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纠缠。


    让盛星回不能自拔。


    她引导着姜见雪，缓缓的教导着她，结果却听见姜见雪趴在她身上，轻喘着说：“姐姐，我还是不太会…你能…再教一遍我吗？”


    “我不是笨，我就是有点害羞…我…以前做过这种事吗？”


    “是不是也这么笨…”


    一双眼眸中盛着水汽，姜见雪身躯颤抖，她有些担忧漂亮姐姐会嫌弃自己笨。


    盛星回笑了。


    以前，姜见雪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不过，情况是截然相反的。


    那个时候，姜见雪甚至会脱下外套，将她的双臂拽在身后，用外套拧成绳狠狠捆住她的手。


    牢牢的束缚感和手臂皮肤摩擦传来的疼痛，让盛星回喘着气，她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更是酸痛无比。


    “盛星回，你不是很会kiss？”


    “我有说过，让你以下犯上吗？我亲你的时候，你就只是一个容器，我让你动你才能动！”


    “没有我的命令，你怎么敢私自有所动作的？”


    姜见雪手指捏住盛星回瘦削的下巴，她用力往上一抬，逼迫盛星回的视线和自己对视。


    “大小姐，我这么做，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你有需求，才会触碰我。”


    “你有渴望，才会叫我过来你的卧室…”


    “如果大小姐不会做这些事情，那…我可以交给大小姐。”


    呈口舌之快，是盛星回那段时间唯一的消遣。


    因为她可以看见姜见雪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以及挑眉的勃然大怒。


    生命中孤寂的时光，能有如此精彩的一瞬，盛星回觉得…被她折磨，好像也不是很差。


    “盛星回，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是说我笨吗？”


    “笑话，我怎么可能会笨！我只是…对这种事不熟练而已，你不要以为你很会亲人，你就…比我了不起！”


    拇指用力，姜见雪将盛星回的下颚掐出一道红印。


    疼痛蔓延，盛星回却并不觉得痛，她干脆昂着脖子，无所谓的说：“那，大小姐可以试试。”


    “反正我就在这里，我也跑不了。”


    膝盖都已经麻木，盛星回就算是想站，也站不起来。


    “盛星回，你什么意思？”


    “你出息了？”


    “居然敢嫌弃我笨。”


    从来没有被人质疑过的姜家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心气不顺，直接压着盛星回的手臂。


    就亲了下去。


    刻意较劲的吻的确比平常随意的吻来的凶狠，盛星回知道自己强硬过后就得示弱。


    不讨好生气的姜大小姐，将炸起来的猫毛给抚摸下去，今天她睡不了一个觉，会在这里过一整晚。


    “我错了…大小姐…”


    “是我不如你。”


    凌乱的呼吸不是演的，盛星回脑袋靠在姜见雪的胸脯上，感受着绵软与她的心跳。


    得到了夸赞的姜见雪很得意，她像只昂首踱步的猫，翘着自己弯曲的尾巴，欣赏着盛星回认错。


    “盛星回，你知道就好。”


    “你只要记住你处处不如我，就连这方面的事情也一样。”


    “这就行了。”


    随后，姜见雪又扫了一眼盛星回跪着的姿势，她将人拽了起来。


    “盛星回你滚去洗澡，身上脏脏的，不准上我的床，和我一起睡。”


    “听见没有？”


    …


    看着盛星回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姜见雪用鼻尖蹭着盛星回的鼻尖，轻声嘟囔。


    “姐姐，你别笑我了。”


    “我也会害羞的。”


    收敛了眼底的笑意。


    盛星回枕在枕头上点头，她将姜见雪肩头垂落的布料披了回去。


    “你还会害羞？”


    “见雪…你以前，从来不会害羞的。”


    只有不知羞。


    听到盛星回的调侃，姜见雪整个人红的跟个熟虾没什么区别。


    她下意识咬着唇瓣，手指勾着被褥，姜见雪扭扭捏捏的说：“那是以前啊，我现在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姐姐，你就是欺负我，欺负我什么都不知道…”


    怕她说着说着，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盛星回干脆抬起手，又揉着姜见雪的头顶。


    “那我再教你一遍，要是再学不会，我就……惩罚你。”


    听到有惩罚，姜见雪身体僵住。


    脑海中忍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


    在相处的这些时日里，姜见雪不是没有见过漂亮姐姐处理公务的样子。


    不同于和自己聊天的样子，漂亮姐姐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不苟言笑。


    甚至严谨到病态的地步。


    当天的事情必须当天处理完，有时候忙了，漂亮姐姐经常连熬几个通宵，也不带停歇。


    姜见雪有时候都觉得漂亮姐姐比窗外的雪花还要冷。


    两人说是情侣，可是她总觉得漂亮姐姐更喜欢以前的自己。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漂亮姐姐也会惩罚以前的她吗？


    那么，漂亮姐姐对她说出“惩罚”是不是…也会像以前那样对待她。


    不知道为什么，姜见雪开始在意盛星回口中以前的她。


    她幻想着她没丢失记忆的模样，那样她就不用心里酸涩肿胀难受，承受着胡思乱想的痛苦。


    “又走神？”


    “那，见雪我教到你学会为止，好不好？”


    昏暗的卧室，熟悉的布局，让盛星回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安宁。


    她将姜见雪按进自己的怀里，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气息，触碰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滚烫的温度，在一遍遍提醒盛星回姜见雪回来了。


    她真的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她不会再离开。


    “嗯…姐姐…”


    “抱得好紧…我有点受不住…”


    “轻一点…姐姐…”


    “轻…一点…姐姐…好不好…”


    断断续续的声音涌入耳朵，姜见雪都不敢听自己发出来的动静。


    “好，慢一些。”


    盛星回看着她额头上的薄汗，很心疼，用着空余的那只手，撩开她的发丝。


    她一个虔诚的吻落了上去。


    夜还很长，她可以孜孜不倦的当着姜见雪的老师，将那些姜见雪丢失的记忆，统统重新教授给她。


    老旧的墙面，会被重新粉刷。


    在她的教导下，见雪会更加离不开她。


    她既是她的仆人，也是她的老师，更是她的伴侣。


    “姐姐…好喜欢姐姐…”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