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我跟你有仇吗？”


    “没有。”


    “那我帅得让你心生嫉妒？”


    “…”


    “不是，那你刚刚不帮我就算了，还搞我！”


    听到这个动词，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偷偷看了看谢舒。


    陈擎不管不顾接着道：“我靠！你知不知道他们什么人啊？赵铸我先不说，那个叫闪星尘的，一拳能把我打死！”


    “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说着谢舒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上面显示电话正在拨出，备注是秦斩。


    接通过，秦斩冷冰冰道：“这么晚，有事？”


    “我和陈擎刚刚遇到了一个人，他说三年前他送了你一支大A。”


    “你们人怎么样？没事吧！”秦斩露出了罕见的紧张情绪。


    “没事。”


    谢舒白了陈擎一眼道：“就是某些人快被吓死了。”


    陈擎直接一把夺过了谢舒的手机，激动道：“老板，你是不知道，那球房里有个马东锡，一拳就将方文的肋骨给打断了！


    还有个精神病大爷，从头到尾拿着把不孕不育的小扇子在扇风！


    另外一个算比较正常的，但他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


    “别激动，你们现在不是活着出来了嘛！”


    ？


    “啥意思？我一不杀人，二不放火的。也不出卖色相，就单纯打球。他为什么要对付我？”


    秦斩波澜不惊道：“我没想到你们阴差阳错去到了他的地盘，此事怪我考虑不周。


    你说的另外两人我不认识，但那个精神病大爷，他叫廖英九。三年前，我在股市将过他一军。”


    合着是跟你有仇啊？


    那就能说得通了。


    “他很牛逼吗？”陈擎好奇道。


    想来能和秦斩站在一起掰手腕的角色，绝对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商界里此人只能算一般，但黑道上人人都说他是京城的地下皇帝。”


    嘶…！


    这…


    “不是老板，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地下皇帝？”


    秦斩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灰色区域总要有人管理的不是吗？”


    这话说得陈擎哑口无言，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无论社会发展到何种地步，灰产这一块儿总会有人涉足。


    而且…说句实话，法律只能做到尽可能的完善，永远做不到完全完善。


    就像刚刚谢舒报的警，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人情社会，利益至上。


    “别担心了，他既然放你们走，那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陈擎很是惜命道：“那之后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我该怎么办？找秦奉有用吗？”


    天知道秦斩到底有多少仇人！自己这个马前卒别人随随便便一脚就能将其踩死！


    秦斩也不藏着掖着，实话道：“一般的小打小闹，他们兴许会卖秦奉几分面子。但诸如廖英九之类的，可能性不大。”


    “沪上皇都不管用吗？那王校长呢！”


    秦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道：“我打个比方你就知道了。考试时你偷抄别人的考卷，你能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人看到的。懂了吗？”


    考卷？


    陈擎瞬间心领神会。


    “冒昧的问一句，老板你的仇人多吗？”


    “算不上仇人，利益上有冲突的，每个省份多多少少都有那么几个。”


    “呃…”


    “行了，这些你不用操心。我听你刚刚提到了方文，你该注意的是这个人才对。


    我查了，你们刚落地北京，他就坐后一班飞机到了，明显是一直在盯着你。”


    陈擎闻言一方面惊讶于秦斩的高效。


    自己从提及方文到现在也就几句话的功夫，一两分钟的时间，秦斩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洞悉了方文的动向。


    另一方面，则是表示深深地认同。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像闪星尘之类的，揍你之前至少还会让你知道。


    可方文，跟条赖皮蛇一般冷不丁钻出来咬你一口！


    换一种角度来看的话，自己今天到了廖英九的地盘，属于是相当幸运了。


    若非有他，自己说不定真就被方文给废了。


    “我知道了老板。”


    电话挂断，陈擎挠了挠头。


    小心方文没错，可我该怎么小心？


    他都知道我的行动轨迹了，我却还完全不清楚他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


    我总不可能不出门，一直藏在酒店里吧！


    最终，他只能无力地叹了口气。


    “你好像很怕死的样子？”谢舒吐槽道。


    从一开始的方文等人到后面的廖英九，她一个女孩都没露怯。


    而陈擎却是如惊弓之鸟一般，怕这怕那儿的，这让谢舒很是费解。


    “怕死？”


    陈擎唏嘘道。


    “谁不怕死？只是姐，我跟你，跟秦寿秦斩不一样。我才二十岁，陈美莲还没享到我的福。


    只要她还在这世上一天，我就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因为我是她的全部。”


    听闻此言，谢舒恍了恍神。


    按道理这样的话二十岁的年纪应该说不出来。


    她看向陈擎的侧脸，光影交错间，她对于这个男孩好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到酒店后，陈擎看了看时间。


    都特么快凌晨两点了，秦寿还没睡，依旧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很是入迷，连自己开门进屋都没发现。


    陈擎走到近前一看。


    好家伙！


    原来是和芸姐这两天的旅游照，属于是秦寿的全家福了。


    他一边往后滑一边乐呵呵地笑着，恋爱脑拉满。


    “你发春啊！”


    “沃日！”


    秦寿直接原地蹦了起来。


    看清楚是陈擎后，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然后骂道：“你特么吓死我了，跟个鬼一样！还有，这个点你怎么回来了！”


    “废话，不回来我能去哪儿？”


    秦寿贱兮兮道：“嘿嘿，当然是和舒姐…那啥了，你懂的！”


    “懂个der啊！滚！”


    陈擎翻了个白眼道：“我问你，你和我能不能有点儿默契？我给你发的那是求救短信，求救短信你看不出来嘛！”


    求救短信？


    秦寿立马点开了短信界面，指着上面的一排字说道：“老酒太熟了喂？你管这叫求救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