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明显见老

作品:《厉总跪求复合:萌宝他喊别人爹

    厉时雁被她说得好笑,嘴唇有些白:“不一样吗?不一样是你眼前的人?”


    宁鱼看着他片刻,瞧着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不一样,你不是他。”


    看着她俏脸上那抹执拗,像极了他十八岁离开福利院之后,有一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没空去看她,她和他赌气的时候出现的孩子气模样。


    厉时雁太熟悉她,太了解她了,甚至比她自己还了解她,这会儿正赌气呢。


    要不是左棠棠给她喝了点酒,这会儿才不可能露出这么孩子气好说话的模样。


    她清醒的时候赌气,那他是根本别想碰到她的。


    厉时雁这会儿也是把她当小孩子哄了,从善如流:“那小鱼说说,哪里不一样?”


    一听见这话,他哄的那“孩子”更来劲儿了,一个翻身就跨坐在他的腰腹间,双手捏着他的脸颊,仔细看看:“第一个不同就是……我小哥那张帅脸上白白净净的,除了有时候会黑一点,但是别的什么都没有。你…你比他多了两条皱纹。”


    厉时雁:?!


    一句话真气得厉时雁一个用力就做起来,靠在沙发背上,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直接微弯直接在她额头上狠敲了一下:


    “厉小鱼,你再说一遍??”


    宁鱼被他敲得疼,那一下他故意的,确实疼。


    她揉了揉额头,愤愤不平地看着他:“本来就是多了两条纹,还不让人说真话了??哪儿有你这么专权独断的人?我还没说实话呢,你眼角,就眼角,你自己没发现吗?你自己什么年纪你自己不知道吗?”


    喝醉了就是喝醉了。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


    就是牙尖嘴利,听听这嘴毒的。


    偏偏,这小孩儿还是被他养出来的。


    她这嘴毒的能力,多半还是被他培养出来的,跟着他学的。


    怎么不算是一种…自己开的箭射中了自己眉心的感觉。


    报应。


    厉时雁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俩字,一巴掌把她的脸推开了点,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是,我三十二了。”


    他这话说出来是自嘲,以前没人敢这么说,也不觉得老了。


    要是换成了别人听见了,早就巴儿巴儿地开始捧人了。


    偏偏,有人敢,这人还真敢接他的话,还就坐在他面前。


    宁鱼看着他,总结了四个字:“明显见老。”


    厉时雁:……


    他脸上没有半分怒容,反而出现了些许笑容:“这才是我养大的人。”


    这胆量才是正常的,甚至还算是宁鱼收敛了。


    要知道八年前,宁鱼可是把压在身下又是扒衣服又是揉头发,生气起来拿他的脸来试化妆品,还能对着他大骂的脾气。


    那么生动活泼的人,他养了十几年,到了那宁家,到了那林皓宇的身边,不过短短八年,怎么就变成只知道受欺负的窝囊龟了?


    宁鱼这会儿挣扎地动了动下巴:“你养大的又怎么样?我以后时间绝对不会叫你小哥的!”


    厉时雁挑眉,惊讶她说出这句话,很明显的赌气。


    他捏了捏眉心,想了想今天发生了什么,解释:“厉柔给我喂的鸡汤,我不喜欢,也没喝。她刚端起来打开,你就来了。”


    宁鱼看着他,沉默了两秒,“嗯。”


    厉时雁顿了两秒,继续解释:“她说的话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她低头,玩着他胸口扣上的扣子:“嗯。”


    听着她嗯嗯嗯,厉时雁就知道这是完全没听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没当真,没相信。


    她每回把他的话当耳旁风的时候,就会这样。


    厉时雁叹了口气:“我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妹妹。”


    “可她喜欢你。”宁鱼这会儿倒是敢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眼神看着就执拗。


    漆黑清澈的眼眸,就那样望着人,就是写明了的笃定和执拗。


    她太清楚厉柔望着厉时雁的模样,因为至少和她从前望着厉时雁背影的模样有六分相似。


    剩下四分,没有经历过她和厉时雁相依为命的十几年,是不可能会有嗯。


    厉时雁还真噎了一下,他好笑道:“难道谁喜欢我,我就要和谁跑吗?那你小哥早就累死了?”


    “是啊…那么多人都喜欢你…”宁鱼一愣。


    熟悉的欠揍话语。


    他确实很多人追很多人喜欢,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厉时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些爱不释手:“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事儿,与我无关,我不喜欢她们。”


    宁鱼不管不顾地躺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找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你又在骗我吗?厉时雁,你怎么总骗我?以前骗我你有很多钱,让我不要担心治病的钱。可是你赚钱那么累,那么辛苦,那么危险,甚至…有可能赔上性命,你一直骗我。现在还骗我……其实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的。”


    原本这话,听着就只是质问,但厉时雁从里面听到些不一样的东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小鱼?谁告诉你我要赔上性命的?”


    宁鱼眼皮都在打架了,被他突然拽起来,眨了眨眼:“就…就我自己看见的…没谁告诉我。我看见…你要死了…你为了我要死了厉时雁…如果这样,我宁愿我自生自灭…”


    厉时雁被她的话拉走了思绪,眉头皱起来。


    她看见了?


    她怎么会看见?


    地下拳场的位置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她。


    甚至,他从来没和宁鱼说过自己在地下拳场打拳。


    偶尔有伤他都会伪装好,不让她看出来,直到那一次受伤重了,才被她撞见。


    眼见瞒不过去,他才解释说自己在拳击馆做陪练。


    她没怀疑,只是很心疼他,非要自己去兼职,就为了让他不去拳击馆做那个陪练。


    他怎么会同意,他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人养这么大,那双手那个人在家做点事儿他都心疼得不行,更何况去外面兼职。


    他没同意。


    宁鱼偷偷去的,一共去了三天,厉时雁回家看见她膝盖上的淤伤才知道。


    后来厉时雁是心疼得有点火了,说了一句狠话,宁鱼立马就吓老实了,把自己三天的工资一分不剩地给了他。


    尽管第二天厉时雁就转了五千给她。


    她怎么会知道??


    厉时雁捏着眉心想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话。


    他听不明白,才凑过去。