仔细核对玉玺,定能分辨出真伪。”


    听到慕容熙提醒,一位老王爷重重一拍大腿:


    “差点儿把这茬儿给忘了!先帝给我等交待过:看玺宝就是!”


    “对,对!陛下有五方玺宝,用处不同,效力也有差别。只需看这两份诏书的玺印,哪个规格更高便是。”


    他们拿起太子那份儿圣旨,看见是金质玺宝盖的绞龙图案。


    “这是最高规格的玺宝,只有册封太子才能用。”


    众位王爷失声惊诧道:


    “传诏未来天子登基,不是应该用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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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玺宝,盖出来是盘龙图案吗?”


    看看慕容熙那份儿皱巴巴的“圣旨”,诸位王爷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惊讶道:


    “盘龙图案?!”


    “呃......我们再仔细看看,商榷一下。”


    几位老王爷一起走出去,到偏殿商议此事:


    “当年先帝昭告天下,是要太子继承皇位的。可看这遗诏之意,陛下这是要将皇位传给慕容熙啊!”


    “陛下薨的蹊跷,莫非真如这份遗诏上所说,是太子谋反弑君?!“


    “陛下对我等不薄,我们应该执行陛下遗愿,拥立慕容熙登基。”


    这时,有个王爷的心腹匆匆进来,道:


    “王爷,属下收到密信,平南王率军四十万,八百里加速直奔京城方向来了!”


    几位王爷闻言,都变了脸色。


    平南王因何而来,不言而喻。


    再看殿外,太子和慕容熙的军队还在对峙,紧张局势一触即发。


    一位老王爷拧眉思虑片刻,推了推眉心的深纹,开口道:


    “平南王兵力强盛,慕容熙虽得了黑甲军,到底实力不济。我等若冒然奉诏拥立慕容熙,只怕力有不逮,还会招致杀身之祸。”


    “不如咱们暂且保持中立,从中斡旋,待形势明朗,再做道理。”


    回到大殿,老王爷语重心长道:


    “两位的诏书都像陛下字迹,臣等分辨不清真假。不过,陛下刚刚薨逝,两位殿下理该放下纷争,以天下社稷黎民为计,缓缓商议遗诏之事。”


    太子想得到手握重兵的几位老王爷支持,就顺水推舟答应。寻思待平南王大军到来,自己的皇位就唾手可得,也无须急在这一时。


    双方暂且休兵,各据京城一方。


    慕容熙这边,军帐中灯火彻夜通明。


    一张地图铺展在桌上,慕容熙指了三个地方:


    “陌铭从西北出兵,攻平南王之右翼。施佑从东南镇城出兵,与陌铭形成掎角之势相互援助。夜慕寒率军与其正面交锋。”


    凌千禾拧了拧眉头:


    “夜将军虽善战,可到底兵力悬殊,以两万抵挡三十万,只怕难以撑住。”


    “把黑金军调过去五万。”


    凌千禾吃惊,拧拧眉头:


    “可京城这边就薄弱了,王爷的安危......”


    慕容熙往后仰仰身子,沉默片刻,沉声道:


    “若阻不住平南王的兵力,京城就会沦陷。如今,只有孤注一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