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替你解围
作品:《优雅永不过时?可这是末世啊!》 苏乔没有丝毫犹豫。
她身体压低,靠近地面,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她绕着怪物庞大的身躯划出一个惊险的弧线,冲向那几根钢筋。
尖啸变异体察觉到了她的意图,暴怒地改变攻击方向,数条附肢交错着封堵她的路线!
苏乔脚下步伐一错,【优雅步伐lv2】的效果被她压榨到了极致。
她的身体在飞溅的碎石和丧尸残骸之间穿梭,每一次落脚,都精准地避开了危险,
每一次侧身,都与那呼啸而过的蛛腿擦肩。
仅仅五秒,她就冲到了皮卡车旁,右手精准地捞起了一根最粗的钢筋。
钢筋入手,冰冷而沉重。
很好。
苏乔握紧钢筋,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她没有后退,反而迎着那扑来怪物,再度冲了上去!
苏乔的眼神专注到了极点,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
风声,嘶哑声,系统的播报声,全部褪去。
视野里,只剩下它胸前那块不断律动的暗红色。
近了,更近了。
变异体的一条附肢携着撕裂空气的厉风,横扫而来!
就是现在!
苏乔的身体猛地向下一矮,一个粗暴的滑铲,从那呼啸的利爪下方穿了过去!
【警告:检测到宿主使用‘地沟老鼠’式突进,观赏性为负,严重违背优雅原则!】
脑中系统的尖叫被她直接无视。
地面粗糙的颗粒摩擦着她的衣物,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但她毫不在意。
在滑行的惯性消失之前,她腰部猛然发力,整个身体在地面上拧转半圈,
手中的钢筋,自下而上,朝着那个暴露出来的致命弱点,捅了进去!
“噗嗤!”
尖啸变异体庞大的身体猛地僵住,疯狂的挣扎戛然而止。
它那双猩红的眼珠瞬间凝固,里面的暴怒和杀意飞速褪去,只剩下一种纯粹茫然的死寂。
八条细长的蛛腿无力地垂下,再也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
“轰——”
怪物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叮——紧急场景任务:‘寂静的晚宴’已完成。】
【结算评价:击杀过程高效,但战斗姿态极其不雅,滑铲动作堪称灾难,衣衫破损,发型凌乱。综上,毫无美感,严重缺乏优雅。】
【任务奖励已史诗级削减。】
【奖励:优雅值+100。】
【当前优雅值:108,‘极度粗鄙’危险状态已解除。】
苏乔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径直走过去,一脚踩住怪物的头,伸手握住了那柄还插在后颈的银质餐刀。
她用力一拔,甩掉上面的黑色粘液。
她蹲下身,用餐刀干脆利落地剖开怪物胸口的致命点,从一堆秽物中挑出一枚鸽子蛋大小、散发着幽蓝色光晕的晶核。
她拿出那方永不沾尘的蕾丝手帕,仔细将晶核擦拭干净,放入口袋。
然后,又用手帕擦了擦餐刀,这才满意地收回。
解决了罪魁祸首,剩下的普通丧尸便不足为惧。
失去了音波的刺激,它们恢复了行动迟缓的本性。
手起,刀落。
每一次挥舞都有一只丧尸应声倒地。
远处的刘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他扶着狙击枪,看着那道在尸群中穿行的身影。
那不是战斗,那是收割。
那些丧尸,在她面前,脆弱得像是地里的大白菜。
最后一只丧尸倒下。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汽车引擎的嗡鸣。
两道刺眼的光柱,切割开黑暗。
光柱中央,苏乔孑然而立。
层层叠叠的尸体环绕着她,她身上虽狼狈却一滴血污都没有。
她转过身,朝刘星走来。
刘星手一抖,枪托重重磕在地上。
他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像被拆散了又胡乱拼上,脑袋里全是尖锐的轰鸣。
“还能走?”苏乔的声音很平静。
“能……能。”刘星的喉咙干得冒烟。
苏乔点了下头,没再废话。
她伸出手,架住他的胳膊。
一股不属于这副纤细身躯的巨力传来。
刘星感觉自己像个麻袋,被她提着,踉跄地拖回货车。
苏乔拉开货车车门。
驾驶位上,梁宇脸色灰白,七窍流血,人事不省。
车外,阿虎和梁辰还趴在地上,像两条被扔上岸的死鱼,一动不动。
刘星眼角抽搐。这两个壮汉加起来三百多斤,怎么弄上去?
他刚想开口说“我来”,就看见苏乔松开他,走了过去。
下一秒,刘星的呼吸停滞了。
苏乔弯腰,左手抓着阿虎的衣领,右手提着梁辰的后颈。
没有想象中的吃力,甚至没有发出什么沉重的拖拽声。
两个壮硕的男人,被她用一种巧劲,“送”进了货车车厢。
做完这一切,苏乔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场中唯一还站着的那个男人。
林默。
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用战刀插在地面,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的脸色灰败,眼角耳朵和鼻孔里新鲜的血迹,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画出狰狞的线条。
种种情绪在他胸中翻腾,让他那颗因音波攻击而剧痛的脑袋,更加混乱。
苏乔一步一步,缓缓地向他走来。
她的脚步很轻,踩在混杂着血污和尘土的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在明亮的车灯光束中,她像一个刚刚结束狩猎的死神。
她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仰起头,看着这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人。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引擎的低吼。
苏乔轻轻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林默的耳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他的自尊心上。
“林队长,算上这次,是我第三次替你解围了。”
林默的喉结滚动,他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
每一次,他都处在最狼狈、最无力的境地。
而她,总是以一种超乎想象的强大姿态出现。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成了笑话。
“你……”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