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陈擎看到一屋子的球杆后，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这…都是来测试的？”


    谢舒摇了摇头。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让我…”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陈擎发懵道：“什么！真的假的？测试球杆不就一根两根样品不就行了吗！”


    “这个问题你得问秦斩，我只负责监测记录球杆各方面的性能。”


    叹了口气，陈擎给秦斩打去了电话。


    并非他没有员工精神，而是这么多的球杆要一根一根测试的话，先不说手腕会不会骨折，他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就得全被耗在在这儿。


    他还想将【超杆】更融汇贯通一下，这玩意儿可是他这次比赛最大的依仗。


    “喂，老板，你跟我玩儿量大管饱这一套是吧！”


    “怎么样，拿了毒牙分站赛的冠军，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手机里传来秦斩波澜不惊的声音，他声音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很难让人察觉出什么情绪波动。


    包括这句以开玩笑口吻说出的话，本该是星爷那种腔调，从他口中说出来后就变成了系统的机械提示音。


    “呃…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不然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想备战毒牙总决赛，怕时间上不够用，对不对？”


    对秦斩的运筹帷幄陈擎早已习惯，他疑惑道：“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最近一次开直播是和刘毅骑开灯，我特意让人把直播全程回放逐帧做了分析。


    数据表明，你和那根钢…杆的契合度已经趋近于完美。


    接下来的话，我个人认为你需要尝试不同打感的球杆，用来夯实你对力量掌握的精细程度。


    恰好实验室那边出来了一堆残次品，一方面可以给你用来练手，一方面实验数据也得以记录。


    你觉得呢？”


    这一番话下来顿时让陈擎哑口无言，关键是他觉得秦斩说得还很有道理！


    他以为自己在顶层，殊不知秦斩在大气层！


    “那什么，老板您吉祥，我没什么事儿了。”


    话音落下，通话迅速中断。


    时间对于秦斩来说，好像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的东西。


    对着一旁的谢舒尴尬一笑，陈擎好奇道：“听你刚刚对他的称呼，你和他很熟？”


    谢舒耸耸肩。“一般，只不过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较早。”


    “有多早？”


    说出这句话后陈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儿偏离了主线，赶紧找补道：“我就多嘴一问。”


    谢舒拿起一根蓝色的球杆打量着，随意道：“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五岁。”


    “夺少岁！？”


    “五岁啊，那时我们俩家是邻居，他总喜欢来我家看报纸。”


    你特么跟我闹呢！


    五岁看鸡毛报纸啊！字认得全不？


    不，连特么汉语拼音都没学会！


    看到陈擎眼中的质疑，谢舒解释道：“事到如今我也很困惑，可记忆当中他的确一来我家就看报纸。当然，或许是玩儿也说不一定。”


    你要这么说那就能理解了！


    人家秦斩是什么人？


    商业精英，翘楚中的翘楚！


    人小时候天赋异禀点儿怎么了！


    “呃…冒昧问一下，谢舒，你今年多大？”


    并未有女孩子所谓的矜持，谢舒回答道：“二十二岁。”


    纳尼？


    “那秦斩…”


    “他比我大两岁。”


    才二十四吗？


    简直是个妖孽啊！


    从外表上看的话，秦斩虽然也像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他身上比同龄人多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说白了，就是气质！


    沉稳，内敛，像一壶新酿的老酒。


    对！虽然矛盾，但很贴切！


    我兄弟二十四岁的时候在干嘛？出了校园还特么当go学长呢！


    谢舒和秦斩居然是青梅竹马？这陈擎是真没想到。


    不过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嗯？


    “谢舒，既然你跟秦斩从小就认识。那你应该认识秦寿的啊？”


    谢舒趴在球桌上，比划着出杆的动作。


    紧身衣真的是人类历史上的又一伟大发明。


    凹凸有致的身材贴在案台上，让陈擎心中不免躁动了几分。


    “我认识他啊，只是他不认识我而已。”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说完谢舒抱起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正色道：“时间差不多了，快开始吧！”


    揉了揉晕乎乎的的脑袋，陈擎深深吸了口气。


    接着拿起了球桌上蓝色的球杆，入手后，握把处传来一阵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陈擎知道，那是谢舒的呃…体香。


    自己这样变相来说貌似也属于一种史诗级过肺了。


    在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变态后，他火速出杆！


    事实上秦斩的建议不能说没有道理，因为那是相当有道理！


    回去西塘的几天时间里，陈擎就已经在尝试着用公杆打球，目的则是和秦斩说得分毫不差。


    用了玄铁重杆后，再用其他的杆才能更好的掌握控力量。


    就像眼前这一杆，目标球在袋口，陈擎心中所想的是母球将其打进后，吃底角的两库回到开球线。


    而事实上母球的落点足足偏差了一颗球的距离。


    可别小看了这点儿距离，比赛中有下和没下往往都是以毫米作为计量单位的。


    露头就秒也真不是说着玩儿！


    “打感如何？”谢舒抬起头问道。


    “偏硬，弹性不足。”


    “满分10分，能打几分？衡量标准是你的那根黑色球杆。”


    “10分。”


    听到这个回答，谢舒颇有深意地看了陈擎一眼。


    陈擎老老实实道：“不是它太软，是我那根太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