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凭什么可以把自己抛下?
作品:《本作死炮灰拯救落难阴湿反派?》 一路上,姜见雪都觉得自己心脏跳的有些乱七八糟。
糟糕,她不会真的在盛星回的“糖衣炮弹”下,对盛星回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吧!
姜见雪低头,手指纠结的搅着毛绒毯子,想,其实盛星回只要不发癫、不黑化,人也挺不错的。
长得又高,生的漂亮,身材又好。
关键是还很事事巨细。
知道她的口味,她的尺寸,她的起床时间。
从来不做打搅她兴致的事。
还能在必要的时候满足她的生理需求,不用担心孩子不孩子的。
这样的对象,按理来说是百年难得一遇。
要不她俩凑合凑合得了?
这样既可以避免盛星回黑化,也可以篡改原著中的故事剧情走向。
一举两得啊。
盛星回以前很少夸赞姜见雪,是因为她也埋了个坏心眼,她想看姜大小姐生气的模样。
对自己气得半死,却又因着姜阿姨在场,不能对自己说什么重话。
但现在她觉得姜见雪害羞的模样,也很令人沉浸。
“大小姐,到了。”
司机下车率先打开车门,盛星回用手掌抵着车边框,伸手扶着姜见雪下车。
4s店,姜见雪呼唤的狐朋狗友早就等在门店里。
“不是,见雪身边那大美女是谁呀?我怎么觉得我从来没见过呢?”
“这身材,这轮廓…嘶,贼眼熟啊!”
“别在那毒蛇吐信子了,那不就是见雪的小跟班盛星回。”
听到这耳熟的三个字,众人陷入了一级警备状态。
“不可能吧,盛星回那迎风就倒的病秧子,这么有精神?”
“你确定不是诓我了?”
旁边一人无奈:“你这几天在国外,肯定没听说,见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暴雨把脑子给烧坏了。”
“醒来之后一直说,让我们别折腾盛星回,还要把盛星回当做她朋友来看。”
姜见雪这番发言和她之前所做的行为相比,的确听起来就像是脑子瓦特了。
“这姜大小姐的心思啊,我们哪能猜得到呢,大家伙还是收着心。”
“今天就别得罪盛星回。”
众人窃窃私语,直到姜见雪走进来才闭了嘴。
见到这么多人,盛星回神情淡淡,她守在姜见雪身边宛若岿然不动的冰山。
脸上没有淤青的盛星回,眉宇间带着恹恹神色,有几分病态。
但整个人整体看得出来气色更好,只是人不像个正常人,阴森森的。
看的人心里发毛。
从前,有姜大小姐为他们兜底,这群富二代没少整盛星回,不是让买这买那,就是一不小心一咖啡泼在了盛星回的衣服上。
他们为了让姜大小姐更尽兴,什么话难听,就净往外说。
现在盛星回一朝麻雀翻身把歌唱 ,攀高枝飞上枝头当了凤凰。
他们生怕盛星回往姜见雪耳边吹枕边风,让他们这些当初欺辱她的人,吃不了兜着走。
见自己的朋友都在,姜见雪心情很好,她拽住盛星回的手臂,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
“星回,我来参考你的意见,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她这话说的真委婉啊。
简直情商达人,有没有!
要不是这车是给盛星回买的,姜见雪才懒得顶着这大太阳出来亲力亲为。
吃饱撑的。
盛星回以为姜见雪真的是来咨询自己的意见,她说:“见雪,什么需求?”
姜见雪:“嗯…上学嘛,低调一点,不引人注目,没那么多人打量的,但又不能太差,不然坐着不舒服,里面都是皮革味。”
只是这一句。
盛星回心却紧了。
姜见雪的喜好,她了解。
从的头发丝到的脚心的纹路,以及姜见雪身上有几颗痣,盛星回都知道。
这样的要求,完全是跟姜见雪平日的喜好反着来。
她喜欢张扬、显眼,一个系列中最好要最昂贵的,不然就配不上她的身家。
联想到最近姜见雪让她去学驾照,盛星回心中生出一个念头。
难道这车是给她买的?
这样想,盛星回又忍不住将苗头掐死在摇篮中。
或许姜见雪是送给她一直以来都在聊天的人。
而她作为买车的“挡箭牌”,恐怕是敷衍姜阿姨最好借口。
盛星回心中戾气更甚,却依旧风平浪静,波波无澜说:“黑色就好,符合要求。”
这么惜字如金?
姜见雪总觉得刚才试探的话问出口,盛星回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难不成是她踩雷区了?
不过,黑色的确符合她的要求,姜见雪心中摇头,盛星回五官很深邃,怎么想都是宝石蓝更衬她。
那不如买两辆吧。
换着开也挺好的。
销售站在旁边,一步都不曾挪动,他接待过许多客人,只从人的穿搭上,就能分辨出有钱和没钱的主。
当然,大隐于市的人大有人在。
有些人表面上看上去只是个黄袍加身送外卖的,实际上还真能掏出百万,买下一辆豪车。
“我决定好了,两辆,我要黑色和宝石蓝。”
姜大小姐的壕无人性,让小跟班们都眼红不已。
两辆迈巴赫,这都能抵他们一年零花了。
销售眉开眼笑,连连应答。
“好的,小姐,这边请。”
盛星回和在场众人的反应都不同,她没有羡慕,唯有嫉妒。
两辆车。
一辆给自己打掩护,另一辆又是给谁的?
盛星回觉得自己要疯,她讨厌她黑夜中唯一可以依靠的的烛火被人夺走。
就像舅舅当年把她唯一的蜡烛从柴房中拿走,陷在漆黑中,盛星回的五感都会被放大。
她变得敏感多疑,猜测任何靠近柴房的声音。
情绪、听觉,视觉,都会出现幻觉。
魑魅魍魉,阴间鬼司,亦或者是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都要带她走。
她只有反反复复将自己挠出血痕和闻到鲜血的气息才能确认自己是活着的。
自己的心是跳动的。
姜见雪把她关在逼仄的房间中,要她长跪,要她双手和膝盖落在地上,一点一点朝前爬。
盛星回反而觉得没那么害怕,她有可以注视的烛光,她有可以说话声音。
她不再是一个人,她不再孤单。
她可以恨这个人,可以爱这个人。
但这一切要被别人夺走,在她逐渐熟悉、逐渐上瘾之后被人夺走。
盛星回不允许。
是姜见雪把她变成这样的,让她对她上瘾,让她想做她的姐姐。
她凭什么可以把自己抛下?
凭什么要打破这样的平衡?
她不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